12. 海域

五一收假，姜云照又开始着手准备联赛，往年的联赛真题她趁自习课做了个遍，自我感觉良好，没什么大问题。陈露和少爷最近也不约她吃饭了，都不敢打扰姜云照准备比赛，她倒优哉游哉地看起了建筑学的书。

建筑学不是任务内容，姜云照也不着急，只是假期搭鸡舍时觉得自己能力不大行，教程确实是看会了，但很多建筑原理她都不明白，这两天有空就看建筑技术，提高自己的建筑审美，她想搭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惊艳绝伦的鸭舍。

姜云照准备得很充分，联赛到来那天，她看起来依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看不出半点紧张的情绪。实则她在脑子里把每道题都过了好几遍，相比起预赛，这次姜云照答得更认真了些，不想因为自己的疏忽错失国家集训队的名额，她还要去找导师和师姐。

其实上辈子姜云照也顺利进了国家集训队，只是排名并不靠前。她做事不爱尽全力，只想待在中游位置安心浑水摸鱼，要不是师姐慧眼识珠，姜云照也不会脱颖而出，成了导师的研究生。

这一世她却是正儿八经、认认真真学习，她的目标是全国第一，只有绝对的实力，才能更快让导师和师姐注意到她。

前世末世来临，她一直待在研究所，当时的领导她都接触不到，更别提后来的领导也换了一批人，姜云照完全不知道如何接触国家力量。要想国家出手，只能通过导师祝江开。

姜云照深知时间不多，她得想尽一切办法博取祝江开和林意的信任，这会儿更是全身心投入考试。

考试时，系统一如既往安静。它不会帮姜云照作弊，姜云照也不需要。

考场里只听得见写字和翻卷子的声音，姜云照全神贯注，她这次没提前交卷。联赛难度比预赛大，其他同学走到这一步实属不易，哪怕她已经做完、检查了好几遍，也不想提前交卷，万一干扰到别人的心态就不好了。

结束铃响后，监考老师让他们立刻停笔，否则记为作弊，大家都很配合。出了考场，姜云照随着人群往外走，听旁边同学说自己考场里有人铃响之后还在涂答题卡，被老师提醒了好几次，最后实在没办法，判了违纪。

姜云照惋惜，被判违纪就没成绩了，还不如不贪时间涂那点答题卡呢。

陈露和少爷在群里说下午一起吃饭，他俩还在家里写作业，马上月考了，得抓紧复习。

一中的进度比别的学校更快些，况且又是尖子班，学业重，大家学习全靠自觉。

姜云照回了个“OK”，上了公交车先回家，她迫不及待想回去看看自己的农场。她把自己的空间视作农场，有菜有鸡，不是农场是什么？

十天过去，她买的小鸡崽长大不少，现在比她的手还要大了。菜地一片欣欣向荣，主粮地里新播种的玉米长出了芽，绿油油的，放眼望去像铺了绿地毯。池塘里的鱼苗也长大了，每天都要喂食。

悄无声息的，天赋树第四片树叶的叶脉闪着淡淡的金光，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系统和姜云照一心只顾着种地，都没注意到天赋树的动静。

到家后，姜云照先给小鸡添了饲料和面包虫干，小鸡定期吃点虫子可以补充蛋白质，又打了池塘里的水放在小鸡的水壶里，她突然对系统说：“我感觉自己像鸡妈妈，小鸡吃饭怎么会这么可爱。”

系统：“我看你吃饭也是这个感觉，如果你能不吃垃圾食品就好了。”

姜云照：我把你当系统，你居然要当我妈？！

但她不语，只当衣服口袋里的辣条不存在。

下午约的是一家粥底火锅，牛肉都是店里当天现杀的，很新鲜。

姜云照料理完鸡、鱼和菜地，觉得时间还早，又看了一会儿建筑原理，让系统五点提醒自己开始收拾。她出门时还带着她今天才摘下来的新鲜水果，枇杷、樱桃、杨梅，都是方便吃的水果，已经洗好了，在饭盒里装着。

陈露和少爷已经在店里等着，他们没定包厢，就在大堂吃。陈露一边剥枇杷一边说：“你这水果都是在哪买的，我妈总问能不能供货，之前吃过果盘的客人都说好吃。”

姜云照挑眉，即使被夸过很多次，她还是会为自己种的水果被人认可而高兴。她说可能是因为自己比较会挑水果，而且运气好，每次都能买到不错的。

陈露点头，有时候买水果确实靠运气。

少爷丢了几只鲍鱼进锅里，又问姜云照什么时候参加决赛，言语里满是对姜云照一定能进决赛的信心。

“往年都在八月，今年估计也差不多。”姜云照说着，捞出牛肉放进蘸料碗。现在才五月，她还能休息一段时间。

说是休息，其实也没过上清闲日子。

姜云照早上六点半就得起床，还没洗漱就先进空间，起得比鸡早，小鸡还在鸡舍里安静睡着，她给小鸡放好饲料和水，又喂了鱼食，拎着水管给菜地浇一遍水，一套流程下来怎么也得半小时。

现在土地面积大，浇水太麻烦，姜云照下单了自动洒水器，快递得过几天才能到。

随后出了空间，姜云照收拾好自己，在路上买份早餐边走边吃，赶七点五十抵达学校。

本该七点二十就到校上早读的，她没上，跟学校里申请过的。要不是她竞赛成绩摆在这，很有希望上名校，学校也不会答应，但也说要是拿不到名次，以后就早点来学校上早读。姜云照欣然应允。

后天就要月考了，这次是多校联考，把原本月考的时间推迟了几天。

白天姜云照只能利用上厕所的时间，反锁了门就进空间，匆匆忙忙给小鸡和鱼喂食，每天得喂四五次，她无数次悔恨自己不该搞养殖。

她坐在教室里打瞌睡，薛楠轻轻敲了敲她的桌子，眼神示意姜云照去清醒清醒。

姜云照谄媚地对她笑笑，自觉拿起书朝教室后走去。一中每年都招许多和姜云照同所初中的学生，困了就站这个传统，也随着学生的流动传承下来。

薛楠继续讲课，没把这当回事。学生么，尤其是高中生，睡不够犯困是常事。

姜云照还要趁晚自习的时间去竞赛班上课，写作业的时间自然减少，她以为姜云照是写作业写得太晚。

作业对姜云照来说不是什么麻烦事，她脑子灵，动作也快，在学校就把作业安排得明明白白，何况她不做基础题，也是和老师说过的。晚上回去了她还得看看建筑学呢，最近因为要装自动洒水器的原因，她对智慧农业也比较感兴趣，有时候也学学人工智能和物联网技术。

说是多校联考，姜云照没觉出多大差别，顶多是题目更接近高考难度，出题更灵活些。

老师们先调了各校尖子生的卷子出来阅卷，姜云照依然是第一，外校老师羡慕，说这么好的苗子怎么就被一中挖走了。

一中老师笑笑不说话，都是省重点，一中财大气粗，给姜云照每年学费减免、全额奖学金，给的钱向来都比别的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