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 龙马IF线(5)完结
【避雷:有崽】
窗外有雨声,细密地敲在树叶上。越前被淅沥声惊醒,感到迷茫,一时不知自己身处何方。
几月了,在哪里?他在混乱中思考。
“怎么了?”有人睡眼惺忪地呢喃着。
看清那张脸后,他放松下来,像在混乱中找到了认知定位。密集频繁的征战结束了,他不需要在一个个时区、一个个酒店间辗转,忍受着陌生环境、高压和孤独,像一艘永远漂泊的船。
这是他们的家。
莉莉曾笑话他是个领地性动物,还不如卡鲁宾更热衷于到处探索。思及此,他微笑起来,把对方搭在外面的手臂塞回去,顺势重新躺下:“没事,再睡会。”
“有人退役了都不晨练了。”她指指点点。
“下雨哎,暂停一天也不会怎样……”他含含糊糊亲她额头,极尽腻歪之能事。
“你这样,我会忍不住睡回笼觉,今天得居家办公呢。”莉莉嘟囔,又实在无法抵抗微凉天气下被窝的诱惑,尤其是还有个暖烘烘的人。摸着对方软而富有弹性的肌肉,她感觉眼皮越发沉了。
“八点前会叫你的,我从来没睡过头。”对方信誓旦旦。
此话一出,她顿时一惊,挣扎着掏出手机,反复确认闹钟是打开的:“越前龙马,你忘了自己连比赛都迟到的时候了?”
他满头黑线:“记得真清楚,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我当时还是个国中生。”打进职业后,他可一次都没赖过床睡过头,十分认真敬业。
“本人记性一直很好。”她突然不困了,兴致勃勃爬起来,强忍笑意,“说起来,某人那时矮矮的,我刚开始以为他是个小学生呢。”
“?!”这话显然第一次听到,他嘴角抽搐不已,神色变幻不定,又没法拿她怎样,最后无奈挤出一句,“你眼神不太好使。”
“乱讲,竟敢质疑我鹰一般深邃而敏锐的眼睛。”她把眼睛瞪大,怼到他面前。
越前来了兴致,脸上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声音忽然放低,含糊不清:“是么?不知是谁昨晚找……找了半天没找到,又急又恼,气到流眼泪。”
“只是摸黑看不清,撞到脚趾了而已。”莉莉嘴硬。
“怪我放的太远,别生气。下次每个房间都放几盒。”他从善如流地认错,手指却轻轻拂过她光洁的脊背,在对方微微战栗的沉默中,低笑了一下。
他爱极了这样的生活。
第一次纠缠带了些苦涩无望的味道,他在随后五年间始终独自一人,回忆那次接触只觉冷清远胜于喜悦。谁能想到身为最出色的选手,烈火鲜花不足以形容其名声,但镜头以外,他放任自己孤独。
想要的从来不是那个瞬间,而是与她的长久。
他努力向上攀登,在赛场中央无数次举起奖杯,实现期望,做到极致。然后像南次郎一样,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猫霸道盘踞在自己的领地里,窝在人类身边打盹,发出愉悦的呼噜声。
他叫她名字,微微凑了过来。得寸进尺,步步紧逼,难以满足,就像一次次确认两人之间再无障碍,而她永远都在。
“少来,不做,真这么精力旺盛使不完劲,就给我起床做饭去。”她在被子里踹他。
他直抽气,无辜的很:“说什么呢。”
“满脑子装的什么自己最清楚,我上午有场重要会议,得养精蓄锐应付。”她瞪着他,一些悲痛记忆浮上心头。
“那是你体能不好。哎哟,当年在红土上打磨教都不怕,现在半小时都撑不住,得好好练啊。”
“混蛋。”她恨声。运动员的续航和爆发真是惹不起。
越前夹住那条猛踹的腿,忍不住笑起来,只觉内心宁静。他最擅长和人斗嘴把对方气死,此时完全收敛起来,声音和表情极温柔,如同哄睡:“不闹了,你再眯一会。”
……
四季匆匆拨过几轮,又是一个初春,风夹杂着微凉的气息扑面。听着庭院里的吵嚷声,越前龙马面无表情,却恨不得把南次郎扔出去。
这老头儿属实聒噪,以后别再来了。
“好球,学三次就能打过网了!”南次郎扯着嗓门叫道,十分惊喜,疯狂彩虹屁,“比你爸有天赋多喽。”
“一点都不难。”对面的球场里,小女孩奶声奶气,努力发表个人意见。又小又矮,比球拍长不了多少,头上反扣着一顶白色斐乐棒球帽,穿着红上衣和背带裤,摇摇晃晃像只站不稳的企鹅。
长相并不随父亲,却完全遗传了母亲的黑发黑眸。
“不难呀?一次过网算不了什么,次次都过网才厉害。”南次郎笑眯眯上难度,同时朝她轻抛网球。现阶段,给小孩子用的还是三色球体系里最大、最轻、气压最低的红球。
“再来一球!”眼见拍面没打中,小女孩不服,怒道。
南次郎哈哈大笑,见自家儿子走出来,便指着她说:“好玩,这眼神真倔,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
“拍子都拿不稳还打球,未免太早了点。”
“可不是我硬逼的。”南次郎叫屈,又感慨道,“她不知从哪里翻出一个旧球拍,摆弄得有模有样,这就是基因啊!”
啪嗒一声,球又被打回来了。两人曾见过无数好苗子,不由得对视一眼。这样的天赋……
“上下三代,怎么统统和网球有关?”龙马喃喃道。
“妈妈!”小女孩突然欢快地尖叫了一声,球也不打了,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