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受辱,断亲,再相逢
林暗且静偶尔从树梢落下些许雪沫发出簌簌的轻响。
尚怀瑜背靠古树直接坐在地上怀中娇躯斜横下颌蹭着陆欢歌微凉的发丝。
明明裤子都被落叶层里积的水湿透了但他丝毫觉不出冷甚至被滚烫的心跳灼得口干舌燥。
陆欢歌仰起头两人呵出的白气交融成一团模糊的雾尚怀瑜只往前倾去一寸便寻到温软的唇含住攫取压抑已久的相思终于有了宣泄之处。
难耐的喘息自喉间溢出将所有的声响与寒冷悉数推远只留下彼此鼓噪的血液和贴得太近、几乎要融为一体的体温。
理智在滚烫的呼吸间寸寸消融陆欢歌呼吸急促情不自禁的沉沦其中直至宽大掌心的凉意隔着一层衣料烙在腰际一阵酥麻之后惊梦般清醒。
整个人软软依偎在尚怀瑜怀中纤臂环颈耳鬓厮磨眸光却已完全恢复清明透过头顶树枝的缝隙看向夜幕中远去的灯群。
灯群已经飞得极远且后续没有灯再放飞升空陆欢歌猛地从尚怀瑜身上下来再次感受到深冬的凛寒。
“世子我得回去了。”
她是借扭伤脚才没去放灯若是让人发现她不在那可就麻烦了。
“这么快?”尚怀瑜站起来拉住她的手。
陆欢歌心里着急不想跟他拉扯浪费时间但又不能走得太绝情索性什么都不说将手挣出来反握住他的手踮起脚主动吻上去再趁尚怀瑜情动前骤然抽身软唇凑近耳畔呵出让人酥麻的热气。
“我会想你!”
话音落飞快转身融入昏暗很快就连脚步声都听不见了。
尚怀瑜愣在原地指尖无意识落在唇上久久沉浸在方才的温存中连心也跟着一起飞走了。
陆欢歌心急如焚一路狂奔回到奉心堂。
奉心堂大大小小共九十八条戒规其中一条便是入亥禁语四周一片静谧唯有绣着奉心二字的绢灯在风中微晃。
陆欢歌的住处在西南角的三层木楼她住一楼最尽头那个屋。
两人一间
整栋楼俱已熄灯只有廊檐和楼梯的灯亮着。
陆欢歌暗暗松了一口气。
已经过了熄灯的点儿黑着才正常若是亮着那才是出事了。
陆欢歌放轻脚步来到门口试着推门。
门没落栓一推即开看来是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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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给她留了门儿。
陆欢歌悄然闪身进去,不等站直,猛然发现不对劲。
惊恐的尖叫声打破守心岛的静夜,陆欢歌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两双结实有力的手抓住胳膊,按在了屋中的方桌上。
烛光亮起,照亮桌前勿言冰冷漠然的脸。
木簪挽紧发髻,穿着一身没有任何花样纹饰的黑衣,也未戴任何饰物,如同一汪怎么都激不起涟漪的死水。
不适应忽然亮起的光,勿言眯了眯眼,只在此时,眼角挤出的细纹才透出几分凌厉。
陆欢歌面色煞白,被无边的恐惧死死扼住了喉咙,“姑姑,我、我方才去如厕、如厕了……
勿言别开目光,抬了抬下巴。
戒堂的婆子当即会意,把陆欢歌翻个身仰面按在桌上,熟练且粗暴的拉扯衣裳,三两下扒了个精光,再抱住双腿往桌上一推。
凄厉的求饶哭喊一直没有停过,守心岛上的每一个人都听见了,却又好像谁都没听到,灯笼轻摇,湖波微漾,一切如常。
勿言眼疾手快,举起险些被撞翻的烛台。
白嫩的身躯就这么直挺挺摆在桌上,手脚被人死死按住,勿言举着灯,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戒尺。
戒尺呈黄褐色,手执处裹着青布,尖端位置被蜡烛照着,像是浸了油光,隐约透出几分暗红。
勿言将戒尺探至陆欢歌腿根中间,拨开检查。
戒尺冰凉,陆欢歌双眼紧闭,死死咬着唇,将**和滔天恨意咽回喉咙里。
岛西林中,正准备去岛边等人来接的尚怀瑜远远听到陆欢歌的声音,脑子一热,什么都顾不上了,循着声音一路狂奔。
不能把欢儿留在这个鬼地方,他要带她走!
然而还没跑出林子,声音忽然停了。
尚怀瑜迷失了方向,脚步踌躇间逐渐恢复理智。
欢儿是奉皇命前来修行,他若强行将人带走,后果可想而知,而且就他这样单枪匹马冲过去,根本无法成事。
无奈之下,尚怀瑜只能强压着心底的担忧,先去岛边等船,待回去后再从长计议。
屋内,勿言吹灭蜡烛,带着戒堂的婆子去搜岛,从头到尾都不曾说过一个字。
外头檐下绢灯的亮光从厚重窗帘边缘泄进些许,昏暗中,桌上的身躯如同一滩死肉,唯有起伏的胸口证明这还是个活人。
屋里没燃炭,刺骨的寒意从四面八方围上来,仿佛将浑身血液都给冻住了,布满泪痕的脸被冻得刀割一样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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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欢歌僵直着起身,下桌,木然的捞起衣裳一件件穿上,再回到床上躺着。
闭上眼睛,默默的,将这至暗的**时刻,用无形的刀刻在心上。
对面床上,春华从被褥下露出一双眼睛,盯了半晌,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敢发出声音。
她们这些人,都是被抛弃被放逐到这里来的,勿言姑姑就是这里的天。
她从来不解释,也不会听解释,她要觉得谁可疑,那就是可疑,不管有没有证据,扒掉裤子一看便知。
陆欢歌算是运气好的,若是私处有交合痕迹,那戒尺就不光是拨弄两下,而是直接捅进去。
捅烂了也不会给药医治,有些溃烂得严重,一身腐臭,挨不过去丢命的都有。
没燃炭的屋子冷得像是凝了冰,被窝里躺半天也不见暖和,春华将被褥裹紧一些,极轻的一叹,转到另一侧睡了。
翌日,大年初一。
缥缈晨雾笼罩下的守心岛如同一片远离尘世喧嚣的净土,碎冰在岸边被水波推挤着,发出清冷而寂寥的脆响。
膳堂里,木簪绾发身裹黑衣的自梳女们坐在各自的位置上,麻木沉默的吃着饺子。
不知是谁从喉咙里溢出一声悲伤的呜咽,下一刻,戒堂婆子的身影闪现在门口。
冰冷的目光扫过,三十来人的膳堂里只剩进食的声音,甚至连呼吸都刻意压住几分。
陆欢歌没吃上新年饺子。
她发起高热,被勿言叫人关进戒堂,三日后再放出来,生死由命。
尚怀瑜也病了。
岛上林子宽,搜人时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