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池晚怀疑自己的耳朵进水聋了,怀疑自己真的醉到神志不清了,也不觉得崔叙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是喊出这样的称呼。
“怎么了。”他的手轻轻搭上她的腰,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惫懒。
有野心,却又讨厌工作,这让他看上去是个十足的矛盾体。
温热的指腹隔着熟透的衣服,缓慢而暧昧地在她腰间摩挲。
凹陷进去的沙漏腰。
握在手里却是盈满掌心的柔软肉感,“想反悔了吗。”
她当然知道,他长大的地方,如果说利益排在第一,那么诚信就排在第二。
她亲眼见过他处理不讲诚信的人。
当然,这里的处理不是指杀人。
但在她看来还是很可怕。
“我才没有,我说到做到。”或许是因为他的话感到不满,又或许是在置气。
反正现在的自己有醉酒的名义,无论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都可以推给醉酒。
池晚主动地抱住了他,她甚至不爽的想到,干脆直接捂死他。于是抱的更加紧了。
男人的脑袋都这么硬吗,鼻梁也是,高高挺挺的,硌的她疼死了。
唯独...
嘴唇和舌头湿润柔软。
池晚放在他脑后的手情不自禁地抓紧了他湿发,用力时,发根撕扯着头皮。
疼痛的刺激下,她却明显感到他开始兴奋起来了。
呼吸加速,体温灼热。动作明显迅速起来。
她诡异地想到,如果在这种时候给他一巴掌....
好吧,她会死。
-
莱克拿着江政衡转交给他的名单,过来找崔叙。
他穿着睡袍,情绪仍旧寡淡,却没有平时那种厌世感。
崔叙抽着烟,把密封袋打开,取出里面的名单大致扫了一眼。
这些都是在那个项目上和江政衡有过合作的人。
“他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已经帮他处理了那个人,他还想我们继续帮他?”莱克不爽道。
“投名状。”崔叙叼着烟,火光下的骨相深邃冷硬。眼神漫不经心地,“他很聪明,知道我要什么。”
莱克没太听懂theo话里的意思:“什么?”
他把那份文件交给他,“查一下上面这些人的资料。”
莱克接过东西之后离开。
崔叙等这根事后烟抽完才进去,香烟和刚才品尝过的味道在口腔内混合。
他很难不清醒。
那个人猜中他的想法,却没猜中他的贪婪。
他是个讨厌麻烦的人,既然不远万里地来到这个国家,总得有所收获才行。
这些项目前前后后加起来也才几百亿。
以为他是狗吗,随便扔块骨头就打发了。
崔叙的神情并没有受他的想法所影响,还是淡淡的。
他重新回到房间,女佣已经将湿透的沙发和地垫全部收走并换上了新的。
崔叙过去看了眼躺在床上睡觉的池晚。
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眉头都皱到了一起。
他走过去,用刚才夹过烟的手指替她将眉头轻轻揉开。
然后,手指下滑,掌心轻轻贴着她的脸颊。
“梦到什么了。”他轻声呢喃。
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淡,神情也是。所以池晚背地里总是骂他阳痿男。
她以为崔叙不知道。
她反而希望他是真的阳痿,至少在刚才,她不止一次这样想过。
干脆偷偷在他的饭菜里放一些让人无法bo起的药好了。
算了,她还没有到这么没道德的地步,
她休息了一整天,不需要请假,毕竟造成她不得不休息的罪魁祸首,就是公司的理事长,他可以直接给她批假。
他好像也没去公司,事实上,他任职之后去公司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似乎对那家公司不感兴趣,只是缺少一个身份,所以就随手收购了。
理事长——是一个很好掩饰他原本身份的职位。
阿涅丝最近总是给杰斯打电话,询问他们什么时候返回意大利。
杰斯知道她想问的是theo什么时候回去,却又不敢直接问他。
其实她问了theo也会告诉她的。
theo不是那种不好相处的人,但他对一切事物和人不感兴趣也是真的。
“看情况似乎要在这边多待一段时间了。”他正坐在公园和人下象棋,树荫蔽日,他大马金刀坐在石椅上。
他不敢把theo找了个女人的事情告诉阿涅丝。
她暗恋theo那么久,没等到他的回应,反而先等来他有女人的消息。
杰斯是这么想的,theo只是想找个人解决欲望。
刚好那个叫chiwan的女人长得挺漂亮。
杰斯还挺喜欢这种类型,像洋娃娃一样的女人。
他喜欢洋娃娃,打扮她们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就是没想到theo也喜欢这种。
他一直以为崔叙喜欢的是身材高挑的御姐,胸很大的那种。
这种可爱型的女孩子应该承受不了他在某些方面的强悍吧。
-
池晚也因为自己的长相而苦恼,在工作上得到的反馈总是负面的。
就像医生,人们会更相信长相沉稳的。
她希望自己的婴儿肥赶快褪去。
崔叙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他的外套被随手放在沙发上,一起被放下的还有他的手表和袖扣。
池晚认识这个袖扣,今年zerojd家发售的蛇纹徽记系列的限量版袖扣。
至于旁边的手表,她虽然不认识,但也能看出来,偷走它拿去卖掉,估计可以和崔叙成为邻居了。
完全可以买下他隔壁的房子。
她当然不会偷,她还没有见钱眼开到这种程度,
女佣进来要将他的外套拿去干洗熨烫,池晚笑着说:“我来就行。”
她长的甜美可爱,笑起来更加甜美,没人能够抵挡这样的可爱。
看来她的长相在某些方面还是有着非常好的效果的。
女佣对她的印象非常好,此时也笑着离开了。
池晚接过外套,抱在怀里,沉甸甸,带着淡淡寒气。
他的衣服很大,她之前穿过,都快盖住膝盖了。
她在上面闻了闻,仍旧有一股女士香水味。
脏男人。
她在心里不屑一顾地骂了一句,贞操锁就是为这种男人准备的。
趁崔叙现在还没出来,她在他的外套和西裤都翻找了一通,还是没有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
她以为能找到u盘之类的东西。
“我的裤子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吗。”
一道平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抱着西裤翻找东西的池晚吓了一跳。
她回过头,发现崔叙此时就站在浴室门口。头发还是湿的,被随意地抓至脑后,他什么也没穿,只在腰上围了条浴巾。
围的很随意,仿佛随时都能掉下来。
他的腰很窄,不是清瘦,而是遒劲结实。肌肉线条向上延展,是由窄到宽的延展,像一副大开大合的画。
“我没有,我只是...”她心虚地倒打一耙,“我只是想闻闻有没有香水味。”
他似乎信了她的话,“闻出什么了吗?”
“闻出来了,你每次回家身上都会有一股女士香水味。”
她生气地把他的西裤扔在地上。
他没有弯腰去捡的想法,而是直接绕过了那条裤子,走到酒柜旁。
像承重墙一样直通到顶的酒柜,占据了一整面,内部甚至还做了恒温恒湿设计,细致地将不同的酒分在不同的区域。
他取出一瓶威士忌:“是吗。”
池晚忽略他结实的后背和上面的纹身,尽可能地将注意力放在他性感的腰窝上,“那你喜欢她们吗?”
她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很像是在争风吃醋的女友。
可她现在根本连他的女友都算不上。前几年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总会借着检查他手机为由,删除所有女性的联系方式。
现在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