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chapter15
你开启了选项D。
眼下，这个窄小的屋内统共只有三人，去掉你，去掉身为男性的克拉克，只有露易丝了。
所以，露易丝一定是系统口中的你的妈妈。
对吧？
对吧。
该死的，为什么你竟然还有点犹豫。
难道是一旁的克拉克身上的男妈妈气质太过明显，让你产生了几分可耻的动摇。
此时万万不可已！
你当机立断，要认露易丝做妈！
众所周知，一个英姿飒爽、事业有成、杀伐果断的母亲是一个女儿最好的依靠。
对方怎么看都是一副职场女强人的样子，浑身上下写满了行业精英感。
也难怪看不上卢瑟那种脑子有坑只顾搞科学研究的光头。
你试探性地假装自己身体突发不适，往旁边倒了倒。果不其然，女人非常关心地将你轻轻扶起。
“没事吗？要不先休息休息，毕竟你才刚……”似乎意识到后面的内容目前还不能轻易透露给你，她的话音到此又蓦然顿珠。
你才刚什么？
算了，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悄悄挪动着你的头颅，轻轻将头垫靠在对方的胸上。
过分柔软的触感让你不禁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就好像孩童时堤整个人小小地蜷缩在母亲的怀里。
这样绝对算是完成系统要求的扑进对方怀里了吧？
好在对面没有太在乎你的小动作，约莫只是觉得你坐久了太累，她甚至温柔地摸了摸你的头。
呜呜呜，这样好的大姐姐，这样漂亮的美人，这样严慈并济的存在，一定得是你亲爱的妈咪啊。
拜托了，这不靠谱的游戏，还有这该死的狗系统，以及，年轻时的光头请一定要有本事追到美人归啊。
你用脑袋轻轻在她怀里拱了拱，而后小声地嘟囔着“妈妈”……
系统没有反应。
也许是你叫的太小声了？
你稍微提高了点音量，继续试探道：“妈妈？”
程序没有回应。
“妈妈！”你快要急哭了，腔调也愈发急促起来，“妈妈！你不在这吗？你到底在哪？！”你绝望地大喊道。
Exe仍未响应。
哇的一声，你真的哭了出来。
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母蟑螂，哦不，丽娜，你爸他是gay啊！他是gay啊！
你两个爹都是gay啊！都是gay啊！
你压根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妈！
过分沉痛的事实迅速打击了你的激情，你感觉自己一下子萎靡不振起来，什么扑进美人母亲的怀里叫她妈妈，什么被漂亮妈妈牵着手带出去购物，什么紧贴美人身边嗅她身上好闻的香水味，什么你躺在妈妈的臂弯里听她唱动人的摇篮曲缓缓入眠……
没了，什么都没了。
于是，你终于放声大哭，像个痛苦的孩子。
……
露易丝不禁有点犯难。
她有做什么吗？
为什么对面那个大概与超人有关系的红发女孩会忽然在她怀里试图呼喊母亲，而后又如此可怜地哭泣。
虽然露易丝目前没有孩子，甚至可能几年内连结婚的打算都没有，但眼前的一幕依旧唤起了她心中的母爱。
她伸出手，安抚性地揉了揉对方的脑袋，努力用自己最轻柔和煦的声音安慰道：“别怕，孩子，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你的妈妈的……”
怎料，她怀里的少女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消息，对方倏地抬起头来，瞥了她一眼，又瞪了眼一旁不知所措的克拉克，而后再次把脑袋重重砸进她的怀里，哭的更大声了些。
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
以及，卢瑟是不是真的……有对她的母亲做什么？
……
嚎啕了许久，你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不就是偷梁换柱，文字游戏，不就是你妈变成你爸吗？
你能扛得住！
算了，其实你根本扛不住，可事已至此，你除了认命还能怎么办呢？
去光头那边大喊大叫，逼着他做时光机在你出生前给你找个性别为女的妈？
