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多妈以为是少年怀春，儿子确实大了，喜欢个姑娘是正常的。
“喜欢就跟人家多聊聊多接触接触，要用自己的真心，我们家现在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颗真心是你身上最宝贵的东西。”
多宝瞪了多妈一眼，“妈不是那样的。”
“她是想我做明星呢，她是个经纪人，虽然不太像……”
多妈听了和他爸对视一眼，“明星？”在他们眼里，明星其实也是很遥远的职业，当年有钱的时候或许可以说离那个圈子比较近，现在已经成为普通人家，也没想过自家会接触那个圈子。
多妈仔细看了眼儿子的脸，儿子的相貌确实好啊，她当年也是因为漂亮才被他爸一见钟情追求的，她儿子大半长相随她，还有一部分挑了他爸好看的地方长，所以他从小就是个五官精致的娃儿，小时候还以为是洋娃娃呢，还给他穿过女孩子的芭比裙。
多宝说道：“我给拒绝了，我又不会唱歌不会演戏啥也不会的，当明星不合适。”
多妈却感觉眼睛一亮，不是她想靠儿子挣钱什么的，她只是觉得儿子这么好看，为啥不能当明星啊？
这个社会这么艰难，难道要让儿子下半辈子辛辛苦苦打工赚钱买房给他们养老吗？
如果能当明星，能收入更多的话，儿子就不用活得那么累了，他还年轻，还可以享受更好的生活。
多妈就劝儿子，“你问问你那个经纪人姐姐，看她有没有什么要求，你不会你就去学啊，什么事都得学。她既然看得上你，你肯定是符合她要求的，不然她不会找你。”
明星说白了，就是一张脸，靠脸就是最纯粹的最直观的敲门砖，其他的都是次要，是附加技能。多妈也经常追剧看节目，也稍微了解这行当。
多宝自己想了下这种可能性，学？学唱歌，学演戏，什么都从头学？他回忆起沈姐姐向他走来的那个眼神。
那么温柔，那么包容，那么专注，那么欣赏。
他当时并没有展现他的任何一方面才能，总不能欣赏他打球？可他只是一个替补啊。他只是站在那里，所以他真的是靠脸，是靠着这张脸让沈小姐看上的？
多宝纠结犹豫了两天，给沈鹞发了信息：“沈姐姐，我真的可以吗？我什么都不会，而且我有一点点社恐，我不知道如果让我在很多观众面前表演才艺什么的，我会不会出丑怯场。”
让他在观众面前打球可以，他投入比赛中就把观众什么忘了，但是表演这种，就是面对观众的，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沈鹞没想到会这么快接到多宝的回复！而且看这意思，他已经有一点意向了，只不过因为以前没有预设过这种可能性，所以对此的陌生感很强烈，也就不怎么自信。
她回复道：“你的外形足够了，其他都是次要，可以学。如果舞台担心怯场，可以先不参加节目，先找个剧组跑跑龙套，锻炼一下，没有一开始就可以做成的，什么都会的，任何你现在看到的有名气的人，都是一步步学起，一步步强大起来的。”
多宝收到回复很开心，心里踏实了些，“我再和爸妈商量下，确定好后再和你见面谈谈。”
沈鹞在接到多宝电话的这时，她已经在观察和联络另一个备选苗子了，她是中影大学的大三学生，是前阵子沈鹞加上的一个学生的同学，沈鹞从他朋友圈看到的照片，进而要到了她的微信联系上了。
莫棱的长相跟传统审美中的漂亮有很大差别，跟网络上流行的网红审美也天差地别。
她的脸型略长，比鹅蛋脸多一分轮廓，比方形脸瘦小，眼睛明亮有神，眉形锋锐英气，鼻梁挺拔，性感厚唇。给她的感觉是英气而性感，在她身上，沈鹞看到了一种力量的美。
这种power不是说她是有多少肌肉，是个金刚芭比什么的，而是一种深入人心的，在视觉上给人感觉有冲击力，能够直接直击眼球的。有时候这种power已经甚至和“美”脱开了关系，它单纯就是一种由视觉带来的感觉，你能够在看到的一瞬间，感觉到自己身上某种频率被触动到了。
至少在能够欣赏的人眼里，是有劲儿的。
沈鹞就是这种感觉。
她至少可以给莫棱的外貌打四颗星，以她苛刻的审美来说这已经极为难得了，沈鹞不知道以后还能够遇到多少个四颗星级别以上的苗子，让她一见钟情的“千里马”多宝也顶多四颗星半。
沈鹞和莫棱约了时间见面，在手机上只是简单聊了几句对方的情况。莫棱和多宝是不同的，她本就是影视大学的学生，她本就是干这行的，未来的规划也是梦想着能够成为一个有所成就的演员明星。
所以经纪人的橄榄枝，无论是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都是先见见再说，瞎猫死猫奶牛猫，总能撞上好猫。
不过换个角度来说，多宝这种圈外的纯素人一定是单纯很多，在做决定的时候，只要多宝克服了对这个圈子的陌生感，有了想要进去的意愿，他做决定反而简单干脆很多，他只要考虑自己想做与否，不会考虑更多多余的东西。
莫棱是站在这个圈子外围向内眺望的人，她知道得更多，懂得更多，同时也更在乎得更多，所以她的顾虑会更多。
多到让她即使认为沈鹞应该是个很有钱的人，有钱到也许能够有一定的背景资源还是在犹豫。
她从沈鹞的朋友圈，偶尔发的一些照片背景，包括她来见她时，开的那辆兰博基尼判断出了沈鹞是个很有钱的人。
这种有钱还是装不出来的有钱。
但她还是犹豫，因为她从沈鹞这边了解到，她还没有加入任何一家娱乐公司，目前是自由身，一个经纪人却自由身，而自身又没有独立开工作室的打算，这让她感觉像空手套白狼，担心万一被沈鹞的空头支票套进去，签了合同，之后的发展道路可能就毁了。
这个圈子实在太复杂了。多少前辈死于起点，毁于签下的一纸合同？这张合同对于一个刚刚想要进娱乐圈，还没有任何资源和物质基础名气基础的新人来说太重要了，宛若扼住了他们命运的咽喉。
沈鹞给的时间不多，她只给三天的答复时间，最后莫棱想了想，还是拒绝了，只是说需要再考虑考虑，可能是一种婉拒，也可能是真的还犹豫不定。
沈鹞叹了口气，她没有多遗憾，她没有自恋到认为自己看中的人一定会被她说服到她手上，一个人如果认定自己做什么事情就一定必须马到成功的话，这个人离毁也不远了。
他可能永远踏不出去，死在起跑线上。
莫棱这样的姑娘，她的外貌形象确实很有特色，是她所能够欣赏到的一种类型的美，但不代表这个世界只有她有这种眼光，她是表演系的学生，天然会接触到更多的选择。
哪怕在沈鹞看来，莫棱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