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心脏供氧
「ChapterFourte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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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小气。
越娉婷哼哼两声,背着书包走了,走了两步之后又回来。
徐颂还一屁股坐在地上没起来,怨声载道,看到她回来,面色稍微缓和一点,还是不情不愿。
“现在知道顾着你哥了?还不算太白眼狼,”徐颂说着伸出手:“快点拉我起来。”
越娉婷越想越生气,一脚踢到徐颂伸出的手上,微微给他的胳膊踢开了一点。
“自己起来!”
说完气哄哄走了。
徐颂愣在原地:“……”
…
…
快入国庆,班上有些浮躁,回来考试的事情很快贴上公示,越娉婷上完一堂课打了个哈欠。
这几天晚上都没怎么睡好,她不怎么的有些失眠。
越娉婷背了一上午政史,中午回家还刷了套地理题,下午回来上完第一堂课累的不想说话,一看隔壁碎碎冰,还能一直不变状态的学习。
看到他这么玩命学,越娉婷受不了了。
“你上辈子没读过书是吧?”
边岱手上的笔停住,转过头来看她:“你上辈子也没这么弱吧。”
“……”
他这话什么意思?
他这话什么意思?!
他难不成上辈子还跟她认识不成?!
越娉婷想跟他battle了,直起身子就要跟他大战三百回合了,突然明休在前门扯着嗓子喊了一嘴:
“大小姐,老头找。”
越娉婷抬头:“噢,来了。”
她又睨了他几眼,连愁带怨的从座位上下来,出去了。
上午九点钟,办公室。
“越娉婷,你感觉跟边岱坐在一起的这一个月怎么样?”老头手上拿着教案,提了提眼镜问。
越娉婷抠了抠手指:“还行吧。”
老头点了点头:“你也跟他坐了一个月了,老师之前答应你,坐一段时间就给你调回去,你本来也有远视,这个任务交给你确实是我考虑不周到。”
越娉婷静静听他说:“这样,这马上放假了,回来就九月月考,你国庆回来之后就回第二排吧,我到时候看看你们排名,再调一个人去跟边岱坐。”
啊……
越娉婷不知道怎么的,之前老头让她跟碎碎冰一块坐她还不乐意来着,毕竟班上排名是靠成绩先后选的,她也是很努力才选到第二排的。
现在跟碎碎冰在后面坐久了,反而觉得后面也挺好。
“噢。”越娉婷没什么心情,转头就要走了,倏忽想到什么,又转过来:“老师,那我跟边岱的赌约……”
老头突然被她提醒了一嘴,想起来:“噢,这个啊……”
越娉婷翘首以盼,却听人说:“你考不过他你照样要把你的话抄一万遍。”
越娉婷:“……”
她黑着脸一翘走了。
从办公室离开,越娉婷刚从后门进来,就看到边岱边上站着一姑娘。
越娉婷一皱眉,靠在后门门框边上凝着看。
别静槐?
她不是挺长时间都没什么动静了,怎么跑过来串班了。
隔壁班几个艺体生里面,别静槐是属于成绩还可以的,学美术费时间,平时除了集训画画,似乎她也忙的不怎么冒泡。
别静槐靠边岱靠的很近,两个人你你我我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再瞥一眼,扫到了别静槐手里的卷子。
看来是来问问题的。
“嗯,其实我是来问一下,你们城北的人都是怎么学习的啊?”
边岱兴趣不高,手里转着笔,随便一说:“写题。”
“没了?”
“嗯。”
越娉婷双手环胸继续盯着。
别静槐有点噎住了,连忙着把卷子拿上来,指着其中一道题问:“那没事,你以后有别的学习方法了可以跟我分享,你看看这题吧,我觉得很难。”
越娉婷离得远,看不清问的是什么题,但大概知道是一道地理题。
边岱视线扫到卷子上面,几秒后说,他拿起笔,在题目是勾勾画画:“先这样,再这样,然后这样,最后这样。”
别静槐看着被画的一团的图:“……”
“你,不是城北学神吗?”
边岱不太在意:“一个称号而已。”
“……”
“不是……”别静槐有点头疼,重新说:“我是说,我没太看的懂,你能再细说吗?”