……相比之下，似乎还是认克拉克做妈简单点。
也是，爱情或许就是这样不讲道理。
你对疯狂科学光头博士和老土羞涩小记者之间的跌宕起伏的爱情故事不感兴趣，说实话，你对这两人到底怎么生的你更感兴趣。
你开始以一种客观的视角凝视不远处名叫克拉克的黑发男人，老式的格子衬衫，棕色西装裤，普款皮鞋。这个家伙的衣品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糟糕二字，尤其是那个可恶的黑框眼镜，又厚又沉，硬生生把对方的脸遮了一大半。不都说眼镜是时尚单品吗？你怎么觉得眼镜在对方那里像什么nerd伪装利器。
但好像，如果抛去对方可怕的衣品和那幅令人忍不住吐槽的眼镜的话，他居然意外的长得还不错？
五官端正，疑似有点太端正了，你是说，他的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如果细看的话，大小、分布都正正好处于某种视觉的黄金比例上……这是普通人该有的脸吗？
肤色均匀白皙，皮肤光滑细腻，说一声象牙般的质感也不为过。浓黑卷曲的秀发、敞亮宽阔的额头、高俊挺拔的鼻梁、 晶莹剔透的唇、线条流畅的下颌……
乖乖隆地咚，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为什么这个小记者细看起来那么俊，那么俊啊！哪怕以你最挑剔的眼光此刻都无法从那张脸上挑出任何差错来，你此刻真的觉得只需要把对方好好打扮一番，对方甚至还能抽空去和韦恩来个比美PK。
OK，事已至此，你收回先前说对方立绘是土狗的诽谤。
你懂的，你都懂，就是那种校园纯爱小说最喜欢的，主角怕自己惊人的美貌招惹混混影响自己学习，于是非得剪一个厚重的齐刘海挡住额头，再配上一副经典的黑框眼镜，同时平日里只会穿着难看的校服，甚至有时候还得特意佝偻身子防止暴露好身材，但偏偏某天在换衣间换衣服就被男主撞到了……
你的脑子里一时间闪过无数脆皮鸭小说，当然，那不重要。
你又没忍住看了克拉克一眼，好像，你怎么觉得他的胸好像也不小的样子，也不知道能不能产奶。
不对……你在这里也不是母乳喂养长大的孩子啊。
你记得这个游戏好像没有ABO的标签吧？
也是，你好像是培养皿里培育出来的，确实非要说，你的基因提供者不一定非得是一男一女。
但都是男的那不就没有卵子了吗？就算你是在培养皿里吸收营养液长大的，可好歹最初你的成型得需要个胚胎吧？
算了，那也不重要，都玩游戏了，你还纠结这种黑科技人造人技术实在是太愚蠢了。
你……勉强消化了这个你爸是你妈的这个事实。
毕竟光从脸看，你的美貌大概率是遗传自这个叫克拉克的，走扮猪吃老虎这一套的好脾气记者。
你过久的沉默无疑引起了身旁两人的在意，他们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只是以为你还沉浸在想妈妈的哀伤里。
尤其是克拉克，你看他的眼神，让他感到了心疼。在此之前，他并不知道地球上还有别的氪星人的存在，而卡拉并不长居于地球。
你觉醒能力的时间太晚，毕竟克拉克的印象里，他似乎是还在上小学的时候就开始逐渐觉醒了超能力。
也许你的妈妈是一个能力受了太多限制的氪星人，或许是因为你是氪星和地球混血的缘故，但无论如何，他对这个世界上的某一处，还存在一个氪星故人感到一种难言的幸福。
他并不清楚你的母亲目前到底在哪。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卢瑟会和一个氪星人诞下一女，或许这解释了莱克斯卢瑟对超人那股莫名其妙的敌意和疏离，也许卢瑟和你的母亲有段悲痛的过去。
而为什么身为超人的他在之前并不知道这一切，毕竟那是卢瑟，一个卢瑟只要想，他总有办法把消息压下去，
但卢瑟今天带你来了宴会，克拉克并不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或许，卢瑟是觉得常年未露面的你应该接触人类社会了？
但总之，从先前甲板上你和韦恩的对峙以及刚刚你在床上的表现来看，你是个好孩子。
你，只是一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