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气氛好像有一点尴尬
【匿名A】：你拿到书房钥匙没。
【铁窗艺术家】：书房压根没钥匙。
【匿名A】：？怎么可能。
【铁窗艺术家】：……以后我们不要再联系了。我怕他误会。
【匿名A】：你傻呗吧。
【铁窗艺术家】：他流泪，我屠城，懂？
【匿名A】：你他妈上头了？拼多多那一刀砍头上了吗？
【铁窗艺术家】：好吧，哈基A，我现在有办法进书房，但是保险柜密码怎么办？
【匿名A】：苏浨不是让你试试尹纤昀妈妈的忌日？
【铁窗艺术家】：我怎么知道阿姨的忌日在哪一天？而且……
【匿名A】：要是错过现在能脱身的时间去查真相，等他下次发疯，你就真的走投无路了，到时候可不是简单的麻烦……
【铁窗艺术家】：万一他保险柜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呢？
【匿名A】：所以让你去查啊？
【铁窗艺术家】：……所以说到底，你也不知道保险柜里到底有没有东西，对吧？
【匿名A】：显而易见。
【铁窗艺术家】：让我冒着风险去调查一个或许根本不存在的东西？哈基A……你不乘哦。
【匿名A】：我没在跟你开玩笑。你可以想办法潜入尹家老宅，找人打听这件事。
【铁窗艺术家】：？我？潜入老宅？这怎么潜啊？装成通下水道的？还是扮成开锁师傅？难不成你想让我去尹家当佣人卧底？
【匿名A】：你自己想办法啊，我都提醒到这份上了，还想干嘛？
【铁窗艺术家】……6
黎煜溏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整个人瘫成一张猫饼。
潜入尹家老宅？打听尹纤昀妈妈的忌日？这匿名A是真敢想啊。她现在是能自由出入别墅了没错，但尹家老宅那可是堪比龙潭虎穴。
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理智告诉她，匿名A说得对，趁现在尹纤昀态度软化，弄清楚保险箱里的东西，或许真的是掌握彻底摆脱潜在威胁的关键。
但情感上想到要去窥探尹纤昀内心深处可能关于母亲不愿为人所知的秘密，她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尤其是，在经过生日会那晚他突如其来的温柔之后。
“啊啊啊！好烦！”她在沙发上打了个滚，把脸埋进抱枕里。
纠结了半天，黎煜溏一个鲤鱼打挺……没挺起来，她揉着还有点隐隐作痛的脚踝，慢吞吞地坐直了身体。
“算了！就当是……未雨绸缪！对，未雨绸缪！”她给自己打气：“而且，万一里面真的有什么关于我那死鬼表哥的线索呢？”
说干就干！怎么潜入老宅？
装成通下水道的？不行，她这细皮嫩肉的，不像。扮成开锁师傅？技术门槛太高，PASS。去当佣人卧底？等她混进去，估计黄花菜都凉了。
黎煜溏眼珠一转，灵光乍现！
她想起之前为了查苏浨，不是“刺探”过别墅佣人的闲聊吗。佣人之间，尤其是那些在尹家工作多年的老人，说不定知道些什么。就算不知道具体忌日，或许也能找到打听的途径。
不过，直接问肯定不行，太明显了。
得想个由头……
她开始在别墅里“巡逻”，状似无意地晃悠到厨房附近，正好听到两个正在准备下午茶的佣人在低声交谈。
“唉，下周三就是老夫人的忌日了。”
“是啊，先生每年这时候心情都不太好，咱们得多留心点。”
“可不是嘛，老宅那边听说已经开始准备了，要摆祭台……”
黎煜溏耳朵瞬间竖了起来！下周三！尹纤昀妈妈的忌日。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强压住内心的激动，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开了。
信息是拿到了，但利用一个已逝之人的忌日去开保险箱……黎煜溏心里莫名地有些抵触，甚至泛起一丝细微的愧疚。尤其是在尹纤昀刚刚对她流露出些许真诚之后。
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已经知道了密码的可能性，难道要就此放弃吗？
匿名A的警告，苏浨的暗示，还有自己对真相的那点执着，最终压倒了那丝犹豫。
“对不起了，阿姨……”她在心里默默念叨：“我就借用一下，就看一眼，保证不乱动东西……”
她决定，就等一个尹纤昀不在别墅的时机，用这个密码，去会一会那个神秘的保险箱。
黎煜溏像只准备偷腥的猫，蹑手蹑脚地溜到书房门口。密码锁静静地泛着金属冷光。她深吸一口气，回忆着佣人的对话，输入了可能的日期组合。
首先，尝试下周三，尹父口中那位“老夫人”的忌日。
“嘀，密码错误。”
“咦？不对？”黎煜溏挠头：“难道是格式问题？年月日？日月年？年年月月日日？”她试遍了所有排列组合。
“嘀嘀嘀，密码错误！请勿频繁尝试！”密码锁发出警告。
黎煜溏：“………………”
好吧，阿姨（这位名义上的），看来不是您。
不对啊……竟然不是她？！尹纤昀的妈妈居然不是那位“老夫人”！那到底会是谁？难道尹父曾娶过两任妻子？
她突然反应过来：“等等，我为什么随意揣测这件事？难道不该觉得是苏浨的消息不靠谱吗。她当时确实跟我说，尹纤昀那天有可能是去给母亲过忌日，但也没把话说死啊。”
要不……在试试尹纤昀的生日？
“嘀，密码错误。”
“嗯？也不是？”黎煜溏摸着下巴，开始天马行空：“难道是他第一次开公司赚到一百万的日子？还是他第一次学会骑自行车的日子？或者……是他第一次被人甩的日子？”
她甚至尝试“123456”“888888”“000000”这种傻瓜密码，结果当然是：“嘀！疑似恶意尝试，锁定一分钟！”
就在黎煜溏对着密码锁抓耳挠腮、无计可施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跳跃着“死冰山”三个大字。
她做贼心虚，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扔出去。强装镇定地接通，声音都有点发飘：“喂……尹老板？”
“在哪儿？”尹纤昀的声音听起来一如既往的平静。
“在……在客厅看电视呢！”黎煜溏信口胡诌，眼睛还死死盯着那纹丝不动的保险箱。
“准备一下，半小时后跟我回老宅一趟。”
“老宅？”黎煜溏心里咯噔一下，去那个龙潭虎穴：“去干嘛？”
“家庭聚餐。”尹纤昀语气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父亲想见见你。”
父亲？见我干什么？
黎煜溏脑子里瞬间警铃大作，但转念一想，这不正是打听消息的好机会吗……！
“哦……好，我马上准备！”她答应得干脆。
半小时后，黎煜溏换上了一身得体但不算太扎眼的连衣裙，坐进了尹纤昀的车里。一路上，她都在暗自琢磨怎么在老宅“开展工作”。
尹家老宅气派非凡，已经来过一次了，黎煜溏并不觉得新奇。一进门，就感受到了气氛的微妙。尹菲菲看到她，直接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而坐在主位上的尹父，看起来不苟言笑，眼神锐利，只是在尹纤昀带着黎煜溏进来时，淡淡地扫了一眼，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目光便不再停留，反而对旁边的尹菲菲语气温和地问了几句学业。
餐桌上，气氛更是诡异。
尹父基本只和尹菲菲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