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写诗和学习
白厄在「天使的馈赠」的工作十分轻松，虽然以蒙德人的喜好，白天来喝酒的不在少数，但当前调酒还是查尔斯做的事情，白厄只需要算账，然后把调好的酒端过去就行。
曾经梦想开个鉴宝店的青年，算起账来手拿把掐，压根不需要额外教导，就是文字上面有一点缺陷，但是数字的学习非常简单，白厄很快就上手了。
温迪如约来酒馆卖唱了。
他的声音是世界的瑰宝，不愧是蝉联了多届蒙德城最受欢迎的吟游诗人桂冠的存在，单单他的诗篇，就能吸引来多个顾客驻足或流连。
白厄听他在诗篇里讲述蒙德城数千年之前的历史，高塔孤王的暴君，反抗暴君的狮牙骑士温妮莎……那可是一个又一个的传奇，如此栩栩动听的诗篇，让白厄也有了个想法。
自己或许也能把战友的故事绘写成可以被人记住的诗篇？虽然凯撒常说，她宁愿被遗忘，也不愿意被定义，可是她们的故事不应该消失在长河里。
午餐间隙，白厄找温迪谈了这件事情，还想请教一下写诗篇的技巧。
温迪提了个建议：“如果你不知道如何宏大叙事，不妨先从小事开始写起，一顿午餐，一朵花，一杯酒，都可以成为诗篇的灵感，由小及大，当你能完整描述当下发生的故事，就可以开始尝试宏伟的诗篇了。”
白厄觉得这是个很好的尝试方向，于是盯了一下午的酒。
最后得出结论：“蒲公英酒卖的数量比苹果酿多，收益也比苹果酿高。”
说着他捂上了眼睛。
温迪在一旁笑得眉眼弯弯，笑出声的同时不忘安慰他：“纪实叙事也是吟游诗人的基本功，你现在做的就很好，对数字的把控非常得精确。”
白厄在他的夸夸下张开手，露出自己有些羞赧的眼睛：“温迪阁下，你真的觉得我做的好吗？”
“当然，要想长成一棵巨树，就先要发出一片指甲大小的新芽；同理，要想成为一个吟游诗人，也先要拥有记叙故事的能力，白厄，你做的很好。”带孩子一流的温迪这么摸着他的头发说道，孤苦无依的异乡客，确实需要新的营养，供他在陌生的土地上生根发芽。
哪怕是要再次移植到他处，有新长出来的粗壮枝干跟发达根系，也不容易在转移过程中死去。
温迪是切实抱着养好人来的。
当然，温迪收到了白厄的草稿，他近来开始学习提瓦特语，融合在他数据因子里的联觉信标让他越过了听和读的部分只需要在写上面纠结。有些字符哪怕照猫画虎，也觉得有一定的难度。
洁白的纸张上写着初学者比可莉好不了多少的文字，情感却很真挚。
——今天下午，蒲公英酒卖了三十二杯，苹果酿却只卖了十七杯，我问客人为什么钟情于蒲公英酒，客人说，蒲公英里有风的思念。
温迪圈出他的错别字，写出订正好的模样，并在旁边标注了写字的顺序。然后是针对全篇的分析，该夸的夸，该赞美的赞美，最后他的字迹覆盖了整张白纸，把白厄的诗挤在中间。
第二天是休息日，温迪不仅和他交流怎么写诗，还手把手教他写大字，上一个有这样待遇的还是可莉。
布满书香的图书馆里，棕色头发、绿色眼睛的管理员抬头望了白色头发的学生一眼，对方跟在风神身边，学习最基础的提瓦特通用文字。
明明除了头发颜色什么都不一样，丽莎却想起自己软绵绵的师弟刚来老师家里的时候，自沙漠中救出来的师弟，还不是后来威风凛凛的大风纪官，营养不良的少年要坐在垫高的椅子上才能把手平放在桌面上，跟着居勒什老师一个字一个字地学习常识用语……
赛诺啊……想起那些美好记忆，丽莎忍不住对学习中的白发青年有了几分爱屋及乌的关爱，自书架上挑出适合初学者的教辅工具跟字词典。
“这是教令院研究出来最适合初学者的工具套餐。”丽莎将工具书放在温迪跟白厄正在用的桌子上，“遇到疑问随时可以来这找我，我是图书管理员，丽莎。”
“谢谢丽莎小姐。”白厄很有礼貌。
或许是学术上的一点共性，哪怕眼前的女士跟他记忆里的黑塔女士除了衣服颜色外没有任何的相似，但他还是在丽莎身上看到了一些天才的特性。
“你的感觉没有错，丽莎是教令院出来的天才学者，百年难得一遇的那种，也被叫做素论派的蔷薇魔女。”
“素论派，就是研究地脉和元素理论的学派，很擅长制作各种药剂，在炼金术上的天赋可谓是得天独厚。”哪怕蒙德有阿贝多这个顶级炼金术士造出来的炼金术士，日常研究也离不开丽莎。
“炼金术啊，我的老师也很擅长。”白厄的声音里充满了怀念，对方曾经是他的引导者，为他塑造了一定的观念，他在心里一直很尊敬对方，“两个世界的炼金术有什么区别吗？”
“你说阿那克萨戈拉斯阁下吗？他确实是一个很有想法的炼金术士。”温迪一听就知道是谁了，“至于两个世界的炼金术区别，我只能告诉你，我们世界是存在炼金术造人的，并且这个炼金术造出来的人还可以用炼金术继续造人。”
多么神奇的阿贝多和杜林。
白厄头有点晕：“炼金术造出来的人造人继续用炼金术人造人？”这好像确实比老师厉害一些。
或许是世界观的不同？
如果老师在这个世界，是不是不需要献祭眼睛，也可以看到自己的姐姐，乃至于直接复活他的亲人？
他好奇地问了。
温迪摇了摇头：“生与死，是这个世界既定的规则，生者可以死，死者不可以生，否则就违反了两个基本规则。”
阿贝多是莱茵多特生造出来的，阿贝多造出人形杜林，是靠牺牲魔龙杜林的方式，而童话小杜林的来源，其实是另一个炼金术造物。
从根源来说，小杜林不是复活，只是借用资源转换了生存形式。
“这样啊。”白厄把那点发散开来的想法默默地收了回去。
但温迪却提醒他：“不过只是想见到死者的话，还是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