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醉酒
姜宁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喝完豪爽地擦擦嘴角，把碗倒着在陆野面前展示了下，示意她已经干了。
陆野也只得陪上一碗。
一碗黄酒下肚，陆野脸上的薄红更深了。
姜宁心生喜意，觉得这么喝下去要不了多久陆野就会醉了，于是趁热打铁又给陆野满上一碗。
“来，再喝！这一碗庆祝我们在无人区过的第二个新年！”
“阿宁……我……”陆野刚想说点什么话，只见姜宁飞快的又干了一碗，然后举着空碗示意他接着喝。
没办法，陆野叹了一口气，也只得跟着把碗里的黄酒一饮而尽。
喝完这碗后，陆野赶紧给姜宁烫了块豆腐和猪肉丸：“阿宁，酒别喝那么急，对身体不好，来，先吃点东西……”
姜宁怎么会让陆野影响自己的大计，她快速把陆野夹给她的猪肉丸豆腐吃下之后，又给两人各满了一碗。
“这一碗，庆祝月亮回到我们身边，跟我们一起过新年！”
陆野：“咕咚咕咚……”
“这一碗，庆祝今年我们种的五谷大丰收！”
陆野：“咕咚咕咚……”
“这一碗……”
陆野：“咕咚咕咚……”
……
一人几碗黄酒下去，姜宁打来的第二罐黄酒又空了。
姜宁摇了摇木罐：“又没了？我再去打点……”
陆野已经快趴在桌上了，听姜宁还要再去打酒，他连忙勾住姜宁的手指说道：“阿宁，不能再喝了，再喝真的要醉了……”
姜宁看陆野的眼神都有些迷离了，心下一喜，觉得差不多快成了，于是掰开陆野的手指，正色说道：“说好今天不醉不归的，这才哪到哪啊！等着啊，我很快回来……”
姜宁打来第三罐黄酒回到客厅时，陆野已经侧趴在桌子上不动了。
姜宁把黄酒放下，轻轻拍了拍陆野红通通的俊脸，小声叫他：“陆野？陆野？”
陆野一把抓住拍他脸的手，握得紧紧的。他极力抬起一丝眼皮，视线落在眼前模糊的人影上。
“你……你是谁？”
姜宁想抽回自己的手，却没想到越抽陆野握得越紧。
“我是阿宁啊……”姜宁轻声说道，她试探着问，“陆野，你是不是喝醉了？”
“阿宁……”听到姜宁的名字，原本趴在桌上的陆野慢慢坐起身来，他放开紧抓住姜宁的手，转而双手小心地捧住了姜宁柔美的脸庞。一张俊脸突然放大在姜宁眼前，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陆野眼神迷惑，“你……你是阿宁？”
他的双手轻轻的捏了捏姜宁的脸蛋，眼神好似在姜宁脸上仔细辨认了一番，然后瞬间笑颜如花：“没错，你是阿宁！阿宁……我没，没醉……咱们继续喝啊……”
说着，陆野就要去拿放在桌边装着黄酒的木罐，结果一个身形不稳，眼看就要从凳子上跌落摔倒在地，姜宁眼疾手快一手将陆野扶稳，一手把木罐拿开，放在一个安全的位置。
她这才确认，陆野是醉了。
她把陆野安置在座位上让他坐好，但是陆野酒醉，完全没有平衡力，坐着坐着就往旁边倒。
姜宁只好坐在陆野旁边，让陆野倚靠着她，防止他摔倒，然后开始套话。
“陆野，你知道我是谁么？”
“阿……阿宁……”
姜宁心想，还好，能认出人，没有醉倒不省人事。
她接着循循善诱地问道：“那你还记得，月亮离开那天，你在山林里对阿宁说过什么话吗？”
在姜宁的视线之外，原本酒醉的陆野嘴角忍不住地一勾，又马上按压下去，生怕被姜宁发现一点不对劲，
原来阿宁今天一直灌他酒，是为了问这个呀！
他忍住心中几乎要喷涌而出的喜意，继续醉醺醺的回答。
酒醉的脑子会比较迟钝，于是他假装回忆：“月亮离开那天……我……我说了什么……”
姜宁期待地试探问道：“对，月亮离开那天，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我……我说……”陆野好似想起来了，“我说……我会永远陪在阿宁身边……”
听到这话，姜宁心里突然紧张起来了。
她马上就会得知一个她很想知道，却又一直不敢问的答案。
她深呼吸一口，终于鼓足勇气问出了这个问题：
“你说的这句话，是真心的吗？你真的会一直陪在阿宁的身边吗？”
问完之后，姜宁屏起呼吸，等待着这个她期待已久却又不敢听的答案。
陆野的回答来得异常坚定又果决。
“是真心的。我想永远留在阿宁身边。”
姜宁沉浸在她得到了她期待的答案的喜悦中，完全没注意在这个回答里，陆野的语气完全不似刚刚醉酒时的迷蒙。
她的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涌上了一个新的问题。
姜宁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道：“那……你为什么会想永远留在她的身边？”
“因为喜欢……”
姜宁心跳漏了半拍，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喜欢……谁？”
“喜欢……阿……阿宁……”
姜宁瞳孔突然放大，一束束烟花瞬间在她的脑子里炸开。
她把手放在自己的心上，那里跳动地异常猛烈。
她再也问不出其他问题了，只是慌乱地把陆野的胳膊架在她的肩膀上，嘴里胡乱说道：“你醉了，我送你回房休息……”
姜宁把陆野送到他的床上，给他脱了鞋子，又打来热水给他擦了脸和手，再给他盖上薄毯子。
做完这些后，姜宁呆愣愣地坐在自己的床上，回想起刚刚陆野说的话。
他说，他喜欢他！
他是因为喜欢她，所以心甘情愿留在她的身边。
陆野喜欢她这件事，姜宁其实之前隐隐有所察觉。但这是她第一次亲口听陆野说，他喜欢她！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对她说，他喜欢她！
姜宁有些不知所措。
以前在大晟朝时，她只会训练、杀人，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也没有人对她表达过喜欢。
“影”组织的所有人，都只是杀人的工具。
她甚至不知道喜欢是种什么滋味。
可来到这里，她遇见了陆野，第一次有人对她说喜欢，她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喜欢的滋味。
好像还不错。
想起陆野说的话，姜宁脸上泛起微红。
她干脆倒在床上，用薄毯捂住脸，在床上翻滚几圈。
脑子里想着，既然陆野喜欢她，她也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