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想要放纵身体得到她
这大人是谁,季含漪怎么可能不知道。
但不知怎么的,心里就有点忐忑,乱想着沈肆要找她说什么。
她跟着去了马车前,看着那马车上紧闭的帘子,仅仅才站在外头,她就如年少时见到他那般,有些紧张和心慌。
她有些踌躇不想上马车,文安已经掀开帘子含笑看着季含漪:“姑娘,请吧。”
季含漪知晓也躲不了,只好硬着头皮上去。
马车里没她想的那般暖,相反,也只比外头暖和一点。
她才想起,沈肆好似并不怕冷,马车上也没生炭火。
马车内的光线也并不明亮,宽敞的马车内,沈肆的脸庞隐在暗色中,季含漪看不清沈肆脸上的表情,也不敢抬头看他,有些局促的坐在他对面。
迟迟没沈肆的声音,季含漪犹豫了许久,才抬手掀开面上的薄纱看向对面,有些不确定的问:“沈大人找我要说什么事情么?”
沈肆无声的看着她。
马车内因为有她上来,好似带来一股春日的暖香,旖旎又叫人心间发软。
他看着她灯下的脸庞,洁白如玉,一双明亮的眼眸往他看来,眸子里莹莹含水,她那一双美眸,顾盼含情,总是水涟涟的,娇娇气气,既美又怜。
沈肆的目光扫过她如画细眉,和那柔美的下巴,最后又看向她有些小心翼翼的眸子。
她眸子里看他从来都小心翼翼的,自小就是。
小时候季含漪就生的粉雕玉琢,雪团子一般的人,撑着下巴看他写字时,脸颊上的肉都堆在了一块,可爱的他有时候都想捏一捏。
但沈肆知晓季含漪怕他,刚才在马车外头她慢吞吞的,好似不愿见他。
其实沈肆在开口让文安叫她过来的那一刻就后悔了,他不该叫她来的。
他亦没什么能与她说的。
她已是人妇,不管说什么,她的任何事都与他没有干系。
他以为他能克制,可刚才马车路过这里,他心里最深处的牵挂就犹如烙进了骨头里,抬起帘子就见到了她。
就像是一股无法逃离的宿命。
沈肆微微坐直了身,面容从暗处显露出来,他似随意的问她:“好吃么?”
季含漪一愣,她反应过来沈肆在问什么,又忙点头:"好吃的。"
沈肆指尖落在面前小桌上的茶盏上,斟了一杯热茶,又送到季含漪的面前,淡淡的眼神抬起看她:“表哥回去了么?”
沈肆亲自给自己斟茶,季含漪有些受宠若惊的忙双手去接过茶盏,又明白过来沈肆叫她过来大抵是问表哥的事情,忙又开口:“洵表哥在第二日一早就回了。”
说着季含漪面露出感激的看着沈肆:“一直未与沈大人道谢,这回多谢沈大人帮忙。”
季含漪说着就要放下茶盏,起身给沈肆行大礼,又被沈肆冷冷清清的一句不用给生生打住,她又局促的坐下来,手中捧着茶盏,又不知所措的饮了一口。
她不知道要说什么,也不知道沈肆叫她来,难道仅仅只是为了问那一句么。
沈肆的余光落在季含漪局促的面容上,薄纱掀开半边,映在粉色衣裳上,她耳边的绿坠子闪烁若隐若现,那股靡艳的暖香愈演愈烈,还夹杂着一股浮圆子的甜腻。
他喉间微动,那股熟悉又陌生的情潮再度涌现,沈肆垂眼,视线冷清清落在她光滑裙摆上的细腰处。
紧绷的身子往后靠在身后的软垫上,他重新隐匿在暗色中,微微仰头闭目,惯常冷漠的声音里带了一丝沙哑:“在谢家好过么。”
沈肆想,若是季含漪说她在谢家过的不好,他或许就有千万个理由将她从谢玉恒的身边夺过来。
他只是想给自己找一个拥有她的合理的理由。
沈肆明白,自己要再见季含漪一眼的原因。
他再度将一个隐晦的台阶置于她的面前,她无需明白他的心思,她只需诉说一句她的委屈,她的艰难,她的后悔。
她可以说她如何不得夫君喜欢,说她独自一人被留在雪里,说她为何此刻会一人仍在外面。
她只需往前迈开一小步,他就会给她一个更加富贵又荣宠的一生。
昏暗的马车里,压迫与紧张莫名的弥漫。
季含漪看不清沈肆,她唯看得清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指,骨节分明,食指上的松石戒是一股威严的威压。
他在季含漪的心里,一直就犹如长辈那般威严和不近人情。
她是敬畏沈肆的。
敬畏他少年时的严肃和刻苦,敬畏他沉稳不动声色的心思,更敬畏他是官场里如一把清醒又锋利的利剑。
她在心里乱糟糟的将沈肆的那句问候,下意识的就当成是如长辈一般的问切,又或则是他随口漫不经心的一句话。
她紧张的微微捏紧放在膝上的手指,一如在一个并不相熟的年长长辈面前那般局促,犹如做错事那般张口,羞耻于坦诚自己做的不够好,讷讷的声音软如莺啼:“我在谢家一切都好的。”
轻叩在膝上的手指顿住,沈肆长长吐出一口气。
所有的一切思绪,都在她那句一切都好的声音里戛然而止。
他看着马车顶上那雕刻的栩栩如生的飞鹤,展翅飞入云端,白云密布,重重迷障,不见高处仙人真身。
情与欲,于他来说,是深不见底的迷雾深渊,他亦无法窥见真正的自己。
到底是情生欲,还是欲生情,还是他们本就相生。
他最后再坐直了身躯,神情昏暗又幽深的看季含漪最后一眼。
对于沈肆来说,这大抵是他的最后一眼。
他已要到了结果,往后便再也不会见她。
女子柔软饱满的脸庞愈加妩媚,湛湛细眉的下的眼睛里点光闪烁,她看着他,带着畏惧紧张,耳坠子亦在不安的乱颤。
季含漪被沈肆这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