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Chapter 97

裴羽根本没想到，会有这么个视频，流传还那么广。

当天晚上，在那个酒吧，韩裴恩还想再说什么，裴羽却拒绝再和他交流，“就算你是我的生父，可我已经成年了。”

他根本管不了他。

韩裴恩对着这个儿子没办法端什么架子，更因为过往而心存愧疚，哪怕不想看着找回来的儿子这么快就要和另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结婚，也真的没立场再插嘴。

只怕他越说，裴羽越是坚决。

Herbert算是了解裴羽的，也示意他不要再说了，现在不是时候，对裴羽，只能来软的，越是强硬，只会把他推得越远。

只能看着两个人起身离开。

卫昊扬明天就要回去，只在这里留一个晚上，裴羽想让他去自己的公寓，但已经是半夜了，公寓又是公司安排的，隔壁就住着杰森，到时候又是一场麻烦。

他正在犹豫，卫昊扬已经出了酒吧往外走，还回头示意他跟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卫昊扬叫了车，裴羽跟着他上去，“这是……”

“来这里的路上我就订好酒店了，不想浪费时间。”坐在后排，卫昊扬说话的时候不声不响地握住了裴羽的手。

昼夜温差大，指尖微凉，掌心却是热的，两个人的手指在夜色里慢慢交错在一起。

好几个月没见了，一见面，就这么跌宕起伏的，裴羽叹息，“感觉像做梦一样。”

“不是做梦。”举起握在一起的手，他的吻落在裴羽的手背上，“会让你知道的，不是做梦。”

嘴唇微凉，却有温热的呼吸，街上的灯光从车窗外面照进来，卫昊扬的脸看起来消瘦了一些，让他的轮廓更加凌厉了。

“看什么？”卫昊扬问他。

“看看你有什么变化。”裴羽如实地说，“刚刚太混乱了，没顾得上仔细看。”

“不是也有过视频吗？”卫昊扬拉着他的手没放开，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闪了闪。

哦，视频，裴羽也想起来了，心跳也快了几分，清了清嗓子，“那不一样。”

是不一样，视频里又不是光顾着看脸，都去看别的了，卫昊扬笑了，握着裴羽的手放在自己身上。

先是碰到风衣的面料，然后是风衣下面的长裤，从大腿上一直又被拉过去，裴羽的手碰到了别的。

“我也很想你。”在安静的车厢里，这几个字说得又低又慢。

裴羽看了一眼前面的司机，他们对话用的中文，对方应该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他没说话，手掌就被拉着，按在卫昊扬的身上。

风衣外套盖过来，把他的手盖住了，卫昊扬偏过头看着他，眼神好像要把他吃了一样，裴羽的心跳越来越急，表面上却若无其事的样子。

动作不敢太大，又怕弄出动静被司机听见，车里很安静，他整个人都紧绷着，卫昊扬的眼神就没移开过，眼睛看着他，抓着他的手用力。

裴羽口干舌燥的，只觉得车里的温度都上升了，什么明天的工作，什么身世，什么爵士，什么都忘了。

全身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一个地方，只想快点到酒店。

车子开了多久，怎么到的完全不知道，他的掌心好像还是很烫，整个人就像发了高热，手上潮潮的，深夜的风根本吹不散他身上的热度。

勉强维持着脸上的表情，到了房门口，卫昊扬一只手还抓着他，另一只手把行李袋扔在地上，掏出门卡。

房门还没打开，裴羽就被按在门上，卫昊扬的手在他身上揉，他喘着气，好像从来没那么急切过。

喉咙里干得说不出话来，他的声音都在抖，“门卡——”

卫昊扬的手从他腰侧穿过去，搂着他的时候刷了卡，两个人一下子跌进去，行李袋被卫昊扬踢进房门，门就砰地关上了。

黑暗里，两个人连衣服都来不及脱，卫昊扬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包装来，用牙齿撕开，然后是拉链的声音，裴羽靠在墙上，松开腰上的扣子，面料往下滑到脚踝，腿上一凉，很快又一热。

是卫昊扬的手，在他臀上拍了拍，他默契地转过去，背后有人贴过来。

他们在玄关就做了，像两个刚刚进入青春期的莽撞的少年，第一次很快，然后又是第二次，第三次，每次都像战场一样拼尽全力，却还是觉得不够。

太想念了，无论身体，还是心理。

两种渴望交织在一起，一点理智都没有了，被烧得一干二净。

门口地上是裴羽的衣物，一直延伸到里面。

这是个套间，还有客厅，已经习惯了黑暗，裴羽能看到卫昊扬还穿着衣服的样子，衣冠楚楚，可下面根本不能看了。

“还笑，你看是谁弄的。”

“是你积太久了吧。”

空气里弥漫着男性荷尔蒙的味道，逐渐浓郁，微凉的空气也变得窒闷起来，在窗前，打开一点窗户，连夜风吹在身上也像是烫的。

白色的纱帘贴在裴羽的身上，像一双半透明的翅膀，先是在英国发展，然后又是爵士的生父，卫昊扬紧紧掐着裴羽的腰。

“明天……明天就提交申请。”他怕他飞走。

裴羽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他的声音被撞碎了，怎么躺到床上的也不知道，脑子完全不能思考了。

就像喝酒断片一样，一片空白，手脚都是软的，记忆中视线里最后是白色床单，卫昊扬躺在下面扶着他的腰。

视野是摇晃的，人只剩下了本能。

后面的细节都逐渐模糊了，等再次醒来，天光大亮。

他躺在床上，眼前是白色的床单，身上像被车碾过一样，浑身酸痛，边上没有人，卫昊扬已经不在了，枕头边上留着一张纸。

已经发邮件预约了，下次见面一起去市政厅。

我先回去了，去为你赢一个帝国。

卫昊扬。

龙飞凤舞几个字，写得又大又深，和他冷静自持的外表截然不同，这才是真实的他。

他拿着纸，笑起来，好大的口气，商业帝国吗，倒回床上，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要中午了，卫昊扬都没叫他起来，也没让他送送他。

说实话，也有些起不来了。

这个男人就像想要榨干他一样，到最后，他和他都一滴也没有了。

确实有点过分了，但也实在是很久没见了，卫昊扬是什么时候走的，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晚上还有工作，裴羽光着从床上起来，去洗澡，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