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秦染摇头：“哥哥，我有男朋友了。如果他没有触碰我底线的行为，我是打算和他走到结婚的。”
“结婚么？又不是不能离。”
“结婚了就不能离婚。”
她决不能像她父亲一样，她这辈子只能有一个终身伴侣。
说完，她就起身准备去睡觉，又被沈聿捉住手腕坐下。
沈聿抬手抚在她下唇：“他亲吻的时候咬到你了？”
“嗯。”秦染，“他没经验。”
“我有。”
沈聿低头要吻她，秦染躲开。
“哥哥，我已经很坏了，你不要做我这样的人。”
沈聿光风霁月，她不想拉他染指泥潭。
已经午夜，秦染平躺在床上，眼睛瞪着屋顶，怎么努力都睡不着。
搬走的事情要及时提上日程。
这么拖下去，早晚会出点什么乱子。
祝茗白天给她发了两条消息，她还没来得及回。
正准备早起再回复，祝茗的消息又发了过来。
祝茗：“……这么晚打扰你是因为我失眠了睡不着，明天中午可以一起吃饭吗？”
秦染犹豫是否要回复，最终还是决定等到天亮。
一连几天都没有睡好，这天早上终于还是踩点出门。
车子没油，中途再辗转去加油站，会更晚。
秦染厌恶迟到，焦虑使她一时间无法决定是立刻打车还是开快些去加油。
“我送你。”沈聿帮她做了决定。
“……谢谢。”
她和沈聿之间经过昨晚的事情变得很尴尬。
甚至不如之前斗嘴的时候相处舒服。
秦染坐在副驾，怀里抱着自己的背包，又被沈聿拿到后座：“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秦染往左瞥了沈聿一眼：“哥哥，你昨天为什么想要吻我呢？”
“你不冲动做出那样的事情，我们的关系也能保持正常，至少是表面上，现在这样相处，我觉得很不舒服。”
“哦，”沈聿，“谁要和你保持正常的关系？”
秦染：“……”
“还用我说的更直白么？”
秦染：“……不用了。”
“那我昨天问你要不要做，你为什么又说我误解你了。”
她以为“不正常”的关系是指这方面不正常。
“秦染，你知道我想要的不只是这个。”
秦染：“……你又不喜欢我，还偏要和我纠缠过去。”
“我喜不喜欢你，你心里不清楚？”
她不清楚，她发自内心认为沈聿并不爱她，甚至从未爱她。
沈聿将车子停入地库，不准备停留太久：“到了，中午我接你去吃饭。”
“中午我约了祝茗。”秦染婉拒。
“在哥哥不是男朋友的时候，哥哥永远优先于男朋友。”
沈聿拒绝她的拒绝：“中午我过来，如果没有第一时间见到你，我会去所有你可能去的地方抓你，包括但不限于你上次留宿的祝茗在郊区的家里。”
秦染：“……你这是强迫！”
“还有更强迫的，如果你不听话，早晚能体验到。”
说完，沈聿就驱车离开。
秦染开过早会，才回复祝茗：“抱歉啊，我早上有些忙。”
祝茗很快回复消息：“小秦老师，中午可以一起吃饭吗？”
“可以，不过要早一些，我没开车，你能早点来找我么？”
祝茗过了很久才回复：“小秦老师，那早上是沈聿哥送你的吗？”
秦染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问起这件事，便回了“是”。
祝茗：“好吧，我知道了。”
秦染放下手机，对于沈聿对她的“警告”，她是有一点害怕的。
只是，她还是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如果真出现沈聿说的那种结果，那就再去解决，但沈聿大约只是开玩笑。
他没那么无聊。
以防万一，秦染在等待祝茗的时候拉黑了沈聿的所有联系方式。
祝茗打车过来，提前抵达，他们去附近十字街一家餐馆吃饭。
祝茗一路牵着她的手，秦染试着攥紧一些。
她从生理上不抗拒对方，至少是有培养喜欢对方的基础的。
点了两个小炒，等待上菜的过程中，他们聊祝茗的实验进度和她的工作，以及后续去童话小镇的安排。
