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真正合作中

“……抱歉，我想了很久，还是不太明白，你们哥谭的罪犯为什么要针对我？”

在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中，超人苦恼的声音突兀响起。

鉴于已经事先排查过他们所处的环境，确定没有什么监控监听器，所以尽管蝙蝠侠为这个氪星人约等于无的战术意识而皱眉，但还是没有制止他闲聊。

“小丑是个疯子，我没有义务去了解疯子的想法。但是就我目前掌握的线索，他确实有可能插手了这件事。”

而且区区往大都会运送氪石算什么？按照那本漫画的后续进展，他甚至还要核爆大都会并害死超人的爱人克拉克呢！

当然，虽然屡次验证了那本漫画的内容，似乎具有一定真实性，但蝙蝠侠并不打算将这个爆炸性情报分享给超人。

依旧觉得漫画后期的剧情发展太癫了不像真的是一回事，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他无法忽视超人对克拉克过于重视的态度。

他有点担心知道克拉克可能遭遇危机之后，超人会从氪星救难犬秒变氪星狂犬，那样他就只能打造出一根氪石牵引绳拴着他了。

鉴于他们目前还需要合作一致对外，蝙蝠侠并不希望情况糟糕到那种地步。

超人当然不知道蝙蝠侠在想什么，但他不是傻子，能感觉到尚未进化成日后影帝完全体的蝙蝠侠似乎有所隐瞒。

老实说，他对于蝙蝠侠这种明明在别人的地盘上，却依旧能理直气壮隐瞒情报的态度非常不满——

又或者说，就目前为数不多的几次相处来看，蝙蝠侠这个绝世控制狂身上其实很少有能让他满意的地方。

而其中最让他不满的一点就是蝙蝠侠明显看他不顺眼，甚至很有可能像卢瑟一样有偏见。

超人虽然平日里风评极佳，被冠以最友善热情的超级英雄之称，但他也并非无底线退让的老好人。

尤其是现在的他正处于年轻气盛的年纪，感受到了蝙蝠侠不友好的态度，自然是不假思索地进行回敬。

“好吧，假如你说的是真的，这一切背后都是小丑在操控——

“我印象里那家伙不是很早就被抓进阿卡姆精神病院高危牢房了吗？为什么他能在据说固若金汤的阿卡姆来去自如，就像在逛自家后花园一样？”

蝙蝠侠的脸一黑，显然是想到了大都会日报曾经出过的一篇报道，嘲讽哥谭的阿卡姆简直就是罪犯的后花园，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虽然考虑到那些被关押的超级反派平均每个月都要暴动一次，这个比喻虽然刻薄了点，但好像没啥错……

“听起来确实比不上那位卢瑟总裁每次都花钱把自己光明正大赎出监狱。”

这下轮到超人脸黑了。

他和露易丝不止一次找到了卢瑟违法犯罪的证据，并且其中至少六成以上都是为了对付超人而干的。

他冒了那么多的风险，甚至有几次都是在生死边缘打了个滚，好不容易才把卢瑟送进了监狱。

结果对方少则半月，多则几个月，很快就能通过资本运作把自己捞出来继续斗法。

有时候超人甚至麻木地想，他把卢瑟送进监狱到底有什么用呢？

反正对方有钱打点，在狱中也不会受什么折磨，还很快就能出来，还不如他私底下套个麻袋打一顿更有教育意义呢。

总之现在两人都被戳了痛处，脸色都极不好看，气呼呼地别开了脸，故意不看对方，只一味闷头往前走。

而在遥远的蝙蝠洞里，目前正处于便士一身份中的阿福先关掉了麦，确定自己的声音不会传到那边去，才叹了口气。

“简直就像两个闹别扭的青春期小男孩。”

同时被评价为青春期小男孩的两位成年超级英雄打了个喷嚏。

在反应过来除了自己之外还有另一个喷嚏声之后，他们似乎同时惊了一下，看向彼此。

蝙蝠侠：⊙_⊙？氪星人也会打喷嚏吗？

超人：(￣△￣)！

他犹豫两秒，最终还是忍不住主动开口破冰。

“蝙蝠侠，你觉得冷吗？”

几乎每晚都与哥谭寒风相伴，时不时还会被兜头淋一身雨的黑暗骑士：“……？”

超人自动把他的沉默理解为了逞强，忍不住叹了口气，暗自责怪自己居然直到现在才发现。

虽然蝙蝠侠是一位值得尊敬的义警，但是他同时也是个普通人啊。

“我们现在毕竟正处于下水道里……嗯，多少还是有点冷的，你要不要……”

是的，两人现在正处于大都会虽然比不上哥谭错综复杂，但也同样发达的下水道系统中。

其实在蝙蝠侠带来有人利用下水道往大都会大批运氪石的情报之前，超人还真没怎么关注过这里。

毕竟这里是明日之城，不是隔壁哥谭，不会有号称杀手鳄的不知道是人还是鳄鱼的怪东西在这里建立地下王国，也不会三天两头有超级反派跟义警在这里玩追逐战。

也许正是利用了他往日缺乏的这份关注，直到现在，他人已经跟着蝙蝠侠一起钻进了下水道——

见鬼，这个外地蝙蝠佬怎么比他还熟悉大都会的下水道——

总之，直到这时候他才恍然发现，这里不知何时已经经过了一番改造。

虽然看起来还是一副荒芜无人的样子，但是他们的头顶和周围都安装了铅板，防的是谁简直不言而喻。

“卢瑟什么时候开始管下水道了？我以为像他那样的资本主义精英阶层不会想到这里。”

超人踢了踢脚边的垃圾，声音很是郁闷。

毕竟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整个大都会的下水道系统都被人为干涉过了。

而他却要在蝙蝠侠的提醒下才能发现，未免有些丢脸丢到别人城市了。

再联想到最近大都会的罪犯们手里越来越频繁出现的氪石，超人就算不用超级大脑思考也该明白，蝙蝠侠说的没错——

这里就是运输氪石的特殊路线了。

“这就是我为什么说小丑也很有可能参与其中的原因。”当时的蝙蝠侠斜了他一眼，但语气倒是意外地平静，没有借机嘲讽。

“卢瑟想不到的东西，小丑能想到。”毕竟小丑就像孕育他的这座城市一样，混沌而又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