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黑子将太原以为日向翔阳是国小生的，聊了两句，彼此互相介绍之后，他才发现日向翔阳居然和他是同级生。
问了月份，日向翔阳还比他大了几个月份。
黑子将太看着自己发育过快的身高和肌肉，再看看完全就是国小生的日向翔阳。
黑子将太：……
日向翔阳：……
两个人都有些尴尬的沉默了一小会儿。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们之间的社交。
“黑子，你也是排球的业余选手吗？”
“差不多，我就只有体育课的时候，和班级的同学打过。”这点上黑子将太没有撒谎。
“我也是业余的，我们学校没有排球社团，所以都没有人和我一起练，能遇到你太好了。”
日向翔阳说着这句话的时候，更多的是在庆幸能遇到黑子将太有多好。
黑子将太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好似什么都不会影响到他的心情，什么事都会往最好的方向先思考。
所以他才会跟着一群欧巴桑在同一个球场。
“翔阳！找到朋友了吗？”一旁刚打完一局的欧巴桑，突然对着球场的角落喊了过来。
“嗯！不过我们还没开始一起练呢！”日向翔阳的语调都是忍不住上扬的。
黑子将太对排球还停留在有兴趣的阶段，并没有到看到排球场就会停下来的地步。
想要过来看看，完全是因为日向翔阳，在他身上黑子将太看到蓬勃生机，让人忍不住的想要追随着。
非常适合现在有些找不到方向的黑子将太。
“那你们练，这边球场大着呢。”
排球场本身就很大，哪怕这里社区设施比较简陋，他们两个人站在角落，也能施展开。
日向翔阳这还是第一次，在假期有人陪他玩排球，激动的跳了好几下。
像是在活动双腿，两只腿都以蛙跳的姿势往上跳。
一下，两下，三下，一次比一次高。
这个小子弹跳力是非常不错。
虽然没有展现出全部的实力，但是从这三下，黑子将太就已经察觉到日向翔阳虽然个子不高，应该非常能跳。
“日向，你跳得很高吧。”黑子将太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嘿嘿！虽然我身高不是优势，但我还是想当王牌的！”日向翔阳比了个赞在自己的胸口，是对自己梦想的认可。
现在的黑子将太没有这样的冲劲儿，所以在看到日向翔阳的时候，他特别的感慨，明明对方从硬性条件来讲，走运动这条道路，实在有些困难。
至少在他的少年时期，并不会一帆风顺的。
黑子将太能看出来，日向翔阳应该不止是兴趣使然，才站在这里练着蹩脚的基础训练。
“日向为什么喜欢排球。”黑子将太问。
日向翔阳再次露出了笑容，丝毫不掩饰自己梦想，“我想成为小巨人那样的排球主攻手，打进全国大赛，拿到冠军！”
日向翔阳认真的目光，和黑子将太交错，黑子将太意识到，日向翔阳并不是在胡说，他是真的认为自己能做到。
黑子将太被这样的眼神所吸引，好似想起来自己国小的时候也曾经说过这样的话。
但他现在逃离了这条道路。
黑子将太把玩着手里的那颗从日向翔阳手中接过来的排球，突然想起了那天及川彻在他面前的举球。
他想，日向翔阳说他想当主攻手，“那么我给你举球吧。”
“真的可以吗！”日向翔阳太兴奋了，完全不敢相信有人居然主动要给自己举球。
“不过我也是业余的，不一定能给你举得好。”黑子将太如此说。
“没事！有人愿意给我举球，就太好了！”日向翔阳就差跳起来了。
兴奋地两只脚已经在地上踩着热身了。
黑子将太顶多走过主攻手的位置，也就只会几个基础的动作，扣球，接球，举球，发球。
都是基于他对排球最基础的了解，没有什么技巧而言，你要让他做出和及川彻那么精巧的传球动作，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传球者不仅要知道自己攻手适合打什么高度，还要思考哪个位置适合扣球得分。
但现在的黑子将太不需要思考那么多，他首先要考虑的就是让日向翔阳如何扣到球。
从刚才黑子将太刚才所观察的，他心里大概有数，选了不错的角度抛了过去。
“日向！”
日向翔阳已经跳了起来，“我来！”
日向翔阳在学校的时候，也找过自己朋友给他举球，但是大家都是第一次玩排球，说实话并不是很能适应排球，所以举的球忽高忽低，日向翔阳很难很准的扣到。
