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天真的残忍
“真不用陪我，我发誓绝对不离开车子10米以外。”
“车内。”
“喂，松田，这要求有些严格了吧？”
我一脸无奈的看着副驾驶上抱着胳膊的九条.松田.承太郎。
“没别的选项，要么我留下和你一起，要么你乖乖躲在车里藏好了。”
“或者我留下来也没问题哦，”萩原从驾驶座上探出脑袋，“小鹿谷难受的话可以把车窗打开一点点。”
“没事，这次还好。”
虽然这次时间足够，一路上他开的很平稳，但我还是有些止不住的犯恶心想吐。
这也是我为什么明知道留在车内更安全，却还是忍不住的想下车走走。
松田阵平没好气的把车窗摇开一些，呛声道，“明知道自己晕车还非要跟过来，是嫌自己待的太舒服了吗，大医生？”
“我以前不晕车，本以为只要不是像上次那样的大动作就没问题。”我辩解道。
萩原那种恨不得把汽车当飞机开的车技是个人都会觉得受不住吧，但这次他可是半点没加速，甚至为了照顾我特意放慢了速度，谁知道还是不行。
萩原研二闻言嘿嘿讪笑了两声，“或许是因为现在小鹿谷身体太虚弱，体质下降也是会导致晕车症状加重的。”
应该，应该不是他的车技给小鹿谷造成心理阴影……了吧？
“也有可能。”我点点头。
不可否认确实有一些心理方面的因素，听到要再次坐上萩原研二的车，说心里没有一点抗拒感是不可能的。
但降谷那边更接近行动中心，一旦被发现，我很大概率会成为拖油瓶，权衡利弊之下，我还是选择了相信hagi。
“好了，我就坐在这里哪都不去。”看离约定的时间差不多，我催促他们，“保持联络，如事不可为及时撤退，绝对不能暴露自身。”
“一切一切以安全为重。”
能在公安的围追堵截中坚持这么久，石井绝非一般人物，而且从降谷上次探查的结果来看，他目前正处于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阶段，想从他手里弄回实验录像，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仅凭我个人意愿，是不希望他们冒这个险的。
“啰嗦，知道了。”
松田阵平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扔过来一个东西。
“戴上。”
是之前的手环。
“小阵平又改了改，现在它已经可以实现双向对话，这几个按钮分别对应我们几个人，按下后，双方就都能接收到彼此传来的信息。”
萩原研二指了指自己耳朵上的伪装成耳钉的窃听器。
“有事就叫我们，我和小阵平负责接应不会远走。”
“好。”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叹了口气。
“001。”我第一次主动呼唤系统。
“看着他们。”
「明白！」
「这可是宿主第一次主动执行观测任务呢，001绝对会好好完成的！」欢快的童声在我脑海中响起。
“你能看多远？”
「001的探测是以时间来计算的哦，除了宿主身边，001最多能探测1个小时，从那个人离开宿主身边开始算起。」
“1个小时吗……有点不太够啊。”
我摆弄了一下手环，它比之前又多了不少零件，看上去更怪了。
“先看降谷那边。”
「宿主如果有足够的人气值的话，001的探测时间会增加哦，当然现在还不……」
“无所谓，”我没理会它后续的说辞，眼前显现出降谷零伪装后的身影，他正穿过人群，手里拿着的，正是我今早才扎好的痛包。
“我知道你的能力和时间有关，如果他们遇到生命危险，我要求你必须第一时间回溯他们的时间。”
我拦不住他们，更拦不住它，所以只能这样做，去保全我在意的人。
“作为报酬，你可以从我身上取走任意你想要的东西，仅限于我。”
在说完这句话的同时，我感受到了一阵莫名的狂喜，但几秒后这种感觉就消失了，快的如同幻觉。
「收到！001会尽最大的努力保护好降谷先生他们的！」
「但是宿主，001并不是万能的，如果超出了探测范围，001也没办法改变任何事情呢。」
「话说宿主真的好聪明啊，是怎么看出来，我的能力是时间呢？」
呦，这么沉不住气，自称都变了？
虽然那个卖萌的童声没有丝毫变化，但我知道，它已经对我起了疑心。
具体表现在它传送过来的画面更加卡顿了。
“你说过萩原的未来，”我继续摆弄着手环，“如果你不能操控时间，那就说明，关于他的预言是假的。”
“你是在骗我吗？”
回溯时间这点并不难猜，仅仅凭借治愈可没办法修复马自达。但关于它是否能看到未来，到目前为止，还无从验证。
偏偏它的第一个预言，是我朋友的生死。
「001不能说。」
废物。
“那就完成眼前的任务，诸伏身边有异常吗？”
「诸伏先生身边一切正常。」
“去看看班长。”
我不停的在他们五个身上变换视角，可惜几个小时过去了，没有任何收获。
狗东西早已经停止了观测，耳机里也始终没有汇报异常的声音。
心下一点点泛起不安，我点开属于降谷零的按钮。
“zero，你那边有发现吗？”
“没有，上次的地方没有找到想要的谷子。”手环里传来降谷零的声音。
很好，看来教给他的二次元用语掌握的很熟练。
“不过还是有收获的，有几个孩子一直在围着我们转，还想找我集邮来着。”
孩子……？
几乎是立刻，我眼前浮现出了，我最痛恨的那一张脸。
那张脸的主人笑的甜美又无害，却在下一秒伸出手指指向我。
‘他发现了哦。’
寂静的车内，我听见了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几乎要跳出喉咙，身上一阵阵发冷。
“你答应了吗？”我追问，声音里是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慌乱。
“没，我们打算拍正片，还有一些小段子，时间上有些来不及，就没答应。”
“撤退，”听见这个回答，我稍微松了口气，但还是立刻要求道，“别在那里待下去了，立刻撤退。”
“嗯，别担心，拍完就回去，不会太晚的。”
看来今天是完不成任务了。
降谷零眸光沉了沉，余光扫过一直在附近玩耍的几个孩子，他们已经在这里逗留了好几个小时。就算鹿谷不说，他也打算撤退。
他看向诸伏景光，猫眼青年手里拿着摄像机，厚重的妆容下，那双眼睛里有着不易察觉的凝重。
“再来一张吧。”他故意把摄像机转去了孩子们的那一面。
降谷零借着调整姿势的动作，隐晦的拨弄了一下耳钉。
“降谷，那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