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可怜的女人

“好，那就麻烦贵部门了。”一声总结性的语句，终于将姜不器从瞌睡中拉了回来。

“啊？开完了？”随着姜不器的动作，昏昏欲睡的方无为也清醒过来，睡眼惺忪地揉眼眶。

随春生示意姜不器起身，向帅哥介绍到，“姜不器，暂时在我手下工作，之后是她负责和贵部门对接。”

见帅哥点头后，随春生才面向姜不器二人，“这位是特案调查局的白正尧，白警官，之后会帮助我们对便利店那边的情况进行探查。”

“你好，你好。”姜不器笑眯眯地上前要和白警官握手。跨部门协作嘛，她熟，麻烦是麻烦点，但抵不住对接的人是个帅哥，工作起来都身心愉悦了。

白正尧扫了一样姜不器伸出的手，似乎是觉得姜不器有些冒犯，脸上冷冰冰的，半晌才礼节性的回握了一下。

指尖传来微弱的触感，像是蜻蜓落在水面上。冰山帅哥也是别有一般风味呀，这工作可算是有可取之处了。

见二人社交完毕，随春生把敲定下来的计划复述了一遍，随后抬手臂，像是欲挥手的样子。

姜不器看到这个动作都快应激，“别别别，可别晕了，再睡过去就要头痛了，我俩自己可以自己清醒的走回去不？”

姜不器还没输出完，只见随春生轻笑了一声，只是抬手示意白正尧。

白正尧了然，从会议桌下来拿出一打纸片，挑挑拣拣，选中一种看起来新一点的递给了方无为。

方无为迷迷瞪瞪地接过，定睛一看，“兼职凭证？”

白正尧点头，“我们也需要您的帮助，方小姐。有了这个凭证，后续您和姜小姐就能自由出入这里了。”

“这个怎么用？”方无为来来回回的研究眼前的卡片，看起来和工牌有点儿像，但是外围包裹着一层淡金色的薄雾。

“两位见到停车场的人防工事了吧。”白正尧拿出草稿纸，画了一个简图，“我们生人进来在‘人’字上刷卡，其他的在‘事’，访客在‘防’上刷完之后，我们内部验证通过就可以进来了……”

看着帅哥的嘴一张一合，姜不器有些兴致缺缺。这个破地方还有谐音梗，设计这个门禁的简直就是鬼才……说不定就是鬼。

白正尧和随春生叽里呱啦把工作安排完后，随春生终于大手一挥，示意二人可以走了。

姜不器本以为他们两个就原路返回就是，没想到白正尧也跟了出来。

“你怎么了也出来了？你们下班了？”姜不器问。

“在事情结束之前，我会跟随随小姐办公。”

哦，外派是吧。看样子是坏人死太多了，把地府的风气都带坏了。

三个人自然也坐不成方无为的小电驴了，正在姜不器抬脚准备往地铁站去之时，只听“滴滴”两声，距离人防工事不远处的一辆越野闪烁。

看见车头，姜不器想这特案调查局待遇很可以嘛，这越野，估计后备箱能放小电驴，她两不用被风刮得半死不活了。

结果两步之后，姜不器就看清了它的全貌。

“剁椒鱼头的电车，就没必要搞成越野的样子了吧！”还有，你一个冰山帅哥开这玩意儿通勤……

在姜不器震惊的目光中，白正尧面不改色的拉开了车门，“姜小姐麻烦带下路。”

在还有工作的时候，其实姜不器也准备买个剁椒鱼头通勤的。

两个位置，刚好坐她和方无为。不过现在，她算是拔草了。

白正尧聚精会神的驾驶着车在马路上行驶，而姜不器则在副驾上尴尬地扣车门把手。

明明是在大街上，但车内却一片死寂。

像是过了半辈子，二人才终于回到了便利店。

白正尧没多犹豫，迈步入内，开始探查起来。而姜不器则是坐在马路牙子上等姗姗来迟的方无为。

方无为来得比姜不器想的要快一点儿，只见她一脸兴奋地下车，一把把姜不器捞起来，踌躇满志的样子吵到了姜不器的眼睛。

“你……脑子不会是刚刚被那个房车电梯摇散了吧。”

“嗨……”方无为即刻给了姜不器一个肘击，“瞎说啥呀，我给你说，第一次欸，天呀，我居然也能接触到地府的事情，不都不知道我小时候多期待这个，我师傅给我将地府会找生人鬼差的时候，我就做梦希望选到我……”

方无为喋喋不休地叙述着自己儿时的幻想，姜不器是习惯了，但在路人眼里，活脱脱一个范进中举现实版本。

“你咋个不说话？”方无为说到尽兴处时，又给了姜不器一个肘击。

“人在无语的时候，是说不出来话的。”说完，姜不器白了她一眼，拉着她就往里面走。

女鬼依旧缩在角落里面，似乎是白正尧的气场过于不近人情，女鬼把头都埋在了膝盖里，像是一只受惊的小狗。

而始作俑者白正尧，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来一个电脑，在里面敲敲打打，不知道在做什么。

你们这些人人鬼鬼的，口袋都是哆啦A梦给的嘛？

姜不器明明记得她没见过白正尧带什么包，随春生是鬼，随便拿个什么东西都勉强能够解释，但白正尧不是和她一样是人类嘛，咋也会这招？

“白警官，你在做什么？”方无为十分激动地凑上去，活脱脱一个刚刚毕业的实习生模样。

对此，姜不器的评价是，上班上少了。

“我找找人间警局的系统里面有没有对应的案宗。”白正尧对方无为的态度明显要比对姜不器的要好。

姜不器对白正尧莫名其妙的排斥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明所以地也凑了上去。

“这里。”白正尧点出来一个案宗，

“渱洲市江阴区分局非正常死亡案件，死者严燕，女，殒年21岁，渱洲市江阴区人，发现时间4080年3月2日……法医初步结论：呼吸道及肺泡内检出大量含氯淡水，全身三度烧伤区域真皮层无充血带，且声门及气管粘膜碳化层欲呼吸道溺液形成清晰分层……烧伤区域推断为死后形成……现场破坏严重，缺乏行为证据……灶台漏电保护器烧熔，关东煮锅炉旁缝隙内留存有活体挣扎期脱落的表皮细胞……初步推断为意外死亡。”

专业名词太多，在场所有人和鬼都一脸迷茫，方无为主动打破沉默，举手问道：“请问是什么意思？”

“意外死亡？”姜不器捕捉到了重点，她的视线疑惑地在严燕和随春生两鬼之间流转，意外死亡闹个什么劲儿呀，难不成他们还要把关东煮锅抓去下油锅嘛，别个天天都在汤锅里面。

“不对，她绝对不是意外死亡的。”随春生反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