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野性
都铕强迫自己冷静。
发现压根控制不住自己,像昨晚一样。
一股热流从嘴唇扩散至全身,最终汇集于下腹,形成一种难以忽视的紧绷感。
都铕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双手紧攥着被子成拳头状,手背显而易见的青筋暴起。
“满足病人的需求,是医生的职责。”他的呼吸又深又快,胸口剧烈起伏。
最明显的是都铕眼中那种混杂着痛苦与渴望的神情,像是被困住,渴求自由的野兽。
“全医生,我需要你。”
都铕丝毫没有掩饰身体的异样。
全无红了脸,似乎还在思考自己方才为什么没有把持住,为什么做出这么大胆的举动。
这不像她的行事风格。
他还挺勾人,惹人情不自禁的想要犯罪。
男人身上存在的,洗澡过后夹杂着沐浴露,清冽的气息还充盈在她的鼻尖。
注意到都铕的异样,全无压低声音,心跳加速:“怎么帮?”
都铕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那双眼睛里燃烧着她从未见过的火焰:“你说呢,你引起来的火,就放任它蔓延?”
全无像是做错事情的小朋友,试图眨眨眼睛卖萌糊弄过去:“我又不是故意的。”
她面颊绯红,有些热意:“抱歉,一时情不自禁,要不然你自己…解决一下?”
都铕的话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我这样怎么自己解决!”他生气地说:“全无,不帮就别乱撩!”
还一时情不自禁,那他下次也用同样的借口睡了她可好?
“我…!”全无自知理亏,她瞥了眼都铕的下身,从床头的针包里拿出一根银针:“我手法很好,要不然扎下去?”
“……”都铕余光撇见头顶上方,全无举着的那根银针,全部的血液与燥意从下身移到了脑门。
她还真他娘的敢出这个主意!
这是手法好不好的问题?
但凡她的手稍微一抖,说不定他这辈子真不举了。
“你想要我的命?”都铕尽量平缓住呼吸:“下次我直接把命给你得了,省得我生不如死。”还担惊受怕。
全无闻言一怔,将手中的针放了回去,淡然开口:“净给些没人要的东西,你怎么不给我钱?”
“……”
此时此刻要不是都铕的脑门上有他数不清的银针,他一定会蹦起来掐死面前的这个快要将他气死的女人。
都铕气急败坏:“拔了!”
“不行,这才几分钟啊,再等等。”
“全无,我等不了。”都铕松开被子,试探着去拔头上的针:“一刻也等不了。”
“你这样不管用。”全无按住他的手:“你会难受的。”这家伙还挺倔。
全无的发丝随着她过来按住都铕手背的动作,在他的脸上轻轻地扫着,身下原本紧绷的肌肉变得更加硬朗了。
全无看着他惹上性/欲,那双猩红的眸子,一时愣住,他的眼睛布满血丝,下颌线条绷得死紧。
就这么难以忍受吗?
难受?
都铕觉得比起失眠,此刻才是这辈子最难受的时刻,睡不睡得着有什么关系,现在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他要睡全无!
他反手抓住全无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的身侧。都铕的喉结轻滚,眸色越来越深,单手按下全无的后脑勺,薄唇缓缓蹭过她优美的天鹅颈。
全无洗过澡的肌肤沁着馨香,又因为刚才惹上的淡粉,皮肤红润,宛若一匹顶好的绸缎,柔软又丝滑,每一寸都让人流连忘返。
都铕轻咬了下全无的耳垂,轻声嘟囔了一句:“今晚我不会放过你,不帮就承担后果。”
全无脸颊的潮红久久没有褪去,有惹上了新一层的绯红。
她方才没有反应过来,手搭上了他的胸前,浴袍被迫敞开。
全无才感受到都铕的身体已经烫到不行,像是刚烧开的沸水,手掌被严重灼烧着,但她没有支点,不敢轻易地拿开手。
“都…”铕字还没等全无说出口,她淡粉的软唇被他狠狠地擒着,似啃咬似的,好像要将她吞噬。
全无想到他头上的银针,尽量配合着他没有挣扎,本以为他会很快放过自己。
没想到,这男人似乎上瘾了,一直没有停歇。
十分钟后,全无只觉得自己无法呼吸了,快要死了。
她的脸已经胀红,全无用力拍打着他的胸膛,有所注意的男人,依依不舍地松开她的唇,后又流连反侧了会儿,才将让她‘重获新生’。
全无全身无力的伏在都铕的胸膛上喘气,她大口呼吸着空气,那股窒息感消失,她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匀细热烫的吐息,一丝不差地拢在他颈窝里。
她有些昏沉,看不见男人忍耐吞咽的喉结,只觉得自己身上也热得厉害,手上的触感告诉她,男人的身体变得越发硬邦邦了。
都铕眼神有些迷离,像是沦陷在方才的那个吻里,他终于亲到了心心念念的女人!
八年的等候,一点都不晚。
此刻,刚刚好。
“全无,拔针。”都铕重重地呼吸着,实在克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声音哑到快要听不清他说的话了。
“求你。”
全无闻声微微侧身抬头,只望了一眼,便又低下头去。
那是含羞带怯,拔针后他会怎样?
她按着都铕的胸膛缓缓起身,男人的眼神似乎一刻都没有从她的身上离开,像是对看中的猎物一触即发。
就在拔下针的那刻,便是他发出凶猛攻势的最佳时机。
全无控制着自己体内难言的感受,在他紧迫地注视下将银针一一拔走。
“好了。”
霎然间,全无已被他滚烫且沉重的身体压于身下,腿间正被那嚣张的器物顶着,她不知所措的推搡着都铕的肩膀。
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全无此时很慌:“都铕,你冷静!”
都铕将全无的双手擒于头顶,额头相抵,鼻尖相碰,呼吸相交:“冷静怎么证明我行。”
没有力气,没有营养甚至是软趴趴,这些词已经深深刻在都铕的心里,唯有证明自己,才能让这女人收回此话。
都铕垂下眸子,看向全无已被吻得红润非常的唇,狠狠地唸了上去。
“唔…”都铕一只手完全能擒着全无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像是装了雷达定位仪似的,不动声色地从全无的衣摆处进入。
指尖扫过全无腰间的每寸肌肤。
继而渐渐往上。
“用手还是用…”都铕轻轻咬了下全无的唇瓣,指尖勾住全无的睡裤,在此周围磋磨。
全无身体一怔,微微颤抖了下,随而不自禁地:“嗯~”
她想挣脱束缚按住在她腰间作恶的大手,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小小的力气败下阵来。
都铕似乎帮她做好了选择,捏住她的裤腰缓缓往下拽去。
全无摇摇头:“别。”
都铕没有理会,将唇瓣抵上了她的锁骨,手继续往下。
“我好像…生理期…”全无深呼吸,方才急促抗拒时身下一股热流涌出,这感觉很熟悉,是例假造访。
“……什么?”都铕不可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