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代价
柏阅冬在一个寒冷的阴天回到了学校。虽然身上有钥匙,可他依然选择了敲门,等待师父来开门的半分钟里,忐忑与不安达到了顶点——闹了一段时间脾气,还留师父一个人过年,心里总是虚虚的。
但他想象中师父大发雷霆的场景并为出现。周先生开了门,看到是他,淡淡地笑道:“回来了?一路上辛苦了。”
柏阅冬抿抿唇,提着行李进了屋,低声唤道:“师父。”
“先收拾收拾,休息一会,师父做饭,晚上想吃什么?”
柏阅冬虽然心虚,却并不客气,道:“我想吃糖醋排骨。”
周先生笑笑:“好,那你先收拾行李,师父去买菜。”
周先生关门的声音一直很轻,听着那“咔哒”一声在耳畔响起,柏阅冬心头顿时涌上难言的愧疚——无论他对师父多么无礼,师父却从未怪罪他。
不过再怎么愧疚,也抵挡不住汹涌而来的困倦。柏阅冬坐飞机坐了十几个小时,加上时差颠倒,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稍微收拾一下就睡了过去。
冬季的北方,天黑得早。不过五点多,金色的夕阳就透进窗户来,斜斜地落在柏阅冬身上。柏阅冬怕冷似的扯了扯被子,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外面锅铲碰撞的声音传进来,让他清醒不少——是师父在做饭了。柏阅冬起身穿好衣服,拿出给师父的礼物,踩着拖鞋出去了。
排骨炸了一回,金黄金黄的,放在一旁。周先生烧热锅,放进冰糖,余光瞥见小孩子站在厨房门边,道:“炒个糖色就好,吵醒你了?”
柏阅冬靠近两步:“没有,睡饱了,师父怎么不叫我帮忙?”
周先生忍不住笑了:“没有你帮倒忙,师父做得快一些。”
柏阅冬习惯性地撅嘴,但转念一想,却很高兴,师父其实没有生他的气。
师徒俩一块吃了晚饭,又一起洗了碗筷。柏阅冬黏在师父后面,一直跟到客厅。周先生在蒲团上盘腿坐下,看着一旁的小孩,指指对面:“你的位置在那里。”
柏阅冬跪坐着:“我想离师父近一点。”
周先生抬手翻开盖在圆盘上的茶杯,无奈地笑了笑:“脾气闹完了?”
柏阅冬低着头,忽然跪直,三下五除二解开锃亮的新皮带,褪了裤子,双手将皮带对折递了过去:“我、我知道错了,师父打我吧。”
虽然说师徒俩没吵过架,可是那么长一段时间缺少交流,也算是冷战了。周先生纵然宠爱他,纵容他,也不免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时刻感到孤独和无奈。教训小孩的念头自然是有的,只是现在看他如此乖巧地请罚,倒是不忍心了。
周先生接过皮带,拽着小孩一扯,让小孩趴在自己腿上,白皙的屁股就这么呈现在手边。
柏阅冬知道自己错了,可真到挨打的关头,还是有些害怕,身后两团肉不免轻轻颤抖起来。
到底是一段时间不挨打了,又在父母和大哥身边呆了些日子,柏阅冬那两团肉丘简直白得像雪,一看便知是多受宠爱,周先生哪里舍得用皮带打他?
“真的知道错了?”
柏阅冬咬咬下嘴唇,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不该和师父闹脾气,出去了也没给师父打电话,我以后再不会了。”
“不会便好。”周先生话毕,将皮带放在蒲团边,扬起巴掌便打了下去。
“啪”一声,异常清脆,柏阅冬一个激灵,吓得浑身一抖,可反应过来,才发现并没有多疼,不禁疑惑地抬头看向师父。
周先生笑着揉揉他的脑袋,可下一秒,“啪”的一声,巴掌却盖上了另一边屁股,火辣辣的,逼得柏阅冬“嘶”了一声。
柏阅冬安心趴好,他知道师父的确没有生他的气,但师父也的确要教训他。
两边屁股上都是粉色的巴掌印,看着十分可怜,可周先生却很满意,笑了笑,抬手继续打了下去,一左一右,“啪啪啪”地教训着不懂事的小弟子。
两团肉在厚实的巴掌下渐渐滚烫起来,巴掌印逐渐凌乱,从一开始鲜明的五指慢慢变成一片红,颜色也一层一层地加深,将原本如剥壳鸡蛋般的肉团打成了桃子。
柏阅冬最初还想着决不开口喊疼的,毕竟只是巴掌,可谁能想到,师父的巴掌竟如此厉害,挨过三四十下,身后便像着火一般,热辣滚烫,打定主意扮乖也扛不住这疼痛刺激,忍不住闷哼出声。
周先生敏锐地听到他口中的闷哼,停了手:“疼了?”
柏阅冬积了一层薄薄的眼泪在眼底,有点委屈地点头:“疼。”
“该不该疼?”
柏阅冬咬住下唇,更委屈了,却只能低声回应:“该。”
“那就忍着。”
委屈的泪水瞬间涌上眼眶,可身后却传来一阵新鲜清脆的疼痛,他甚至来不及哭,只是“啊”地喊出了声。
周先生再次摸了摸他的头发,温声道:“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