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樱子
那日本女孩的名字叫樱子。
汪时送她过来的时候,说她是感念新政府的恩德,自愿来服侍归国栋梁的日本侨民。
话说得比唱得还好听。
但陈墨只一眼就看穿了这丫头片子,那身娇柔和服之下隐藏的东西。
她的手腕内侧有一层薄薄的茧。
那是长期练习剑道或者握枪才会留下的痕迹。
她的脚步很轻落地无声。
走起路来膝盖几乎不弯用的是小腿和脚踝发力。
这是日本忍步的基本功。
还有她的眼睛。
那双总是低眉顺眼,看起来像受惊小鹿一样的眼睛。
在偶尔抬起的瞬间眼底深处,会闪过一丝与她那柔弱外表截然不符冰冷的警惕。
这是个受过严格训练的女特务。
陈墨心里跟明镜似的。
他知道这是汪时那个老狐狸,送给他的第一道也是最毒的一道开胃菜。
既是监视也是试探。
更是一个香艳的陷阱。
陈墨要是碰了。
就等于彻底地在这条贼船上,纳了投名状再也洗不清。
他要是不碰。
那一个刚从国外回来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面对这么一个尤物却无动于衷。
这本身就是最大的不正常。
所以他不能碰。
也不能不碰。
这其中的分寸拿捏起来,比在手术台上用钝刀子剔骨头还难。
当天晚上。
陈墨在书房里看书看到深夜。
看的是一本《有机化学结构分析》。
上面的化学分子式比天书还难懂。
但他看得津津有味。
仿佛那里面藏着黄金屋和颜如玉。
直到院子里梆子声敲了三下。
他才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回到了那间充满了檀香味和阴谋味道的卧室。
一推开门。
一股甜得发腻的女人的体香,混杂着樱花熏香的味道就扑面而来。
樱子早已沐浴完毕。
她没有穿那身繁琐的和服。
而是换上了一件薄如蝉翼粉色的丝绸睡袍。
袍子很短,将将遮住她那浑圆的挺翘的臀部。
袍子的领口开得很低。
露出一小片雪白的细腻得如同上好羊脂玉般的肌肤。
和那道深不见底诱人的沟壑。
她正跪坐在那张铺着丝绸被褥的西式大床的中央。
手里端着一壶温热的清酒。
看到陈墨进来她缓缓地抬起头。
那张本就精致得如同人偶般的脸上,因为沐浴后的水汽和酒精的作用,泛起了一层动人的绯红。
那双总是低眉顺眼的眼睛里,此刻也像是汪着一池春水。
水汪汪的能勾人魂魄。
“顾先生,”她的声音又软又糯,像一块刚从糖罐里捞出来的年糕,“您回来了。”
“奴子已经把酒温好了。”
“也把床铺好了。”
她说着缓缓地将手中的酒壶和酒杯放在床头柜上。
然后用一种极其缓慢也极其撩人的姿态。
开始解自己睡袍上那根唯一的系带。
陈墨没有说话。
他只是平静地看着她。
看着她那如同最熟练的舞姬般,充满了暗示和挑逗的表演。
眼神很冷,像一个正在解剖室里观察着一只小白鼠的冷酷的医生。
睡袍的系带被解开了。
粉色的丝绸如同花瓣般缓缓地向两侧滑落。
一具年轻的充满了青春活力雪白的胴体,就那么毫无保留地彻底地暴露在,那昏黄暧昧的灯光之下。
不得不说。
这是个极品。
汪时和她背后那些日本人是下了血本的。
她的身材不是那种充满了**的冲击力。
她是典型的东方女人的纤细骨架。
腰很细,盈盈一握。
腿很长也很直。
皮肤白得像是在牛奶里浸泡过。
胸前那两团,虽然不算宏伟。
但形状却极其完美。
像两只刚刚成熟的水蜜桃,顶端点缀着两点娇艳的粉红。
青涩而又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她缓缓地躺了下去。
在那同样是丝绸的光滑的床单上,摆出了一个极其撩人的侧卧的姿态。
一只手撑着自己那精致得如同艺术品的小脑袋。
另一只手则在自己那平坦的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上轻轻地画着圈。
她的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陈墨。
眼神里充满了挑逗和一种近乎于命令般的邀请。
仿佛在说:
“来啊。
“我……就是你今晚的战利品。”
陈墨笑了。
他缓缓地走上前,脱下了自己身上那件笔挺的西装外套,随手扔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然后又开始解那颗雪白的衬衫的纽扣。
一颗,一颗,解得很慢很从容。
露出了他那并不算强壮但却线条分明胸膛。
樱子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异样的光芒。
那是对雄性力量的本能的欣赏和本能的兴奋。
她舔了舔自己那是娇艳欲滴的嘴唇。
身体也摆出了一个更具邀请意味的姿态。
然而,陈墨在解开了所有纽扣之后。
并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像一头饿狼般扑上来。
他只是将衬衫也脱了下来。
然后拿起那杯早已温好的清酒,在床边坐了下来。
陈墨没有喝。
只是将酒杯放在鼻下轻轻地嗅了嗅。
“好酒。”
他平静地评价了一句。
“可惜了……”
“可惜……什么?”樱子有些不解地问道。
“可惜这酒不合我的胃口。”
陈墨放下酒杯他转过头看着她。
那双在金丝眼镜后面,一直显得文质彬彬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一丝毫不掩饰的充满了侵略性的欲望和玩味。
他伸出手。
却没有去触碰她身体任何敏感的部位。
而是用一根手指轻轻地捏住了,她那小巧的精致的下巴。
靠近闻了闻,然后像是在欣赏一件有趣的瓷器一样,将她的脸左右端详了片刻。
“太瘦了。”
陈墨摇了摇头,用一种充满了专业眼光的挑剔的语气评价道。
“骨头有点硌手。”
“还是德国的姑娘带劲儿。肉多,水也多。玩起来像骑马一样。”
樱子的脸上那妩媚的笑容僵了一下。
眼中闪过了一丝**和错愕。
她是帝国为了这次任务精心挑选和培养的“珍宝”。
还从未有哪个男人,敢用这种像是评价牲口一样的语气对她说话。
“而且……”
陈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