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十 二 章
食堂早饭的炒河粉很好吃，就是太油了点。
关许衍回教室后就趴桌上。他觉浅，昨晚虽然是安静了很多，但他能听见有人上下床上洗手间的声音。
破床一动就会嘎吱响。
于是他睁着眼睛躺了一夜。
最后叹了口气，思考要不办个走读好了。
“你可以办走读手续。”晏寒觉把热乎的煎饼和豆浆递给关许衍，说道。他刚进教室就听说了这件事。男生和男生之间八卦也传得快。
何滔一战成名，人送称号拖鞋哥。
关许衍咬了一口热乎的煎饼，喝了口热乎的豆浆，人仿佛都活过来了。
“我早读下课就申请。”他说。
“昨天晚上你不在，我外婆还问了，说小学霸怎么没来。”
“来，晚上就来。”关许衍嘴里塞着食物含糊道。
“说什么叽里咕噜的。”晏寒觉看着他微鼓的脸颊，忍不住手痒轻轻戳了一下。
关许衍含着食物瞪他，嚼嚼嚼。
“你快吃。”晏寒觉笑着移开视线落到书上，在书上画了个Q版小人。
关许衍很快就申请好了走读手续。理由是学校没有自习室，他拳拳学习之心没有得到发挥，就会影响睡眠。
任恬给他签走读手续的时候忍不住看他一眼又一眼，最后说：“其实学习也是要劳逸结合的。”
于是早上他就逸了，趴桌上睡。
睡完起来发现他挂凳子上的外套出现在了他身上。而除了物理课一向划水的晏寒觉则在认真记笔记。
他惬意地换了个姿势，眯着眼睛看他。
晏寒觉的眉骨立挺，睫毛很长，鼻梁很高挺，嘴唇形状也很好看。
眼睛也好看。
眼睛……
眼睛？
晏寒觉目光垂落，对上他看过来的视线，笑：“看什么？”
“看你居然在做语文笔记。”
“那还不是因为某人睡得很香。”
其实无论睡得香与否，他也不做笔记。完整的知识体系已经烙在他脑子里了，记不记都那样。
他翻开作业开始写。
有了完整的知识体系后做题速度就是快。
中午关许衍得回宿舍午休，所以他直接在饭堂吃饭。
杨宏捧着本“名著”看得入迷。从他面前路过的关许衍看了一眼。
路过，再看一眼。
再路过。
终于忍不住了：“红楼梦出漫画书了？”
看着也不像啊。
“当然不是了，这是修仙文，可上头了。”
关许衍点点头：“还有吗？”
“当然有了。”
“能借我看看吗？”
“行啊，我刚好有第一本，等我拿给你。”
杨宏从被子底抽出第一本，视线没有从漫画书上移开，抽出的书也套着名著的书皮。
关许衍拿回去后靠着床上翻开。
画风挺不错，人物还挺帅的。他接着看了下去。
于是，下午上课时，晏寒觉震惊地看着他同桌淡定地拿出一本名著书摆在桌上，翻开露出内里的乾坤。
晏寒觉不震惊有人上课看漫画，毕竟在最爱玩的年纪他把没用的书按着手机大小刨了个坑，塞进书坑里上课玩儿。
他震惊的是学霸，好学生，上课看漫画。
他连原本打算问他的事情都忘了。
直到物理上课上了一半才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
“你是不是买了个新的音响送去我家了？”晏寒觉趴在桌上，下巴埋进臂弯里悄声道。
关许衍也有样学样地趴在桌上，悄声回：“对，我忘记跟你说了。”
两人的胳膊相碰，晏寒觉说：“晚上来我家吃饭吧，外婆说我得把你喊过去。”
“行。”顿了顿，关许衍又道：“其实音响我是对比了好几家性价比才买的，平价，没破费。”
“我查了。”晏寒觉似乎笑了一下：“谢谢啊。”
“不用谢，我总不能一直在你家蹭吃蹭喝。”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所以晏寒觉也没有说什么客套话。客套话让外婆跟他说去。
他直起身，顺手揉了下他柔软的头发。
关许衍已经习惯了。
对于新的音响，老太太非常喜欢。嘴上虽然说着你这孩子还没挣钱呢怎么随便乱花让他下次别乱买了，但是从她不断上扬的嘴角可以判断她是非常高兴的。
“以后都来我家吃饭，不用客气。”她说。
关许衍点头，默默地端起了碗。
不过老太太对他还是照常的，没有因为他买了个音响就对他十分殷勤。
因为他买音响才殷勤，那像什么话。
晚上还是跳广场舞。老太太说这周六晚上就要参加比赛了，他们这几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可是她很看好的。
甚至还排了队形，还订了衣服。
“参加比赛要做什么准备？”关许衍问。
“换衣服，化妆。不过我们可以不用化，她们肯定是要打扮一番的。”
“衣服……？”
“昂。”晏寒觉说，“很正常的，她们是裙子，我们是衣服裤子。”
初看确实很正常，红色T恤和黑长裤，背后印了队名，队名就叫“广场舞霸王花”。而衣服前面是一朵巨大的盛放的花朵。
有点……可能是审美隔了道代沟吧。
关许衍问：“我能不穿吗？”
“不能。”晏寒觉顿了顿，小声说：“起码没让你女装上场。”
“你……”关许衍瞪大眼睛，忽然起了八卦之心：“女装上去过啊？”
晏寒觉无奈点头。
他的黑历史之一。
关许衍听到后瞬间觉得这衣服顺眼了。起码没让他女装。而且，他就待一年，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天下谁人识君呢对吧，他以后也不会在这生活。
于是他自己把自己洗脑了，接受了。
但是人么，没点社死的经历，那怎么能算人生呢。
周六晚的广场舞大赛还有专门的主持人。因为彩排过，所以大家都不甚紧张。霸王花队伍在压轴出场，所以大家都挺悠闲的，看看上场的队伍并且点评一番。最后得出俩字结论：就这。
不慌不慌。
一首歌的时间很快，很快就到他们上场了。
晏寒觉问：“紧张吗？”
“不紧张。”
“心态很可以嘛。”他没骨头似地懒在关许衍的肩膀上。
李健的奶奶很喜欢看人跳广场舞。因此知道这里会举办比赛后早早地来占座，强制带着她的好大孙一起。
可惜李健觉得无聊，只有小姐姐辣舞才能让他有兴趣。于是他在旁边打游戏。
好不容易熬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