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十六章:感觉如何呢?
表白错了对象不说,周围的人都在看着他,似乎都在看他的笑话,他泪眼朦胧,也看不清了。
“呜……”
吴陵很委屈,他抹了抹几把眼泪,只觉得周围有无数个声音,都在议论他,嘲讽他。
殊不知,不少人都看呆了。
巫辰:哥哥哭起来好可怜,好可爱……
灵烟仙子:少主哭起来当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好想将他抱在怀里好生安慰一番。
仙门路人甲:娇娇公子别哭了,再哭我心都要化了。
仙门路人乙:天,怎么会有人哭得直击我的心脏,若非娇娇公子是男子,我定然要金屋藏娇!
仙门路人丙:云师弟也太狠心了,怎么忍心拒绝娇娇公子?若是我……
众人心思各异,但大都都云水遥十分羡慕嫉妒恨,对吴陵怜悯不已。
“云师弟……”有人目光灼灼,想毛遂自荐。
吴陵还以为他是来嘲讽他的,当即就炸毛了:“你滚啊,少来我面前碍眼!”
那人:“……”一颗少男心碎了一地。
灵烟仙子十分怜惜,语气轻柔安慰道:“少主,你别伤心了,这情爱之事,不可强求。”
吴陵听此,不禁又哭得更伤心了。
他私以为灵烟仙子这话,是在敲打他。
吴陵自我反省,他先是少年怀春,后又因年龄差距退缩,最终却见色起意,向灵烟仙子表白,却表白错了人。
这难道不是在强求吗?
再见了,他死去的爱情。
“谢谢你,灵烟仙子,我……明白了。”吴陵面容苦涩,如被霜打的娇花般蔫了。
灵烟仙子则露出欣慰的笑容。
巫辰瞧着哥哥一脸落魄的模样,将他送了回去。
此后两周,吴陵像是受了打击一般,一蹶不振,闭门谢客。
直到有一天,有人冒昧地敲响了他的房门,不等吴陵允许,便直接进入。
然而,吴陵并不像外面所猜测的那样,因为失恋而自暴自弃、萎靡不振,着实让不少人白担心了。
和所有人想象的不一样,他闷在房间里,仔细研究着这双修之术,竟然真让他琢磨出了一点门道来。
吴陵也是误打误撞。
他从小被父母宠爱,一心玩乐,随着年长,父母送了他一些完璧的婢女,来教他知事。
可吴陵还是小孩子心性,对男女之情并无任何想法,就算婢女脱光了,他也没有半点反应。
无奈之下,吴陵的父母找了个德高望重的大夫,来看吴陵是否是天残。
那大夫也有几把刷子,观了脉象,大为惊疑:“夫人,汝子为男身,却身怀阴脉,体内阴气浓重,若是与女子交融,阴气更甚,入体之后,恐患重病,一蹶不振。”
二老听后大为惊讶,当即嘱咐吴陵,要洁身自好,远离女人。
吴陵懵懵懂懂,点头称是。
为了不让儿子孤独终老,二老换了一个思路,挑选了干净的少年在吴陵房中伺候。
可惜,吴陵是个眼瞎的,对清秀的美少年没有半点意思,反而还嫌他们有“眼疾”,瘦如竹竿,此事便不了了之。
经此之后,吴陵也懂了几分人事儿。
这双修,重的不是“双”,而是“修”。
如此,他自娱自乐还不成么?
凭借着脑海内丰富的知识,他开始尝试起来。
吴陵身上拢着一床灵月天蚕丝被褥,薄如蝉翼,却不透明,冬暖夏凉,是不可多得的宝贝。
这冷白被褥中央微动,带动了周围的蚕丝,形成了褶皱,又被下一波的浪潮抚平,起起伏伏不停歇。
吴陵面色绯红,就连呼出的气息也是微醺的。
眼神茫然而迷离,如绯夜桃色,春暖意浓,视线虽直,可仔细瞧去,却发现他目无焦距,整个人如被某种欲望而支配的提线木偶。
“灵转经脉,汇聚丹田。”
吴陵声线嘶哑,念着引灵诀。
空气中的灵气不断朝他涌来,被其经脉吸收,强行运转数周,又朝下汇聚。
这是最最关键的一步。
之前,灵气就是在此时汇入丹田的时候,突然就被下腹的花苞吸收,再也不见,所有的努力,都功亏一篑。
“呜……快到了!”
随着一股股灵气朝下腹坠去,吴陵眼中的迷茫更甚,却有一抹不可忽视的坚决。
腹部热热的,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灵力,被花苞尽数吞了下去。
可吴陵咬牙坚持,不肯放弃。
被褥忽然突兀一动,他双腿蜷缩,身子如弓弦般绷紧,整个人眼前骤然出现无数破碎的彩色,轰然在眼前炸开。
“呜……”
吴陵腰腹酸软,整个人如一条死鱼般瘫在床上,剧烈地喘息。额角都被热汗渗湿,黏住了乌黑的发丝,让他看起来既狼狈又迷人。
然而,他眼中却是止不住的惊喜。
原来,就在那关键的一刻,花苞中忽然有一丝灵气被吐了出来,被他抓住时机,成功锁在了丹田之中。
便宜娘赐予他的双修之法,果然有用!
这《欲乐无极灵修大典》,当真是顶级的双修功法。
还没来得及高兴,门却被人无故推开了。
脸上的表情还未散去,吴陵顶着一张愉悦到极致的脸,下意识朝门外看去,和门外的人大眼瞪小眼。
云水遥:“……”
只见面前的少年乌发汗湿,黏在红润脆弱的小脸上,似一扇若有若无的面罩,将芙蓉面罩得若隐若现。
凭借修真之人的眼力,他一眼便看清了吴陵眼中未散去的欲色,当即明白他做了何事。
云水遥红唇轻抿,双颊微红,一时卡在门缝中,进退维谷。
心中却仿佛被猫挠了似的,视线忍不住又朝床边望去,落在吴陵白皙鼻尖冒出的小汗珠之上,生出一股想要将之擦拭的欲望。
吴陵登时反应过来,抓着被褥半坐起来,将被褥的一角罩在自己胸前,好似那被登徒子冒犯的黄花大闺女。
“你作甚?”仓卒之际,吴陵不知所措。
云水遥却不回答,琉璃般的眼珠子闪过一抹暗淡的混沌,其清冷的脸上也蒙上一层晦暗之色。
他微微蹙眉,将脚一抬,信步过阈,右手抬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