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二章
早自习一下课，商时澍二话不说一头埋进臂弯补觉。
前来找官希语聊天的周浅坐到她请假的前桌座位上，不明指了指她的同桌问：“商时澍他怎么了？”
官希语扭头一瞥，撇嘴道：“打游戏打的。”
“哦哦。”周浅突然想到今早去办公室找语文老师，碰巧听到了些情报，她倾身轻语道：“下周还是下个月，咱们班得进个插班生，听说是从外地转来的。”
官希语睁大了眼睛，再次确认：“真的？”
“绝对保真，办公室里的老师说学费都给免了。”
“这人什么来头？居然能让南城一中为他做到这份上。”
周浅摇了摇头，“不知道。”停顿一下，接着说：“不过怎么是来我们班啊？按理说这种牛掰的人物不应该先紧着火箭班的吗？”
“难不成那人想像江湖大侠一样，收敛锋芒，隐藏实力再一鸣惊人？”
“光凭免学费这一点就够在南城一中一鸣惊人了好吧！”
“说的也是。”官希语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周浅忽地注意到她课桌下那截白嫩光滑的细腿，才发现官希语今天居然穿短裙，很显然面前这位小姑娘要风度不要温度。她趁机伸手摸了一把，摸到细腻，微凉的皮肉，发现她真就光腿，外头连光腿神器都不穿，小小惊叹后问她：“官希语你不冷吗？
官希语盈盈一笑，“想要风度就得抛弃温度，想要好看就得不怕冷。”话是这么说，但她比墙还硬的嘴下，还是能感觉到是有点冷，更何况她的位置离后门相隔不远，外头吹进来的穿堂风能毫不收敛的袭向她。
周浅冲她竖了个大拇指。
聊着聊着二人又扯到别的事情上，你来一句我来一句，十分钟的下课时间都不够她们聊的。
官希语仰头见数学老师人已经在讲台上板着张脸，背过手，身姿站得笔挺，严肃神情下用她那双“鹰眼”俯视学生，她的视线游走到课堂内各处，最后皱起眉停留在一处角落。
除了两个人外的其他人，见此情景纷纷倒吸一口气。
官希语正低头翻找出数学书，越发死寂地课堂莫名让人心生不安，她停下手上动作，抬起头，果然······数学老师投射来的目光似乎要把人盯穿，不过看向的不是她，而是她身旁仍趴在桌面上的商时澍，官希语心猛地紧了一下，伸出手用力去把某人推醒。
商时澍睡觉时能明显感觉到暖热的触感落到手臂，那股暖热穿过薄薄的外套袖子布料和一声接一声入耳的少女喊叫，才把他人逐渐摇醒过来。
不过，当他睡眼惺忪，头发凌乱无序抬起头，下一秒便觑见位于讲台上的数学老师正怒目瞪着他，商时澍顶着头上那抹杀人式目光，无所畏惧，行动缓慢的从桌肚拿出数学书。
入眼一举一动都似是在挑衅。
官希语乜斜着身旁不紧不慢的少爷，她心里是这么觉得的。
课上到一半，他们位置倒数第三排靠窗，官希语手支着发沉的脑袋瓜，渐渐在听课中分了神。
徒然间窥见窗外黑云覆盖湛蓝天空，暗色长空内愈生压迫感，仿佛扼住喉咙般难受到极点，同时又令人生出矛盾的刺激，兴奋感。树枝被烈风吹得四晃，丝线般的细雨从天而降，降落之时遭风吹斜击打窗面，发出闷重脆响。
入秋后本就凉爽的天气下起雨来就更不管人死活了，风吹得比清晨更冷，官希语紧咬了下齿关，不得不承认今天硬头皮上是她失策了。
官希语细小，一瞬而过的口腔动作被记完笔记的商时澍恰好捕捉到，虽说今早在电梯上他明确说过不会借她外套，但是……话还是不能说太满。
此人在嘴硬心软方面上颇有心得。
商时澍眼睛一边直直盯着黑板讲题，一边脱下身上外套，瞧见她几乎都要缩紧抱成一团，二话不说抓起外套放到官希语大腿上。
刚脱下的外套上还遗留有他炙烫体温，一片温温热热触碰她短裙下的肌肤，官希语身体迅疾冒出鸡皮疙瘩的同时还发麻，那阵麻感瞬间蔓延全身。
“你干嘛？”官希语问他。
商时澍脸不红心不跳的张口扯了个慌：“盖腿上，你裙子太短差点儿走光。
官希语垂头，乍一打量自己下半身穿着的裙子，自顾自地喃喃道：“裙子好像也没有很短吧？”
但别说，商时澍的外套来得真及时，腿一盖能明显感觉到没那么冷飕飕的了。
下课铃响，数学老师收拾完教案临走前往吵闹的班里大喊一句：“商时澍，待会到办公室找我。”
被叫去办公室的是商时澍，狠狠替他捏一把汗的却是官希语。
“完了吧你，让你熬夜打游戏，待会程澄看到你能够和大熊猫媲美的双眼，估计能气得更上一层楼。”
数学老师叫程澄。
商时澍站起身，习惯性的想双手插衣兜，才想起来外套给了她，听到官希语的损话，也不恼，神情平平，“别顾着说我，你跟我差不了多少。”
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依旧例行每日惯例——互损。
“什么差不多。”
“自己看。”说完，商时澍就走去办公室，上赶着领骂去。
官希语连忙翻找出镜子，但也只能偷偷摸摸拿出来照。
镜子在南城一中属于违禁物，主席台上刘主任说得特别“好听”，没有镜子就不会一心扑在自身外表上，也就不会耽误学习。
“……”
能耽误个啥啊？纯纯歪理。
官希语猫在书立后，照前谨慎的往上头添了好几本，高度摞得更高能掩住她更多，更容易不被某位老古板发现。
把镜子翻到镜面，一照就把官希语吓到直起身来，“我去！”一喊，教室其他同学纷纷侧目而视向她投来目光。她尴尬的挤出抱歉微笑，缓缓猫下身去。
官希语耳廓烧红，粉红爬脸，囧迫下抿了抿唇，噤声，重新低下头拿镜子照，镜中返照出的少女的脸庞，浅棕色琥珀瞳孔下顶着两个黑黝黝的眼圈。
她闭上眼睛妄想逃避，难过撅起嘴把镜子放回桌肚。
办公室。
商时澍轻敲两下门板，得到老师允许指令后推门而进，走向程澄办公位。
程澄端着茶杯慢饮，见到商时澍重新把茶杯盖好，说话前还轻咳两下松松嗓子，她现在是作为火箭班班主任问话：“上个月跟你提的事情想好没有？由二班调去火箭班。”
商时澍以为她一开口落下来的会是上课睡不醒的责备，敢情程澄找他来是为这事，他淡定摇头：“还没有。”
“你准备在二班待多久？难不成待到高三毕业？”
“火箭班有最好的师资，你不应该待在普通班被埋没。”
埋没？
商时澍听到埋没二字脸上才稍有波动，他轻微皱了下眉头，发自内心不认可程澄说的。
“二班我待着挺好的。”
程澄举出例子反驳他：“整日昏沉，懈怠，提不起精神气就是你说的挺好？”
商时澍沉默不语倚靠身后桌沿，他心思早飘飘然不知道飞去哪了，也不坑声，任程澄独自一人上演独角戏。
此时，一个留存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子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