边岱真听进去了,尝试解释:“这题很抽象,一般都是压轴题。”
“然后呢?”别静槐认真了,顺着越娉婷的位置坐下来。
边岱注意到她的动静,微微挑了挑眉,面色有些垮,硬解释:“然后不好细说。”
别静槐就这么看着边岱整着一张看尽天下事无所不知的表情淡淡总结了句:“我不会。”
别静槐:“……”
越娉婷心里突然刮了阵风,紧接着轻声细语的听到别静槐吐槽。
-城北也不是缅北啊,还来诈骗犯吗。
越娉婷微微眯起眼,上勾唇角,耐心的在后面盯着两个人。
边岱重新整理表情,努力不绷着脸,但依然不太高兴的看着别静槐:“我说我不会。”
“啊。”别静槐被盯懵了。
“你,”边岱视线扫到越娉婷椅子上,说:“可以起来了吗?”
越娉婷表情突然有点僵,嘴角扬起的笑容淡淡定住,她的视线就这么从盯着两个人慢慢到边岱一个人身上。
他的眼神到与平时相差不大,不过明显的是更显疏远,这是他特有的对待陌生人的态度,很冷漠,甚至不礼貌。
突然让别静槐从她座位上起来是什么意思。
越娉婷抿了抿唇,感觉心跳的速度加快了,潜移默化的,突然,蓬勃,然后又消失了。
别静槐显然面子上有些尴尬,拿回自己的卷子,从越娉婷椅子上起来,努力装作没有失态的问:“我很好奇,边同学跟幺幺也是这么一种说话方式吗?”
“幺幺?”边岱突然有了语气。
其实越娉婷名字很多,大名是叫越娉婷,小名不计其数,幺幺只是其中一个很有代表性的,还有“阿肆”“阿婷”“喵喵大王”“幺幺大王”之类的,都不纳入考核标准。
“你还不知道吗,”别静槐毫不吝啬的介绍:“这是越娉婷小名。”
正当边岱还在回味,越娉婷突然从后门走进来。
“对啊,我还叫越幺幺,”越娉婷放下双手,走到两个人面前,整个人神清气爽神采飞扬:
“外人绰号:幺幺大王。”
下午的阳光穿透玻璃窗落在窗棂上,弹起一些灰尘,教室里是橘黄色的日光和奔停不断的人影。
有些黄色光点在越娉婷肩上弹跳,把她整个人都揉进闪亮耀眼的光晕里,边岱掀起眼,越娉婷整个人都沉淀在余韵光点里,神采飞扬。
边岱眨了眨眼,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他觉得这个名字怪怪的,不像男也不像女的。
“噢。”
他默许了。
越娉婷也没在意,视线挪到别静槐身上,挑眉看她:“静槐,我同桌性格有点古怪,你下次不会的题可以来问我。”
别静槐是不可能来问她的,毕竟她其实根本不待见她,怎么可能承认她的优秀。
别静槐微微笑了一笑,一抽卷子:“不用了,我其实多写写可以写出来。”
-谁要问你,自作多情。
越娉婷语气沉下来:“那你可以走了,我要上课了。”
边岱冷不丁的抬起眼:“确实可以走了,我要给我同桌让座。”
别静槐:“……”
她没说话,气哄哄拿着卷子走了。
越娉婷挑眉看着人走了,这才净身入座。
刚坐下,边岱开口问:“你不待见她?”
越娉婷没看他:“是她不待见我。”
“可我听说,你们关系很好。”
越娉婷能理解,毕竟班上人知道她跟别静槐总形影不离,只是这个学期,她突然不怎么跟她玩了。
“假的。”
“什么?”
“我说假……”
“叮叮叮……”
上课铃响的猝不及防,外语老师已经在教室等着了,越娉婷没再说话,边岱等了几秒,也没问了。
课上到一半,越娉婷抽了个空把政治卷子写完了,写到最后不记得哲学理论了想问他,结果一转眼发现人脸色差的要死。
越娉婷惶恐,小声戳了戳他:“碎碎冰你没事吧,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啊?”
他还没应声,越娉婷就感受到他身上的气压不同,深沉下压的低频率,仿佛整个人被蒙上一层灰,周身闷得发慌。
边岱低着头,嘴角抿成直线,越娉婷凑近他观察,还用手指戳了戳他小臂,关心道:“喂,你没事吧?”
他觉得冷的发慌,似乎从心脏蔓延出来的寒气能把骨骼都冻僵。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跟别静槐见面也会有很强烈的身体反应,这种感觉跟越娉婷碰撞时相似度很高,却又有不同。
难道他是认错人了?
越娉婷感觉不对劲,边岱也不说话,气场冷寂,下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