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4章 连环计094
江归一的手非常大,一只手就能握住她的脖子呼吸受制陈窈抓他的腕,比他更狠的力道,指甲往里戳,掐得白皮渗出血水。
她语气冷又轻蔑,“江归一你怎么跟主人说话的?”
只见两米多的男人下意识轻轻颤栗,随即嗤笑了声厉声反问:“陈窈你又怎么跟主人说话的?”
她也本能抖擞,不甘心地仰头,两人视线赤裸直接交汇彼此的敌意和怒气都恨不得立刻弄死对方不死不休。
但杀欲往往与爱欲相伴。
“我问你。”江归一嗓音有点哑了“叫过何商岐老公没?”
翻云覆雨那么多次,对方身体细微的变化了若指掌。陈窈眼睛朝下扫了眼,“你是不是有病?”
他掐得她睫毛不停抖,“回答我。”
想起被起诉火气蹭蹭往上窜,她抬腿狠狠碾踩他一尘不染的皮鞋讥笑,“关你屁事。我爱叫谁老公就叫谁老公。”
他表情不善危险,“行。”
手臂挥过,酒杯、烟灰缸、杂志哗啦啦掉一地,左臂搂住她的腰往茶几按右手利落抽皮带,“那也叫我老公。”
陈窈双手使劲想撑起上半身腰被死死按住视野里落地窗倒影的两张脸都扭曲了。
“江归一你是不是畜生?我他妈和别人结婚了你还不放过?”
“哈?我看你脑袋瓜被何商岐那杂碎养坏了。”
江归一咬开天珠绳串衔着左手将头发往后捋同时膝盖撇开她的腿毫无道德底线地说:“你当父亲女人时做少了?现在不过多了张结婚证的人.妻没区别。”
诚然陈窈无法再反驳因为他们是一样的人她的内心同样罔顾世俗纲常。
她咬牙“我拒绝。”
“拒绝无效。”
“你不是说自己爱我?”
她以此要挟他笑得漂亮阴森“我也说过恨你。”
陈窈扭头恶狠狠瞪他“别逼我弄死你。”
江归一扎好头发一巴掌啪地扇到她臀部语气平静:“你也别逼我弄死你。”
“呵你不是已经做吗?起诉我商业秘密侵犯罪。”陈窈冷哼“到时候随便叫律师添油加醋加重量刑七年。”
那本意逼她离婚
江归一再次用力扇她的臀眯着眼说:“你不也起诉我非法拘禁?你甚至觉得没证据试图把柯丽露的死栽赃给我。”
“谁让你先起诉我?”
“你确定要讨论前因后果?”
陈窈从没觉得自己有错她也无法产生愧疚的情绪更理解不了心里陌生的情
绪。
善恶、是非的界限混淆但美丑是绝对的客观存在。
她又不瞎要怪就怪他长得太好看否则她不会想捕获他眼睛里的金色蝴蝶不会控制不住想杀他做成永久封存的标本。
她认真地说:“前因后果就是你长得太好看这是你的罪孽。”
“骗子。”
江归一倾身而下将陈窈的头掰到侧面紧紧扣住后脑勺因愤怒凸起的青筋盘踞在手背刺青有生长力般往外延伸缠住她的脖子。
“满嘴谎话的骗子。”
“陈窈你就是骗子。”
“你——”
他捂她的嘴不准她说话。
鼻尖拨开她的长发叼起颈后最薄的皮肤尖利的犬牙往里刺用近乎狠决的力度告诉她——
他们之间的信任已不复存在。
陈窈痛得呼吸凝固身体颤抖。
她明明说的实话!
她明明大发慈悲饶他一命!
不识好歹的王八蛋。
陈窈反手狠狠抓住小王八蛋尺寸差异逆天以致虎口恰好卡进接壤的沟。
江归一脊背陡然弓起闷哼声松开齿关陈窈后颈赫然两排渗血的牙印。他皱眉心疼地想吻一吻结果她死死攥着恨不得连根拔起!
他眉心直跳低吼:“放手!”
“你先!否则我让你再也不能人道!”她恶毒地说:“**!”
她小小的头颅、脸被他控住鼻尖挨近掌心呼吸簇簇喷洒时
江归一痛恨她具有欺骗性的外表几乎嚼穿龈血“同时!三声!谁不放谁是狗!”
陈窈飞速答应“好!你数!谁不放谁是狗!”
“三!”
“二!”
“一!”
