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梦
耶莱现在就剩一层皮了，干得特别快。
它一开始还有力气叫，两只手臂胡乱挥舞，可惜它的手臂太短了，摸不到头，后面也就歇菜了，一脸欲哭无泪地盯着楚月和看。
“好啦，乖乖的。”楚月和嘴上哄着它，眼睛盯着它屁股下面的火堆看。
“这不就好了。”她把耶莱拿下来，熊皮被火烤得有点干。
她把耶莱重新又铺在中岛台上，嘴里嘀咕着，“这可有点麻烦。”
楚月和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把钢梳，又打开了一罐护理油，开始给小熊梳毛。
耶莱完全没力气反抗她了，楚月和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干完这些事之后，楚月和又给它的肚子里塞上新的棉花，给它把伤口缝好。
针线的颜色也是棕色的，完全看不出其中的端倪。
耶莱低下头望着全新的自己，感觉楚月和这个人好像也挺好的。
不对！它怎么会这么想，真是疯了吧。
楚月和又给小熊穿上了新的裙子，摸摸它的头，“呼噜呼噜毛，晚上睡得香。”
小裙子是亚麻色的，裙角缀着几个白色的蝴蝶结。
楚月和又把配套的小礼帽斜戴在它的头上。
“你可不能再这么不爱干净了呦。”
“我才没有不爱干净呢。”耶莱反驳她，又伸出手摸摸自己的小裙子，“……我……我要回家了。”
它一把从桌子上跳下来，头也不回的落荒而逃。
“这次要走大门！”楚月和在它身后大声喊了一句。
小熊满脸通红地离开了。
楚月和望着小熊的背影心情很好地哼起了歌，她弯腰把地上那把匕首捡起来了，这种东西应该好好藏好才对啊。
时间悄悄地又开始流逝了。
楚月和安静地躺在床上，这次是真的要睡觉了。
梦里的她梦见了一点往事。
梦里的楚月和还是灵的状态，别人看不见她，同样她也不能和别人交流。
她偷偷地从江舟渡家中的门缝钻进去，入目的是十二、三岁的江舟渡。
那个性格孤僻的孩子站在客厅里，他的母亲正蹲着和他说话。
江舟渡的母亲叫楚颜是一个很美丽温柔的女人，只是她好像总是很忙，楚月和没见过她几次。
女人对着江舟渡说：“我要走了，你在家里要乖乖的，好吗？”
江舟渡低着头，不肯看她，嘴里低声说着：“……这次你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但是楚颜仍然听见了，她摸摸江舟渡的头，温柔地说：“这个，我也不知道呢，妈妈保证有空就回来看你好吗？”
江舟渡沉默了。
“好啦，我要走了。”楚颜站起身，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江舟渡拉住了她的胳膊。
那个孩子终于抬起了头，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倔强的眼睛看着她，“你可不可以不要走？”
楚颜耐心安慰他几句，“我不去赚钱的话，怎么养你呢？”
“我……我不要那么多钱。”江舟渡说。
比起这个他更需要母亲的陪伴。
江舟渡没有父亲，母亲说，他不需要父亲。
这就导致了江舟渡非常孤独，母亲总是很忙，有时候好几年都见不到一面。
楚颜听到江舟渡的话很生气，她把江舟渡的手从自己胳膊上强行薅下来，一字一顿地说：“可是我需要！我的人生不应该围着你转，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自私。”
江舟渡听到她的话，疯狂地摇着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妈妈……我错了。”
此时他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了，几行泪珠滚滚而下，啪嗒的打在地上。
楚颜对着他的眼泪毫不动容，冷冷地看着他，终于暴露出自己性格中的残酷，“我有的时候真的怀疑你是不是我生的，性格这么内向软弱。”
江舟渡抬手用袖子抹去自己脸上的泪水，只是眼泪怎么也止不住，一张脸哭的发红。
他一遍一遍地重复着，“是我错了。”
这下，楚颜才感觉到几分满意。
她脸上勾起一个温柔地笑，伸手用手背擦去他脸上的泪，“这样才对了，这样才像我的孩子。”
江舟渡不哭了，愣愣地看着她，贪恋起了几分母亲的温柔。
楚颜毫不留情地把手抽走，对他说：“我需要一个完美的继承人，知道吗？你以后不能这样了。”
江舟渡只能勉强控制住自己，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地笑说：“是，我知道了。”
我……真的知道了……
楚颜抽身离去了，只留下江舟渡还呆呆看着她的背影。
楚月和默默地陪伴他，感觉他们两个好像也差不多。
此后的三年楚颜从来没有回来过，一次都没有。
……
与此同时，江舟渡也做了一个很无厘头的梦。
他梦见，楚月和从游戏里出来了，来到他的身边。
梦里的楚月和是真人缩小版的样子，大概只有他的手臂高，还穿着他给她打扮的小裙子，坐在桌上甜甜地看着他笑。
江舟渡望着她高兴地不得了，整个人都在傻笑，内心中有一股喜悦喷薄而出。
他带着楚月和，到处炫耀。
逢人就上去炫耀，神神秘秘地问别人，“我今天和平时有什么不一样？”
路人说：“变帅了？”
江舟渡摇摇头。
路人又说：“变高了？”
江舟渡又摇头。
路人实在是想不出了，就说：“你可别为难我了。”
江舟渡喜滋滋地从背后把楚月和掏出来，两只手高举着她，“你们快看，这是我的崽。”
楚月和也很高兴，笑眯眯地对着路人说：“你好啊！”
所有路人都为之疯狂，围成一圈，盯着那个小公主望。
江舟渡高举着她，众路人纷纷朝拜，还不时有惊叹声传来，“这可是楚月和！”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江舟渡不乐意了，他觉得楚月和只能是他的。
于是他只能抱着楚月和跑，所有人跟丧尸一样跟着他跑，嘴里还叫道：“求你了，让我看一眼吧，求你了……”
江舟渡自然不可能如他们愿，直接一溜烟甩出他们十万八千里，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楚月和小声地给他加油，“加油，加油，阿渡，你是最棒的！”
江舟渡闻言跟打了鸡血一样，成功地甩掉所有人。
他脸上还挂着笑，笑得很蠢，他问楚月和：“我厉不厉害？”
楚月和给他竖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