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种师道抵达,孙二娘入西夏
“不跟洒家剃头,你要做甚?”
“人家三娘跟着二郎,**甚么好歹,且随洒家剃头去!”
鲁智深拽着李二宝就走,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反正鲁智深自己愿意。
满清以前,汉人不剃头,所以也没有剃头匠这个职业。
但是,北宋时期有专门为人梳头、捉虱子、修面的职业,称为:
栉工。
他们开的店铺称为:
颙梳店。
鲁智深在街边找了家店面,大踏步走进去,主人家见了,问道:
“和尚修面么?”
“修甚么面,且把洒家头刮了。”
主人家为难道:
“和尚,你真个也是作耍?”
“洒家和你耍甚么!”
鲁智深在椅子上坐定,指了指长出脱发的脑门,说道:
“且为洒家把毛发剃个干净。”
主人家为难道:
“和尚,我与人修面、梳头,并不与人剃发。”
“你们出家人,庙里自有人与你剃发,何苦消遣我?”
寺庙里的和尚都有专门剃头的僧人,并不会到街上找人剃头发。
鲁智深焦躁道:
“真个不剃?”
主人家还想拒绝,李二宝连忙摸出一锭银子,塞给主人家,说道:
“主人家且与师伯胡乱刮了毛发便是。”
见了银子,主人家拿来剃刀,细细给鲁智深剃干净。
又拿来热毛巾敷了,都洗干净。
“和尚,你这胡须可要修的?”
“便一起修了。”
主人家又给鲁智深把络腮胡修剪整齐。
修剪完毕,拿来铜镜照了照,鲁智深喜道:
“如此才爽利了。”
欢喜出了铺子,鲁智深抬头看了一眼太阳。
此时快到夏日,天气燥热,鲁智深渴了,寻思到潘家酒楼吃酒。
却见城外进来一队人马,为首是一花甲老将,身旁跟着几员猛将。
鲁智深见了,连忙拦住行礼:
“老种经略相公来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延安府的经略使种师道。
得到赵楷的调令后,种师道立即整顿兵马,带着麾下大将,赶到渭州府。
适才刚刚进城,便遇见鲁智深。
种师道见和尚拦住,不知道鲁智深是谁。
在延安府的时候,鲁智深只是一个小军官,根本不入种师道的眼。
如今鲁智深成了和尚打扮,越发不认得。
身后一个中年将领走出来,问道:
“莫非是鲁达?”
“正是洒家,杨将军多年未见了。”
这中年将领唤作杨可世,是种师道麾下的骁将。
在延安府时,两人曾切磋过武艺,所以杨可世认得鲁智深。
“哦,便是你,都钤辖有礼了。”
种师道给鲁智深回了一礼,鲁智深哈哈笑道:
“多年不见,老相公还是精神。”
“早听说你做了和尚,又做了都钤辖,此番来渭州,便是见见你。”
“怎敢当老相公厚爱。”
见到老领导,鲁智深很高兴。
种师道问道:
“听闻武宣抚在城内,可还在么?”
“二郎与三娘闲逛去了,不打紧,我让二宝去寻他,老相公且到经略府坐地。”
鲁智深打发李二宝去找武松,自己带着种师道一行人到经略府坐下等候。
很快,武松和扈三娘联袂回到经略府。
种师道和一众武将起身迎接:
“下官拜见武宣抚。”
种师道行礼,武松立即回礼,拜道:
“老相公多礼了,折煞晚辈。”
北宋时期好人不多,种师道是其中之一。
不同于种谔狡诈,种师道此人为人温厚、善战,是个有德行的老将军。
所以武松对种师道也敬重三分。
杨可世几员将领也起身行礼,武松一一回礼。
“接到郓王调令,延安府七万禁军、五万厢军,全部赶往西安州点齐。”
“我到渭州府来,是想一睹武宣抚的风采。”
武松笑呵呵说道:
“晚辈岂敢,老相公威震西陲,晚辈早闻大名。”
“江山代有才人出,武宣抚初到渭州,便破了西夏七万精锐,杀了察哥,还烧了静塞军司,老夫佩服啊。”
种师道在延安府多年,加上家族威望,种师道可不是对谁都客气的。
专程到渭州府见武松,就是因为武松破了静塞军司、杀了察哥。
这样的事情,还是第一次。
武松笑了笑,说道:
“西夏必定报复,所以请老相公相助。”
“何必多说,老夫听从武宣抚调遣。”
“晚辈多谢老相公。”
“说起来,老夫的弟弟还是武宣抚救了他性命。”
说起当时的情况,种师道也想发兵六盘山,但是西夏那边的嘉宁军司、祥佑军司也在集结兵马。
如果种师道离开发兵救援,西夏很可能同时进攻延安府。
如此一来,情况将会变得很不妙。
所以种师道只能留在延安府。
“战场之上,本该相互救援,不当有私心。”
“镇戎军知军赵文那厮坐观成败,我到了后,先杀他祭旗!”
种师道忍不住叹息道:
“武宣抚好胆魄,他是太师的门生,老夫也不敢奈何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