气荡回肠的三声陈窈的头还是被兽爪压着艰难呼吸小王八蛋还是被她掐得紫胀一动不敢动。
言而无信背信弃义无可匹敌的默契彼此恨得牙痒痒又萌生一种诡异的快感。
天灵盖都在发麻。
炙热到发烫。
陈窈匍匐在茶几眼睛、后背全身每一处神经质冒汗湿润。
好想杀了他。
好想杀了他。
江归一倏而握住她的手。粗粝的茧子磨得她一抖陈窈预料他的意图叫骂道:“滚啊!江归一你就是个低等畜生!”
两年前她将刀插入他胸口他握住她的手连同刀往自己身体插。两年后他再次握住她的手连同利刃往她身体插。
积攒两年的愤怒怨气、悲伤、酸涩太多复杂的情绪彻底冲昏了江归一的理智他在这刻只想捅死她。
尖锐疼痛让陈窈
一瞬间叫出来,“你真是该死!
那双狠决邪魅的丹凤眼通红,江归一将刀整根埋没,低吼:“一起死!
卧室非常大,房间最顶层的窗台,可以看到飞鸟在江面低飞。陈窈感觉能听到翅膀呼啦啦的声音,她双手抓着茶几,哪怕抖得不像样子,还要咄咄逼人地讽刺,“哼,还一起死。平心而论,江归一你就是个只会说大话的人,你舍得杀我吗?我和别人结婚,你每天往剧组送餐车,往我卡里打钱,隔几天就送衣服鞋子包包,怎么,在外面看到好看的就想跟我买?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蠢。
“闭嘴!他狠狠頂。
地板刺啦刺啦响,她连连失声,嘴上更不饶人,“前天我点的果汁是你调包的,对不对?除了你也没人搞橙子草莓这种鬼东西,不好意思,我全给何商岐喝了,他还说很难喝。
陈窈总能精准找到点击碎江归一,他气得按着她的头,扇得她屁股都是掌印,“他有没有碰过你!?
“呵,一夜七次呢。
“叫老公!
“滚!
“叫老公!
“蠢
货!你就是个蠢货!
他将她掰正,“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叫老公。
陈窈不带怂,“叫你个王八蛋!你就是彻头彻尾的蠢货!再这样缠着我,你会死!死无葬身之地!尸骨无存!
江归一从不半途而废,深吸气,抓着陈窈的脚踝,直接往上抬,粗鲁地扯掉高跟鞋往窗户砸,随砰地声,含住她小巧玲珑的脚趾,眉宇既放荡风流又戾气浓重,“有种你就杀了我,没种就只能被老子干到死。
电流从脚趾到膝盖骨传遍全身,陈窈皱着眉,梗着红透的脖子骂,“有病吧你!恶不恶心!
他吮得双颊凹陷,“喜欢得要命,还装作恶心,陈窈,你就是个孬种。
“**找死!
她扒开江归一的西装外套,隔着衬衣用力掐他,她又逮着两点使劲揪,他又喘又吼,耳垂的红痣滴血般妖异。
她又骂,羞辱他,“看看,主人的惩罚让你如此快乐,江归一,你天生就适合当狗。
江归一低觑着她,摘下领带夹和钉珠。
陈窈警惕,“干什么?
他将它们夹在小鸽子上,注视她痛苦又快乐的表情,“帮助你认清,我们才是同类。
所有注意力集中在领带夹,江归一非常奢侈,饰品只用最好的材料,璀璨夺目的黄金宝石,和他眼睛相似的颜色,夹住了她。
陈窈痴痴地看着,看着受到压迫逐渐红肿,胸脯起伏着,不屑地说:“笑话,从你有心开始我们就不同,谁跟你这种自甘堕落的人一样?
他本清心寡欲。
他本无坚不摧战无不胜。
他本和她一样。
江归一大脑血液循环紊乱疯狂撞击嘶吼道:“是你!害我染上无法治愈的瘾!引诱我堕落!”
他眼里浸出泪动作凶狠又残暴“我为什么会想回到巴瑶族?我他妈最该回到的时间应该是没遇见你之前!”
“是你毁了我!”
面前的人疯了般吻下来温度炙热黑色的火焰焚烧所有陈窈躺在茶几碧绿的衣衫如江水在火里涌动着。
被打碎的江归一暴躁又渴求的江归一说恨的江归一衣冠禽兽的江归一汗淋淋的江归一。
她视线逐渐灼热残缺的心脏怦怦跳动纤细的胳膊腿缠住他宿敌般与他激烈地厮杀搏斗。
哪怕她咬的他伤痕累累只要她有所回应他就期待更多。
江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