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分离
哪怕明了活的窝金对友客鑫的□□们价值更大，同伴被锁链套走、去向未知这件事依然牵挂着幻影旅团这群恶徒。
不多时，车子便没了踪影，坑坑洼洼的场地上只剩五条悟和中森树理两人。
胸腔由剧烈起伏转向规律平复不过两分钟，双眼再睁开，中森树理已经收拾完所有外放情绪。
她抹了把额发，不问为什么，也不发泄情绪，只淡淡来了一句：“以后不要随便搭侠客那种人的话。”
这说的是幻影旅团离开前侠客冲他们打招呼那事。侠客生着张娃娃脸，实际脑子异常清楚，漫画内外都能骗得人不设防。
若非实在不清楚她和五条悟的底细，觉得以他们的实力打起来扎手，窝金又还等待救援，就凭五条悟敢点头嗯声，物理邀请是决计跑不掉的。
中森树理掏出任意门：“打出这个动静夏油都没出现，大概率不在这个方向，可能在城里某处室内，你拿着「寻人手杖」多找找，或者看看他有没有给你留咒力残秽……”
五条悟仗着四肢修长，轻松攥住中森树理旋门把的手腕，刚开那一线缝隙在反向力作用下又合上了。
“树理，你生气了吗？”
“没什么好值得生气的。”中森树理抽回手，平静到让身后这个人冷汗直冒，“我们既然穿越到拍卖会场，回去找找那座楼，把附近翻一遍应该就有结果了。”
“杰肯定没事，硝子不乱跑也不会有事，现在的重点是你……”
中森树理截断他的话：“现在的重点是找人！要么我和你一起去找硝子和夏油，找到了以后你们想去哪玩就去哪，我去拜访‘老朋友’；
要么现在就分开行动，你去找他们两个，我去办我的事，回穿时间快到的时候我来找你们。”
五条悟定定看着中森树理面无表情的脸，这人就夹在自己手臂和任意门之间，可无形距离却仿佛已千里之隔。
他不喜欢这个表情，哪怕中森树理指着他骂，或是他们吵一架都比现在这样好。
五条悟开口解释：“刚才那记【苍】是为了阻止你乱用术式受伤。”
“老子可看清楚了，你刚才分明是想全力运转术式扭曲空间，可这招你都没掌握，第一次实验还扭断了自己半截手臂，怎么想都不适合在这用。”
究竟是看不惯她的做法还是真担心她的安全，中森树理无心探究，终于抬眼看着他说：“行，谢谢。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
那两个阴兽成员跑了，有了她的样貌和五条悟喊出口的名字，总有人能想起她来。而她要防的，正是那个人闻讯而逃。
五条悟被这句话哽得眼前一黑，头一次生出几分慌乱——树理的态度反常过了头，若是不做点什么，后果绝不是他能接受那种。
五条悟看见那两个黑眼圈，心念睡眠不好的人脾气也不好，完成心里建设后抬手指指她肩上那道伤，瓮声瓮气道：
“好歹找到硝子做了治疗再往外跑。你说我刚才不该搭侠客的话，是指他会怀疑我们看了全程、知道他们的目的？既然这样更应该集体行动，要拜访什么人我们陪你一起去，别又在这个世界出事了。”
门被五条悟拉得死紧，中森树理尝试未果，索性也不和他争任意门控制权，直切两人默契避开的点：“我的拜访方式你应该很难接受，没必要。”
那双眼睛定定望着她，良久才问：“什么方式？你的老友是什么超级大坏蛋吗？”
“我的‘老友’，瓦洛拉，我会带刀拜访，把她切得粉碎。”她回望过去，看那双苍蓝色眸子里的光一点点晦暗不明，“她是不是超级大坏蛋……不算吧？我也无所谓她这些年干没干坏事，甚至她现在是好人我也不会更改决定。”
感觉到眼前人的气息一点点锋利可怕起来，中森树理有些想哭，又觉得现在正是好时机——正因想着有旁人可依靠，反而变得软弱起来，五条悟提出找硝子治疗时她会意动正是证明。
她似乎过于依靠他们了。
可人与人的关系本就莫名，此时亲彼时疏，他不能习惯性依靠别人，万一哪次真用了他们几个难以接受的手段，届时考虑戒断就太晚了。
再者，距离太近，秘密可不好保守……
她靠在门板上，适时添了一把火：“五条，我受着伤行走在外界的经历并不少。自5岁觉醒咒术开始，我在各种危险境遇里摸爬滚打，这10年都没有你们存在！
你救过我一次，我感激你，但你若是拯救欲和成就感上头，认为我会一直需要你出手相救，那你可就想错了。”
指尖在口袋里碰触到棱角，中森树理忽觉口干。
她想抽烟了。
五条悟弯下身，贴近她的脸，声音难辨喜怒：“你的意思是，你要杀人？为什么？”
“这是我的私事，不便分享，就和你不会什么事都往外说一样。”
“只要你敢问，老子没什么不敢说！”不止嗓音被她听出几分火气，五条悟的吐息似乎也带着怒：“老子没什么不能与人说的，五条家那些破烂传统自我有意识以来就在整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阴私。你呢，树理？你到底干过什么不能外传的事情？”
中森树理不住点头，甚至抬手拍了两下：“光明磊落，挺好的。”
光明磊落，这或许是她一辈子都难以抵达的境界。
应该说，他们三个的境界她都难以企及。
硝子嘛，嘴上永远是躺平和放弃，遇见紧急情况照样往前冲，本质责任感极深。
夏油的正义稚嫩又理想，却也一步一步向前行进着，总会抵达他希望的方向。
五条悟更是——满口讨厌正论，实际只是讨厌以“正确”为名的规训和束缚。可若说从心而为，他没有哪次行为选择不符合正道本质。
上一次冷战，她冲回去撞坏房门，带着怒气和恶意同弘树发消息：「他五条悟乃是五条家之尊，五条家作为御三家成员在咒术界地位超然，他当然可以选择光明磊落。
只需要一句话，五条家就会遵照他的指示执行，一切都如此容易。我呢？我用些手段就错了？就约等于后面的坏事也与我有关？」
可站在中立的角度想，她的嫌疑确实大，五条悟也不曾直接下定论，且以咒术界没人找她这点来看，这人甚至没将猜测往外说。
易地而处，她很难做得比五条悟更好。
冷静下来想想，家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