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秦天然没有退役，嘉世不能没有他，就像杭州不能没有麦当劳。前者因为嘉世这赛季注册的人刚刚好，少一个都要原地解散，解散后没有工资的岑词会饿死。后者没有麦当劳的持续外卖，岑词也要饿死。

而跟着战队三连冠是个很诱人的目标，秦天然决定继续发挥自己的余热。为了发泄心中的郁闷，他开始观察岑词，试图找出这位新秀口服蜜饯人面兽心的黑料。

岑词自那天后再没用过魔道学者，她似乎还没定下自己的职业，什么都可以玩一下。

非训练时候她在上网课，嚼葡萄干，出去买葡萄干，上网课，嚼葡萄干，出去买葡萄干……无限循环。

观察被发现就会被塞上一包葡萄干的秦天然家里已经有了数十包不同牌子的葡萄干。

秦天然担心起她的牙齿，送了她一支强效清洁牙膏，被回馈了一箱葡萄干，秦天然开始担心自己的牙齿。

有一天教练莫名其妙宣布岑词在广东第一次模拟考中取得全省前列的好成绩，大家给予了热烈的掌声，仿佛能用掌声驱散他们曾好奇和她一起上网课带来的精神折磨。

在掌声中，孟德尔的豌豆和苍蝇，法拉第的电场，曲线的切线方程，高斯的数字，怀才不遇的痛苦纷纷散去。

叶修决定带岑词周末出去走走，她除了买葡萄干，其余时候都不出门的行为实在让人怀疑嘉世在她心中是不是少管所。

正巧苏沐橙打算提前买夏装，同龄人应该更好说话。以上是不认为自己老了但确实时刻看不懂岑词在干什么的叶修的美好设想。

他们俩坐在西湖边等着苏沐橙考完试来找他们。

西湖，崔立心中岑词嘉世梦开始的地方，实际上她连雷峰塔门朝哪开都不知道。

随大流在西湖外围看游人如织，她终于放下自己的葡萄干，眼神缥缈沉寂，深灰色的双眼倒映着湖光。

“队长你为什么要玩战斗法师？”她提问。

叶修意识到她的转职时刻到了，思考片刻回答：“因为喜欢，但任何职业我都能玩。你听过散人吗？”

“没，你说吧。”

“我不说，你自己去了解。”叶修看到岑词惊讶带着谴责的眼神满意地笑了，“这段时间你每个职业都打的不错，你喜欢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