最近可聊的话题全部聊完，祝茗迟疑着开口：“小秦老师，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讲。”
“你说。”
“昨天苟一明约我打游戏……”祝茗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我拒绝了，他和我说了一些事情。”
“嗯？”
“他说……他说沈聿哥为你打了他。”
秦染：“什么时候的事？”
她完全不知情。
“就是这两天……”祝茗掏出手机，给秦染看苟一明给他发来的照片。
秦染只看了一眼就把手机放下。
应该不止一拳，打在嘴角，几乎把嘴角打烂。
沈聿的手应该很疼吧。
“苟一明的牙齿都掉了两颗……”祝茗犹犹豫豫，“小秦老师，沈聿哥是不是有暴力倾向？”
“他没有。”秦染正色，“他打苟一明，就是苟一明活该。”
“你是这样想的……”
“我哥就算是把他打死，也一定有他的理由。”
“你是这样想的……”
祝茗双手攥着水杯，忽然低下头：“小秦老师，你和沈聿哥谈过，我能知道，你们那时发展到什么程度吗？”
“你们现在还住在一起，想到你们以前在一起过，我有一些介意……”
秦染沉默半晌。
她没想过祝茗会问这些。
“你确定想要听吗？你想知道的话，我会如实全部告诉你。”
秦染说完，见祝茗没有反应，以为他还是想要答案，便要继续说下去：“我们……”
“小秦老师，我不想听了。”祝茗鼓起勇气阻止她，“如果你说牵手、接吻那些，我有点难过，但不会到因此想要分开的程度……”
“我也不会怀疑你和我在一起以后，还和沈聿哥有什么关系。”祝茗从未这样坚定，“我就是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你心里还有他。”
秦染：“……”
“小秦老师，我想要完全的爱情。这么多年，我在等的就是这个。如果你不能给我，我还愿意继续等。”
“……你怎么突然想到这些的？”秦染垂下眼睛，“最近不是好好的？”
“苟一明和我说，沈聿哥会为你打他，肯定还是对你有感情有想法……”祝茗，“小秦老师，我有沈聿哥的微信，你可能不知道。”
“那天下雨，他送我回去，让我加他的。”
“我是男朋友，你去剪头发没有和我说，他拍了你的照片发到朋友圈，早晨又删掉……挺欲盖弥彰的。”
说着说着，祝茗就垂下了头：“我有别的同学来问我，你和沈聿哥什么关系，我开始还说是兄妹，等朋友圈删了，我这样说，别人也不信了。”
秦染扶额，又解释：“他开玩笑的，随手发了。是我觉得不太好，我偷偷删掉的。”
“你照片里的那种神情和状态，我从没见过……”祝茗抬头看她，眼眶湿润，“还有，小秦老师，自从上次留宿以后，你没再去找我了……”
秦染：“……我最近比较忙。”
“是不是我搬得近一些，你就可以搬来和我住了？”
秦染摇头：“再有一个月，我就要去临海，这段时间不想来回折腾。而且你不会开车，有时候我车子出问题，或者限号、打车不方便，还是我哥接送我比较合适。”
“感觉就算你去了临海，也不可能和沈聿哥拉开关系……”祝茗无奈地。
“他是我哥……不可能拉开关系的。”
听祝茗诉苦许久，怎么解释都不能让对方好转，秦染有些失去耐心。有一瞬间，她仿佛体会到四年前沈聿面对她时的无奈。
她保留着耐心，结果祝茗说来说去，又说回沈聿不应该打人的事情。
“祝茗，你是认为，苟一明说了那样的话，不该被打吗？”
祝茗迟疑：“现在是法治社会，我知道他那样说你很不好，我也很生气，但是无论如何都不该打人的。”
“那你觉得如何做比较合适？”
“我觉得……”祝茗努力思考，“我觉得就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不要理他，让他自己反思去吧。”
“他要是真的特别不好，我们不招惹他就好了……将来会有人教育他的，轮不到我们出手。”
做老好人或许对于社会是件好事，但不符合秦染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