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第38章
南书音被带着来到两人所在的地下室里,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一天没有见到哥哥而已,却好像已经过去很久了。
小露推着轮椅走向那间屋子,见舒眷恰好从房间里走出来。
“老师好。”南书音恭恭敬敬地打招呼。
舒眷刚听见就忍不住笑意,“早上好啊,你比我那堆学生还要尊师重道呢。”
南书音并没有那些什么童言无忌的习惯,相反她十分会察言观色。
“我的哥哥还有姐姐都在里面吗?”她上来的时候已经被告知过了,但实在找不出什么和舒眷攀谈的内容,只能把话又拿出来说。
“是嘞。”舒眷指了指后面的门,“现在情绪稳定得很,我也算放心了,你赶紧去见见他们吧。”
舒眷抛着一只终端,嘴里嘀咕着,“这么多事,下次一定要好好宰她一笔。”
走进电梯时见到南书音还看着她,于是又冲她笑了下才关上门。
“小露,快点。”南书音催促道,她昨天一整天都没见到两人。
小露推动的速度快了些,但就这点路,它不太明白为什么按门铃南书音都要叫它快点。
但好在门很快就被开了,出来的是南雅音,他已经收拾齐整了,弄乱的头发都被梳理整齐。
南书音一见到他就觉得鼻子酸,“哥哥...”
她张开双臂感觉到自己被抱起来,趴在背上的时候看见了就在身后的乔宴。
“早上好,书音。”乔宴还是如往常一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昨天有看教课视频吗?”
再过几个月她就要参加入学考试,乔宴能给她争取一个入学的机会,但能不能进去还是要靠她自己。
“你在说什么呢?”南雅音转身进门,“一天都不给她休息一下吗?上次出去玩的时候不是还因为枪击的事情把她吓得魂都出窍了。”
“学习可以避免胡思乱想。”乔宴将他脸上沾着的一根黑色长发摘下来。
南雅音一脸鄙夷,“难道你昨天学习了?”
也许还是算学习了?大部分学校里都会开展实践课程,将书本知识应用于实践中才是学习最重要的一环。
不过乔宴早就发现在和他吵嘴这方面最好不要这么招摇,“惭愧,昨天没有。”
“那你就别逼小孩,她才五岁。”南雅音把她放在沙发上,“你给她的视频她早都看好几个来回了。”
“姐姐,我有看的。”南书音坐在沙发上,“我还看舒眷老师做实验,我没有捣乱,我只是看看。”
作为老师,见到学习态度积极端正的小孩总是心生欢喜,乔宴把舒眷带来的一袋子糖果作为奖励给她,“等到你通过考试,下次我们一起去其他星球的乐园里玩。”
下次就没有这些糟心的枪击和爆炸事故了。
南雅音见妹妹一听出去玩就乐颠颠的样子,明显是心中天平都要倾斜向乔宴了,赶紧一把把人薅过来。
“差不多点得了。”南雅音把人拽着按到桌子边上,“你别忘了还要和他们通话的事情吧。”
“怎么会。”乔宴正色道,现在应该没有人比她更想快点解决这件事。
“我还是不敢相信他就这么答应了。”南雅音说,“明明之前他谨慎地连面都不敢露,现在居然就答应了。”
“我感觉这里面还是有诈。”他从桌子上随便拿了个水果来吃。
乔宴点点头,“和他讲话的内容不重要,拖他的时间而已。”
枪击,爆炸以及最早期的飞舰炸毁都没能要了乔宴的命,除开自身的自毁程度高,她确实是个人形铁桶。
要让南雅音杀她,几乎只能想些色令智昏的办法,不然几乎都难以近身。
不过反过来看,南雅音离她很近,买通他就等于在乔宴最近的地方部署了一架机枪了。
乔宴不觉得那个凶手对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有什么高度评价,习惯用钱买通人大约也乐于见到人会因为钱而众叛亲离。
她摸了下环住右腿的传感器,除开脑袋她最重要的东西大约就是这些金属片。
并不是卸下来腿会断掉,但这些东西在她身上贴的太久,她担心取下来自己就又像之前一样半身不遂。
她按了按右腿,她太依赖这个东西了。
南雅音见她突然起身走进洗手间里,很快又走出来,却见她有些奇怪地走出来。
“你干什么去了?”南雅音看她手上拿着个仪器一样的东西,“这是什么?”
“用这个拖他一段时间。”乔宴不是没有替换用的,只是她早该破开这种障碍。
南雅音摸着上面带着温热,“这是用来做什么的?”
“让我的腿自然活动起来的东西。”乔宴说。
南雅音看了看,难怪她刚刚从洗手间里出来之后就觉得她走得不自然。
“那你的腿...”南雅音有些担心,但又不好意思去摸她的腿。
乔宴淡淡笑了下,“别在意,并不是走不了,只是还不适应。”
他们并没有在舒眷的地下室就打这个电话,而是转移到下城区南雅音的“秘密基地”里。
乔宴易感期第一天,没人敢把她带出去,万一闹出更大的骚动就得不偿失了。
“我知道了。”乔宴神情如常,对这个做法没有什么意见,“到达后就给我打电话。”
“他刚刚已经发消息了,我们立刻出发。”舒眷看了眼和那个终端连接的设备,“窃听没停止过,现在开始你就死了。”
她指了指乔宴,“做好你的死人,我们走了,运气好的话今天就能找到他的地址。”
乔宴侧过头看了眼身边的人,“别紧张了,没事的。”
南雅音不动声色地靠了靠她,小声地说:“我会很快就回来的,对吗?”
“嗯。”乔宴想亲一下他,但舒眷和南书音还在这里只能作罢。
南雅音猜到她要做什么,见周围都是人也觉得不妥,不过总是有些失落。
“走吧。”
舒眷带着人往上层走去,门关上后屋子里忽然安静下来,乔宴坐在沙发上才意识到屋子里鼠尾草的味道居然这么明显。
她叹了口气躺回沙发上等着对面打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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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眷开车要比乔宴猛得多,老城区距离实验室不近,舒眷没讲几句话就开到目的地。
“上次也是这个地方。”舒眷看着那些台阶有些害怕,这次她还带了许多人来,“喂,走快点,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