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女大11
随着意识清醒,模糊的春梦越发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他情不自禁的想象。宋宸很崩溃,他不愿意承认他有点在意卫泽芝,也不愿意接受自己非常想见她的欲望……
宋宸不可能主动去找她,她配不上。
而且……不管是季停云还是江行简,都是他必须避让的。所以宋宸只是再次来到《真爱永恒》的展厅。
画展主要由策展团队负责,季停云只出席开幕和闭幕,展品都是非卖品,还都是卫泽芝,宋宸在季停云不在的时候过来,即使要说是支持发小,但瓜田李下,他本身也有点做贼心虚,所以装备了帽子和口罩。现场人很多,很好地隐匿了他。
宋宸静静欣赏,情不自禁又想到梦,但现在能回想的其实已经完全是他的幻想了,呼吸微微急促,口罩下的脸有些红。
很意外地在展厅看到燕建德和徐易,比起他的小心翼翼,他们没有做任何遮掩,显得非常坦然。宋宸淡淡压下帽檐,往另一边避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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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实的窗帘非常遮光,即使已经正午,卧室里依旧黑沉沉。季停云轻轻滑下去,想用吻叫醒她。
也叫醒了。卫泽芝轻笑,什么都看不见所以只是伸手下去摸他的头发,“好吃吗?”
“好吃。”季停云冷淡地回答,爬上来紧紧压住她、缠住她,和她湿吻,而她在他嘴里尝到自己的味道。他们在黑暗里做一次,然后开灯继续。
直到卫泽芝拒绝,季停云停下,但还会轻轻蹭她。季停云和江行简是两个人,在她面前却有相似之处,比如他们总是擅长用优越的皮相作为武器进攻,但卫泽芝现在已经看习惯了,所以能笑着依然对他摇头,但也习惯地在摸他的长发。
他们起床。卫泽芝不会拒绝洗澡和穿衣时“正常”的肢体接触,她喜欢这种恰到好处而点到为止的情趣,也非常省力。
她身上的真丝睡袍很滑、很凉,像空调吹过的她的皮肤,也像,季停云投过来的视线。
季停云坐在她对面,看她垂下的眼睫,吃饭的嘴,张嘴时露出的雪白牙齿、鲜红舌头和口腔,咀嚼时微鼓的腮,吞咽时微微滑动的喉部……季停云冷冷地盯着她。
卫泽芝习惯且无所谓被看,并不给季停云的视线任何回应,自顾自吃饭,她的胃口总是很好,所以吃得香香的。
直到吃完,卫泽芝才去看他,看到一座望妻石,笑着在桌下踢他一脚,“快点吃。”
季停云喜欢她对他的任何肢体接触,也喜欢她这种微微带着命令的亲近语气,让他感觉他们是亲密的夫妻,即使卫泽芝没有给他名分,但他时刻从他们的相处中得到相爱的痕迹,让他不甘心、不满足、也无法控制地沉溺其中。季停云冷淡地点头,眼睛依然钉在她身上。
卫泽芝捧着脸回看他,欣赏他即使穿着睡袍也依然显得很贵、很俊美的皮相。
季停云对她是痴迷,而她回应的是轻淡的对美色的喜欢。这种不平等让季停云很在意,但他知道他们只能慢慢来,不能强逼,因为他根本没有握住她。
但是她心里也未必没有他,那时候,他都没有想过向她告状,但她已经为他阻止了江行简继续发疯,她对他多好呀。季停云漠然地看着她,又淡淡地幸福了。
画展很红,卫小姐的故事更红,宋鹤川和宋鹤羽是因为对卫泽芝强烈的好奇心而飞回来的。
他们是共用一张脸的混血双胞胎,即使宋宸是他们的表哥(表兄弟同姓因为他们都随母姓),也经常会认错。
即使卫小姐出现的这段时间他们都在国外,但也没有错过卫小姐的故事。她的名气实在太大,她的故事甚至越来越夸张……
即使圈子里有过年轻富二代因为还没出社会、还没见识过自己家钱权的能量,和圈外女孩子结婚,的故事,但他们的婚前协议全都签得很严格,而且男人是最靠不住的,何况是有钱男人,他们婚姻的最终结果不是出轨就是离婚。
上嫁的女方或是真爱,或是投机,或是二者兼有,真爱角度不谈,因为真爱是最容易变质和异化的东西。而从投机角度,她们并不是结了婚就算成功,有的人直到离婚也没真正捞到多少,很多时候只是捞到了表面光的使用权,靠婚姻改变阶级其实很难。
即使江行简和季停云都没有和卫泽芝走到结婚,但卫泽芝现在得到的已经非常多,她的身家甚至已经胜过圈子里很多还在找父母要零花钱的二代了,而且她有很庞大的现金流……
即使他们和她分开,卫泽芝也完全能留在这个圈子,她已经改变阶级了。何况他们根本没有和她分开的意思,还是一副死心塌地求她怜惜的不值钱样子。
其实最开始宋鹤川宋鹤羽知道江行简和她交往、痴迷于她的时候就觉得很恐怖,因为他们一直很崇拜江行简,所以对(他们幻想中的)嫂子也充满崇拜,但冒出来的她各方面都普通,乏善可陈……
怎么看都配不上江行简,然而江行简深陷其中……疏不间亲,他们即使为他不平也不会去说什么,即使觉得不配,觉得她非常高攀。因为轻视卫泽芝,潜意识里其实也隐隐轻视江行简了。
那时被她的“魅力”影响的只有江行简,只是个例,所以其实也可以理解,毕竟个例怎么样都合理,但季停云突然加入。
季停云明知江行简对她的痴迷,明知舔她会和江行简反目也要舔??而从后来的发展感觉是……他死都要舔卫泽芝……
他们圈子里很少有豪门兄弟为女人反目的事情,因为他们从小培养的兄弟情的实质是背后两个家族要继续利益勾结,所谓情爱和利益比较起来不值一提。当然他们不仅不会为女人反目,有共同利益的前提下,不管因为什么都不会反目的。
但他们就反目了,为了她。他们不是玩她,是舔她!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