黑子将太可能是照顾他的情况，比他慢一手的，也就是让日向翔阳能思考什么时候可以扣到球。
‘咚’地一声响，球被扣了出去。
“翔阳扣到球了啊！”旁边在打球的欧巴桑也看到了，先于日向翔阳发出惊叹。
因为基础差的缘故，即使有经验的欧巴桑给他举球，他都很少会在第一次扣中球。
他没有老师，没有教练，所以对于排球的认识也大多是从电视上，基础的动作还是这些欧巴桑教他的。
欧巴桑们问过他，为什么喜欢排球，日向翔阳其实记得很清楚的，在路过小卖部的时候，电视台上闪烁了一个身影，身高不是很高却有着极其惊人的跳跃能力，以及很有爆发力的扣球。
他当时就像是跟着那样的扣球力道，迎来了自己对于梦想的认知。
心里有个声音，在对自己说，我想成为这样的人。
对于如何成为，怎么成为，又需要什么条件，日向翔阳都不知道。
他只能笨拙的在各种地方找寻，但带他打排球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离家最近的也就这个排球场，不能算不理想，但至少有一群欧巴桑在这里打排球，可能在场地玩的时间也不是很长，能在这个年纪聚这么多人打排球已经很难得了。
他也就是利用这样的时间和空间努力学了一些技巧，但他练的太慢了连最基本的扣球都不是很会。
不是时机不对会挥空，就是角度不对球打不出去，又或者高度不够不能过网。
一次次不畅快的练习，让日向翔阳在这条路充满了迷茫，但他还是坚持下来，继续练着不需要帮忙的垫球，显然他垫球比扣球要好多了。
因为扣球没有人陪着练的话，很难有进步。
所有的经验和努力都得需要长时间的训练，排球是多人运动，自然也需要人配合。
在缺少这样的条件下，日向翔阳确实没办法，但他并没有放弃依旧坚持着，很多人不理解他明明条件不好，也只是从电视上看过一道别人成功的背影，为什么能这么坚持。
甚至坚持的有些烦人。
如此，日向翔阳也从来没有质疑过自己要选择的道路。
他会思考的。
目视前方，大脑放空，视野模糊，他也想不明白，所以一般这个时候，他就不想了。
可是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坚持的是什么。
是扣球那一瞬间畅快感。
他想要更多！
他带着渴求的目光落在了黑子将太的身上，“还要！我还要！”
黑子将太被日向翔阳的热情给影响到了，“行，我给你抛。”
一连给日向翔阳抛了三个球，黑子将太才想起来，自己是去学校递交资料的，看了眼时间，还来得及。
“日向，我下次给你举球吧，今天有事。”他拿起被他放在一旁的一堆资料对着日向翔阳晃了晃。
日向翔阳虽然有些失落，但还是很快恢复了精神，“你去吧，我下次还能找你一起玩吗！”
“可以啊。”黑子将太不介意和日向翔阳成为朋友，所以主动的提交了自己的联系方式，“我家就在附近，你要是想要我陪你练的话，打电话给我就行。”
“行，你准备去哪儿？”日向翔阳问道，他并不知道那堆资料是用来干什么的。
“办转学手续。北川第一”黑子将太说。
北川第一？日向翔阳不能说多熟悉，但是听过，也算是宫城的名校了。
“北川第一，排球很牛的。”这点日向翔阳都听过，只不过他当时报不上北川第一。
学费，履历，还有家庭条件，都不太能够够得上北川第一。
遇到宫城的两个人都在打排球，黑子将太总感觉是不是太有缘分了。
黑子将太和日向翔阳道了别之后，就去了北川第一交资料了。
接资料的老师为人还是很不错，听说他是从帝光汇中学转过来，仔细询问了理由。
黑子将太就交代了自己要留在宫城照顾年迈爷爷的想法。
老师表示让他回去等消息，按照他的履历应该转学不成困难，在入学考试中好好努力就行。
之后还告诉了他入学考试的时间，和可能考的课程，让他回去准备。
黑子将太对文化课的成绩还是很有信心的，虽然不能算是学霸，但是正常的升学考试都是很轻松过了的。
把资料送到了之后，他就又骑车回去，算了一下时间，差不多就是一个小时左右。
冬天的话可能会有点难受，不过黑子将太不会先去操心那个时候，毕竟现在天气越来越暖和了。
但他还是想了的，冬天的时候，他一定买一件超厚的羽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