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天气预报说下午会持续降温,三点多的时候,天气已经下降到了零度,外面还在下雨,寒风肆意地从窗户涌入教室,安然抱着双臂搓了搓,即使他穿着厚厚的羊绒衫还是能感到刺骨的寒意。
幸好他出门的时候带了几个暖宝宝,他往单薄的里衣上黏了好几个暖宝宝才感觉身体变暖和了。
符枣趴在桌子上,懒懒地说道:“这样的天气很适合躺在被窝里睡懒觉,而不是坐在冰冷的教室听乏味又枯燥的课。”
安然赞同地点了点头,天气太冷了,连把手从裤兜里掏出来都是一种勇气,更别说做笔记这样艰难的事情,安然试着做笔记,可他冷得连握笔的手都在抖,写出来的字也歪歪扭扭的特别难看。
好不容易坚持到下课,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安然和符枣都被困在了教室里。
符枣忍不住吐槽:“还想说去吃个火锅暖暖身子,没想到没下这么大的雨。”
大雨倾盆,从教室走到食堂必定要湿身的,他可不想变成落汤鸡,只好取消了吃火锅的计划,还是回宿舍吃点泡面什么的填填肚子就算了。
随着雨越下越大,安然的耐心一点点消散,无论如何就是心静不下来,有一股莫名的焦虑感在他心里蔓延。
贴在衣服上的那几个暖宝宝已经变硬了,不再发热,空气中的寒流不停地从他的袖口里面钻进来。
明明天气越来越冷,可他却觉得越来越热,连冰冷的手脚都热乎乎的,甚至热到开始渗出薄薄的汗水。
周遭的气息变得浑浊,像是各种各样的香水糅杂在一起,形成一股奇怪又难闻的味道,让他难以呼吸,甚至是到了生理性排斥的地步,想要呕吐。
他想打开窗户,让冷风吹散滞留在空气中的奇怪味道。
又闷又热的感觉让他想起上次坐高铁回家时被憋了一路的窒息感。
周围的同学都被冷得瑟瑟发抖只有安然感觉很热,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和脸颊,怀疑自己发烧了。
这场雨不知道还要下多久,安然不想继续在教室逗留等待雨停,他得行动起来,趁自己失去意识之前回到宿舍,把退烧药吃了,再好好睡个觉。
想到这里,安然拿起雨伞向符枣匆匆告别:“我感觉不太舒服,不想再继续等下去了,小枣,我先回宿舍了。”
符枣看他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担忧地问道:“怎么了?
你的脸好红,是不是发烧了?
安然摇摇头,闷热的感觉越来越重,让他喘不过气来,“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浑身都不对劲,我想赶快回宿舍休息,被雨淋着了也没关系,大不了回去立刻洗个热水澡。
符枣:“那你快回去吧,雨太大了,路上注意安全。
安然踏出教室大门的那一刻,冷风不停地撞进他的怀里,闷热的感觉瞬间消散,连那种奇奇怪怪的味道都散了去,只剩下一股淡淡的水蜜桃香。
他闻着这股熟悉的水蜜桃香有片刻的惊讶,但他此时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打着雨伞朝宿舍楼的方向赶去。
大雨中的行人行色匆匆,安然的伞挡住了他大半边的脸,他感觉到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只能不停地加快步伐向前走,他不能在中途倒下。
“**!什么鬼天气?这雨是不会停了吗?
陆野甩了甩衣服上的水,抹了把脸,大雨将他浇了个透心凉。
现在已经是吃晚饭的时间了,天气太冷了,外卖送到学校都凉了,那还不如到食堂去吃饭算了。
原本他约了宫鹤要去吃火锅,没想到刚出门的时候雨还不大,还没等他走远,这雨跟倒水似的,差点将他淋成落汤鸡。
这火锅是吃不成了,他和宫鹤只能一脸无奈地原路返回宿舍,等雨停了再出门。
黑色的雨伞擦肩而过,往陆野好不容易擦干的羽绒服上洒了不少水珠,弄得湿漉漉的。
“草!
“喂?!
“前面的那位同学,你没长眼睛啊?!
“我喊你呢?没听见啊!
陆野生气地朝那人的背影吼了一声,还想再多说几句时忽然愣了愣,闻着空气中的味道深深嗅了一口,“什么味道啊?怪甜的。
一旁的宫鹤瞳孔骤缩,他猛地看向那个跑进电梯的瘦小身影。
水蜜桃的甜味飘散在空气中,他看着正在上乘的电梯狠狠地拧了下眉头,只丢下这么一句:“我有事先回宿舍了。
“???陆野接住他丢过来的伞,一脸晦气地甩了甩身上的水珠,“什么事啊,这么急?
宫鹤没回他的话,大步跨上楼梯。
等他喘着粗气快速回到宿舍时,刚好看见狼狈地靠在宿舍门口的安然,只见他慌乱地摁着门锁,着急地站在那里。
因为大雨让空气的流动速度变得缓慢,潮湿的空气中带着一股诱人的水蜜桃
信息素。
宫鹤面色凛然快步跑到安然身后伸手揽住他的腰打开了宿舍的大门。
直到安然踏进宿舍的那一刻他才敢松懈下来他的双腿一软瘫软在宫鹤的怀里。
宫鹤接住他的身体被他滚烫的体温吓了一跳。
安然唇色苍白脸却不自然地红了一片。
“你发烧了?”宫鹤急切地打开安然的房门把他轻轻放在了床上小声地喊着他的名字:“安然?”
安然烧得迷迷糊糊的身体还在持续发热已经听不清旁人在说些什么。
他热得受不了想要脱掉身上的羽绒服。
被雨水打湿的裤子湿漉漉地粘着他的腿让他感觉格外难受。
“好热。”
安然的意识已经不太清醒滚烫的体温让他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像是绑在架子上被大火炙烤的鱼。
他费劲地把羽绒服脱掉开始脱自己的裤子半天没解开裤子的纽扣
宫鹤深吸一口气攥紧了他的裤头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像是极力地在克制自己的冲动另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微微用力“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安然摇摇头半阖着双眼鼻头红红的哽咽道:“我只知道我好难受我好热你帮帮我。”
与之前发烧的状况不一样的是他的体温在迅速飙升没有给他缓冲的机会后颈那块腺体肿了起来散发着浓烈的Omega信息素。
安然也说不出具体哪里难受他只觉得他现在就像是渴望得到水的鱼像干涸的花草。
他挣开宫鹤的手再次像小猫一样在宫鹤的怀里拱来拱去寻求他身上属于Alpha的信息素。
宫鹤抱着他被他的信息素勾引瞬间感觉有一把火在体内升腾烧得他燥热难耐试图摧毁他所有理智。
标记他。
这三个字在他的脑海中盘旋。
压抑的欲望快要冲破他体内的牢笼连呼吸都跟着颤抖。
宫鹤闭紧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水蜜桃的香气充斥着他的鼻腔他的信息素在蠢蠢欲动。
安然一边撕扯着自己的衣服一边轻轻地舔咬着宫鹤的脖子在上面留下一串串湿润的吻。
这是Omega的本能他在寻求Alpha信息素的安抚。
宫鹤试着释放
一点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