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这种感觉或许叫安心？
或是满足？
有天天在身边的时候，拉结尔并不想分心去做其他的事情。
消费欲望被买买买化解后，他只是靠坐在沙发上，天天那里弄出来的任何窸窸窣窣的小动作都足够抓住他的注意力。
拉结尔甚至跟着看了好久的他觉得幼稚极了的小羊动画，还能跟天天讨论一下剧情。
意识到自己能叫出里面每只小羊的名字的时候，拉结尔愣了愣，这种“博学”的感觉委实让他有些惊悚，然后他才将注意力放到了天天的小天使光圈上。
天天靠在他身边看动画，他搂着他看他的小天使光圈。
之前拉结尔就知道天天的小天使光圈并不是什么虚幻的光影，它是有实体的，能被触摸到，才能让他拿在手里给小家伙戴上。
离得更近些，他看得越清楚，它散发着白中微微带着一丝黄的光芒，有令人舒适的暖意。
它就那样悬浮在天天的脑袋上，和他的发顶有一段固定的距离。
神圣，又可爱的小天使光圈，让人忍不住想摸一下。
拉结尔也确实上手摸了。
他并不想打扰还在专心致志看动画片的天天，所以只是伸出手指，用指腹非常轻微地搭在了上面，随着那股暖意涌上指尖，天天也在那一瞬间仰起了头。
他眼神亮闪闪的，似乎就在等着这一刻：“主人摸摸！”
“摸？”拉结尔小声地念了句，手指还下意识地往后躲。
直到天天猛地站起身，将头顶的小天使光圈撞进他的手心里。
“其他崽崽想摸天天还不给他们摸呢！”趴在拉结尔身上，天天红着脸说话，“主人想摸小光圈，天天肯定会答应的！”
虽然主人已经成了此刻的天天心中最重要的存在，但小天使光圈是天天曾经最最在乎的了，也就只有和他关系特别特别好的小崽崽才能摸摸。
在天天眼中，他的主人和其他任何人，任何崽崽不一样，天天甚至愿意把整个小天使光圈都塞进他的手心。
他的主人是没有小天使光圈的大天使，他说不定比天天还需要小天使光圈。
更重要的是，天天感觉得到，他的主人也非常喜欢他的小天使光圈，就像他一样！
果然是他的主人，和天天一样一样的！
拉结尔只是一时心动，却不想自家小天使这么大方。
其实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小家伙就已经非常大方了，要把自己的小天使光圈给他，现在也是一样。
没张嘴的天天用他的行动说着话，脑袋都几乎拱到拉结尔手心里。
你摸摸！你摸摸！
就像一条小狗，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脑袋送进主人的手心。
他连动画片都不看了，只一个劲地往拉结尔怀里钻，“被迫”摸上小天使光圈的拉结尔轻轻抚摸两下，只觉得光滑没有丝毫瑕疵，就像一块温暖的玉石。
或许也是因为它还顶在天天的脑袋上，拉结尔连一丝重量都没感觉到，轻盈极了。
和拉结尔想象中的小天使光圈相似又不相似，只是它的形象和特质已经取代了拉结尔心中小天使光圈的形象，就和他心中的小天使以后只会是天天这样，小天使光圈也成了此刻被他握在手心里的这个的模样。
“很可爱。”
拉结尔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只是可爱的难道只是小天使光圈吗？
并不是。
拉结尔夸它可爱完全是因为这是天天的小天使光圈，一切都是因为它的主人本身。
大概在任何人身上，它都不会比现在更适合了。
可爱的小孩有很多，但在其他人的头顶悬挂着的话，这个小天使光圈或许并不会吸引拉结尔的注意力。
就像他见过的夏晚晚，哪怕在他的头顶添一个小光圈，拉结尔也不会像对待天天那样对待他。
这是拉结尔内心的想法，天天并不知道。
他只是因为那句“很可爱”而下意识地骄傲地挺起胸脯，浑身散发着快乐的气息：“天天也觉得很可爱！”
超级好哄的小家伙，几乎是拉结尔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等他再回头看他的小羊时，也会时不时自己伸手摸两下自己的小光圈，然后煞有介事地点头：“很好摸，真的很好摸。”
像是在勾引拉结尔再上手摸摸他的小光圈，他一边说一边偷偷拿余光瞥拉结尔，只要拉结尔一伸手他的笑容就会越来越灿烂，就好像他的小计谋得逞了般。
天天是只善良又善解人意的小崽崽。
虽然策划爸爸以前总是说他话多问题多，但他到底是那么贴心，几乎不要策划爸爸多说就知道他想干嘛，其他的崽崽也是，就连吃早餐的时候它们没吃饱想再吃点的时候天天也会在他们开口前就再多给他一个，毕竟小崽崽们的眼神太好懂了！
同样的，他主人“想摸摸”的眼神也太明显啦，天天一下就看出来了。
一个上午的时光，天天的小光圈已经好几次塞进了拉结尔的手中。
从最开始的不好意思到后面的坦然接受，拉结尔也变得太快。
午餐谁都没吃。
早上那顿早茶吃得太多，天天那圆滚滚的肚子还没消下去，显然是一点不饿。
拉结尔倒没什么感觉，只是不想自己单独吃，便跟着一起略过了这顿饭，只待下午给小家伙准备下午茶的时候再稍微吃点。
过午饭没多久，宋北又来了，美其名曰是带着他家乖崽来陪天天玩耍的。
拉结尔狐疑地看着他：“？”
宋北随意地摊摊手：“快乐小天使和快乐小狗一起玩耍，有什么问题吗？”
看着已经挪到另一边的沙发上，拿着宋北带来的梳子给小狗梳毛的天天，拉结尔合理怀疑宋北是来这里找童工的。
宋北顾左右而言他，不肯再看一眼。
他的小狗的确不会嘴臭，因为它是一只赛博小狗，再加上宋北天天给他刷牙，在这块显然是只干净小狗，但他的爪子显然还有点味儿。
因为自打它出现开始，宋北就没关过现实转化装置，天天到处跑，怎么也会有点小脏，毕竟《虚拟宠物》虽然名为虚拟，却主打一个真实。
但是！昨晚回家后，宋北发现他家乖崽的脚也香香的！
这肯定是小天使天天擦得干净啊！
这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