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无限列车进行时（一）
魇梦被召进无限城的时候都还茫然着。
这里是……梦吗？
这么辉煌精致的广阔空间，如果是谁的潜意识领域，那该是多么华美瑰丽的存在啊——
魇梦根本没有在意身边其他的鬼，直到听到一道绝对无法违抗的声音。
“全部跪下向我叩拜。”
那是——
鬼之始祖！
魇梦被身体带着扑通一声跪伏在地，血液在体内奔腾，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那位大人的愤怒情绪无比清晰地被魇梦察觉到，他的心绪因鬼之始祖而颤动不停。
啊……
多么……美妙。
魇梦痴迷地抬起了头，完全不顾自己的死活，只是得以看见无惨大人的绝世容颜和瑰丽无比的眼眸，就已经足够让魇梦沉醉其中了。
那是神迹，鬼斧神工的容颜，令他不受控制地战栗内心，那是怎样的美妙感受——
魇梦已经完全不在意他的鬼王大人在做什么、说什么了，只觉得哪怕血溅上了无惨大人的脸庞，也美丽动人得仿佛那些血液本就该出现在那里。
啊……多么强大、多么完美……
在魇梦还陶醉于鬼舞辻无惨的一切之际，鬼舞辻无惨已经把其他下弦杀完了。
如同猫一样细长的梅红色眼瞳，带着冰冷的杀意落在了魇梦肩上。
危机感的警铃大作，魇梦终于从自我陶醉里稍微醒了一些过来，已经被抛去九霄云外的理智拽回来了一点信息。
啊……无惨大人是在因为下弦之伍的死亡而感到生气。
他如果**、也可以得到无惨大人的这般眷顾吗？不……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红晕覆上魇梦的脸颊。
他很乐意现在就被鬼之始祖杀掉，吞噬，骨血都融为一体，那是何等的荣幸，想想就觉得没有比这更好的美梦了——
这一路上，还有其他鬼的死亡之声作陪，无惨大人将他留在最后才处置，真是太好了，就像梦一样——
“我很喜欢看别人陷入痛
苦和不幸，做梦都想着这种事……
魇梦用咏叹一样的语调做了结语：“谢谢您将我留在最后……
最后死在无惨大人的手中，感觉一定很好吧？
鬼舞辻无惨的怒火在读心中平息。
艺伎装扮的他勾起了唇：“你不错。
尖刺捅穿了梦魇的脖颈，鬼王之血被慷慨地赐予，魇梦差点没有承受住，捂着脖颈倒在地上，不断抽搐着，眼前闪过一个人的模样。
那是个……额角有疤，深红发色的十来岁少年……
“杀了他，我可以赐予你更多。
鬼舞辻无惨蛊惑一般的话语钻入魇梦的耳朵里。
“是……魇梦在痛苦中露出迷梦般的笑容。
简直就像是…美梦一样。
*
狯岳干脆在无限列车上常驻了。
他在无限列车每次发车时都会买一张从起点站到终点站的票，被火车载着快速在几个地区间运转，第三天就已经看腻了一成不变的风景。
第七天，狯岳终于察觉到了那一丝记忆深刻的鬼气。
第七天夜晚开始，狯岳没再买票，直接上了车厢顶，平安度过第七天。
“……
狯岳的视线落在车厢上，久久没有移开。
由他上报好了，提前开战，或许能避免上弦之叁的出现。
鎹鸦飞下来，接过写了情报的信件，振翅向鬼杀队总部飞去。
无限列车上的风景一成不变，狯岳坐在车尾，抱着刀闭目提前适应无视野的黑暗，他的指尖摩挲刀身。
炎柱炼狱杏寿郎是什么样的人？
炼狱杏寿郎死得太早，狯岳上辈子未曾见过，但是听说过不少他的事迹，什么热情似火，什么大胃王，强大，极具安全感，这样的标签堆叠起来垒成了炎柱的模样。
柱里面名声最大的一个。狯岳曾经听过有被炎柱救过的甲级队士崇敬地讲述他的生平，然而这样的情况也在炎柱轰动一时的死亡后逐渐减少近零。
后半夜，鎹鸦回来了，悄无声息地落在了狯岳肩头：“狯岳，炎柱会在明天到来。
狯岳睁眼：“知道了。
*
火红的羽织和鲜明的发色在人群中也是一眼就能认出来，更别提现在是人很少的夜间，狯岳笔直走过去，吸引到炎柱的注意。
“炎柱大人。
“嗯！我是！炼狱杏寿郎声音爽朗，“你就是报告的剑士吗！
他有着一头张扬热烈的金红发色，目光炯炯有神，面容看上去很年轻，但带着毋庸置疑的强大气场。
习惯了我妻善逸魔音贯耳的稻玉狯岳，在面对炼狱豪爽的声音时毫无变化：“是。
炎柱手上分别提着几十个便当盒。
怎么了要给列车上的人请客吗。
狯岳腹诽。
“在路上斩鬼后顺手买到的便当而已！炼狱杏寿郎察觉到视线，解释了一句，“放心吧，浪费食物的问题是不会存在的！
“炎柱大人要带着这些上车吗？
炼狱杏寿郎的脚步已经在往火车的方向走了。
“上不上车是之后决定的事情，炼狱一边走一边说，“请现在把你探知到的消息全部告诉我吧！
狯岳走在人身后：“这趟列车自三天前开始出现失踪的情况，每晚都有两人失踪，我因为有特地数过上车和下车的人，所以发现得很快。
“在昨天晚上，出现了鬼的气息，所以我选择报告，并注明是十二鬼月之一，魇梦。
炼狱杏寿郎选择了一张心仪的长椅，将便当放在上面，自己坐到旁边，狯岳的声音继续响起。
“他在半年前就是下弦之壹了，那时候占据了一个人口近百的镇子，以梦使自居让人沉溺美梦为他所使，无限列车经常在夜间发车，这应该是它被魇梦选中的理由。
“美梦吗！炼狱杏寿郎重复道。
“是。炼狱先生应该已经知道我曾经遇到过魇梦，而这次的鬼，血鬼术和他极为相似，但是却比之前强大了不少，行动也很嚣张，他这次
所图很大。
我确信他就是下弦之壹，所以向总部请求了柱的协助。”
“我记得关于他的情报当中，陷入他的梦境里只有**才可以醒来？”
“是。外界刺激很难醒来，意识和身体应该是完全分离的状态，而且还可以通过未知的手段直接摧毁神智。”
“原来如此，是很麻烦的血鬼术！”炼狱这样应声着，将一份便当捧在了手里，“而且还选择列车这种地方，到时候需要在保护民众的同时斩鬼！”
“除此之外——”
“你叫什么名字？”炼狱突然问。
“稻玉狯岳。”
“我的名字是炼狱杏寿郎，只需要叫我炼狱就可以！”
炼狱杏寿郎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狯岳。
“炼狱先生。”狯岳很自然地改了口。
“嗯！稻玉少年！”炼狱杏寿郎的下一句话超出预料，“来吃便当吗？”
哈？
“你已经有好几条天没好好合眼也没好好吃饭了吧。”
炼狱杏寿郎说。
“辛苦了，剩下的我们可以边吃边说，”他依旧带着爽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