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重逢的炽热
苏茉晚让化妆师化了一个干净的伪素颜妆容,想让自己看起来利落些,像个谈工作的演员,而非是被傅屿深掌控的猎物。
去傅氏大厦的路上,苏茉晚心事重重地看着窗外,内心十分忐忑不安。
她想起自己第一次来傅氏大厦的时候,才二十岁,只是一个十八线小演员,胆怯又害怕。
现在再来,她的身份完全不一样了,她终于不再是那个连房租都付不起的小演员了,可为什么在傅屿深面前,她好像还是那个被他掌控的人。
傅氏大厦还是和以前一样,气派又冰冷。
前台看到是她,立刻笑着迎上来:“苏小姐,这边请,周助理已经在楼上等您了。”
“这是苏小姐的助理吧?会议室已经准备好了茶点,傅总说了除了苏小姐能够上去,剩下的人都在下面等哦。”正打算和苏茉晚一起上去的安安听到前台的这话,脸有些发黑。
“安安,你在下面等我就行,我有事会给你打电话。”苏茉晚拍了拍安安的手说道,便跟着前台走进了电梯。
随着电梯里的数字不断往上跳,她的心跳也跟着加快。
到了顶层,周晔似乎已经等很久了,立即上前迎接苏茉晚,将她带到傅屿深的办公室,然后推开办公室的门礼貌道:“苏小姐,傅总在里面等您。”
办公室里很安静,只有空调的微弱风声。
傅屿深坐在椅子上,背对着门口,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指尖在纸面上慢慢摩挲,面色冷峻。
听到苏茉晚的脚步声,他才缓缓转过身。
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的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一截修长的手腕。
桌上除了《红雾鸟》的纸质合同,还放着一份泛黄的文件,苏茉晚一眼就认出来,那是两年前她签的那份“恋爱协议”。
当年苏茉晚并不知道傅屿深的身份,以为他不过就是一个有点小钱的富二代罢了。
苏茉晚当时以为这份“恋爱协议”只是傅屿深这种公子哥随便找找个长得漂亮的女明星借着女友的名义玩玩罢了,又见他长相帅气,以为是自己走了狗屎运被他看上了。
“苏小姐今天倒挺准时。”他语气平淡,目光却扫过她的衬衫领口,眉梢挑了一下,将手中的文件丢到桌上说道:“以前你求着我给资源的时候,穿得可比这开放多了,衬衫的领口也没这么紧。”
见到傅屿深,苏茉晚的手心不由得出了一些冷汗,但还是微微一笑,镇定地说道:“傅总,我是来签《红雾鸟》合同的,谈工作就谈工作,不必再提从前的事。”
“工作?”傅屿深轻笑,把旧协议推到她面前,“当年你签这份协议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那时候说的是‘傅总我想演戏’,‘只要给我资源我什么都愿意做’,怎么,现在红了,就都忘了?”
听到傅屿深的话,苏茉晚的脸瞬间发烫。
两年前她看着那份协议,内心忐忑不安,傅屿深就这样坐在她的对面,指尖夹着钢笔说“签了,《长安月》的女主就是你的”。
她当时太想抓住那根救命稻草,没注意协议里的“随叫随到”、“无条件服从”、“禁止公开社交”的条款。
直到她搬进那栋别墅时,才知道自己进了牢笼。
“傅总,过去的事没必要提。”她咬着嘴唇,“当年的协议早就到期了,我们两清了。”
“两清?”傅屿深突然站起来,绕到办公桌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比她高大半个头,修长的阴影罩下来,带着他身上特有的雪松味的气息将苏茉晚牢牢裹住,“苏茉晚,你以为逃了两年,就能两清了?”
“除非我死。”
话音刚落,他便伸手捏住她的领口,手指来回蹭摸她衬衫的纽扣,苏茉晚想后退,却被他抵在桌沿上,动弹不得。
连马面裙的裙摆都被顶得发皱。
“你想干什么?”她挣扎着,伸手去推他硬实的胸膛。
“没干什么。”傅屿深的指尖缓慢解开她领口的纽扣,一颗,两颗,露出她锁骨处淡粉色的光滑肌肤。
另一只手则伸到她脑后,修长的手指勾住她头发上的玉簪,轻轻地一扯,簪子“咔嗒”落在桌上,苏茉晚淡棕色的头发瞬间全部散了下来,垂到肩头。
“这样才好看。”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笑容,眼眸有些迷离,炙热的呼吸扫过苏茉晚的耳尖。
“我更喜欢你散着头发,纽扣解开的样子,清冷又迷人,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苏茉晚听到这话,耳尖瞬间红了,她伸手想去扣衬衫纽扣,却被傅屿深攥住手腕,往身后一按,直接按在办公桌的玻璃面上。
冰凉的玻璃硌得她掌心发疼,她挣扎着抬腿,想踢开傅屿深,却被他用膝盖顶住腿弯,整个人被迫贴向他。
“傅屿深!你放开我!”她颤抖的声音带着哭腔,“这是在办公室,你别太过分!”
傅屿深没理她,反而俯身,嘴唇蹭过她的颈窝。
他的呼吸带着炙热,落在她敏感的皮肤上,让她浑身发软。
“过分?”他抬头咬了下她的耳垂,声音里带着疯劲,“当年你在这张桌上,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傅总轻点’,说‘别在这里’,结果还不是……”
“闭嘴!”苏茉晚有些气急败坏。
傅屿深不再说话,而是盯着她的嘴唇,下一秒直接吻了上去,苏茉晚猛地偏头,想躲开他的吻,却被他用手捏住下巴,强迫着她转回来。
他的唇压下来,唇瓣湿热滑腻,带着掠夺的意味,牙齿时不时地蹭过她的唇瓣,有点疼,苏茉晚闭紧眼睛,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掉。
就在这时,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尖锐的铃声打破了办公室的宁静。
傅屿深停下了动作,眉头皱成一团,他显然没料到会被突然打断,内心十分不爽。
苏茉晚趁机用力推开他,踉跄着后退两步,手忙脚乱地扣衬衫的纽扣,她的手一直发抖,好几次都扣错了位置。
傅屿深没再继续,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慌乱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却还是接了电话:“什么事?”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的声音冷了下来:“知道了,让他们在会议室等。”
挂了电话,他看向苏茉晚,语气又恢复了之前的平淡,“合同在桌上,签字吧。”
苏茉晚攥着纽扣,指节发白。
她看着桌上的《红雾鸟》合同,又想起撤资的两部剧,还有自己练了三个月的古琴。
终究还是走过去,拿起笔,笔尖悬在“乙方”的签名处,她深吸一口气,缓慢地一笔一划地在纸上写下“苏茉晚”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