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预言应验
“今天上午十点三十二分，M国两架载有核弹的飞机进行军事训练，期间不慎发生碰撞，飞机先后爆炸解体，造成核弹破裂，导致大范围放射性污染。”
“M国安全委员会表示：相关部门已启用应急预案，正在全力转移爆炸点附近民众。”
“我靠，核弹破裂，这污染范围……”
“核辐射很可怕的，爆炸点附近的居民太惨了吧。”
“军事训练两架飞机居然撞在一起？太儿戏了！”
“他们不是第一次核泄漏吧，怎么总发生这种事？”
走廊上人来人往，领导办公室寂静无声，赵清和领导相顾无言。
鼠标停在“核泄漏”的新闻标题上久久不动，他低头，桌面上放着一张A4纸，上面是潇洒大气的行草，若是往常他定会夸赞一句，现在却生不起欣赏的心思。
“7月3日，M国核泄漏。”
这是姜云照写给他的，预言。
老人闭了闭眼，呼吸沉重。
在姜云照来找他、向他展示空间时，他就已经相信末世的到来，但总归心存希冀，万一呢？万一只是个玩笑呢？
他从凌晨就开始关注M国，生怕那柄达摩克利斯之剑在某一刻落下来。
现实却比那几枚爆炸的核弹更糟糕，狠狠砸在他身上，那可是末世，人类在末世面前有几分胜算？
赵清惨白着一张脸，领导对他笑了笑，“行了，这不是还没来吗。”
他拿起笔，坚定地写下一份名单，递给赵清，“通知下去，开会。”
“是。”赵清拿起名单，匆匆出门。
——
姜云照数着日子，她记不清核泄漏具体是几点，但总之就在今天。
没有人在空间里干活。林意正襟危坐，面色凝重，叶君守在门口，今天是姜云照待在这里的最后一天，也是……验证末世是否会出现的日子。
叶君突然警惕起来，脚步声，有人来了。
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跳得很快，她怕来人是找姜云照的，这时候找姜云照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预言应验、末世一定会降临。
“放轻松，有我呢。”姜云照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拍了拍她的肩。
姜云照拉开叶君搭在门上的手，在敲门声响起后，她打开了门，“走吧。”门外的人正是领导。
林意在姜云照靠近门时就站起来，这会儿更是要跟着姜云照一起走，却被警卫拦下，“您不能去”。
领导回头，“没关系，小林同学，你也一起来吧。”林意小跑几步，跟上姜云照。
叶君跟在姜云照身后，注视她的背影。
真奇怪，明明这几天都觉得姜云照更像个农学生，现在看她背起双手，不疾不徐，竟然莫名沉稳，像自己曾见过的那些研究员。
另一边，祝江开和师娘已经在家里等着。看到核泄漏消息的那一刻起，他们就顿觉不妙，果然，片刻后祝江开接到赵清的电话，问他们在哪里，稍后有人会来接。
姜云照生日那天，祝江开得知一切后脑子全乱了，根本无力思考，他回来和妻子讨论了大半天，才堪堪接受这个事实。
在车上，祝江开握住林书的手，她这一周都没怎么睡，担心姜云照，担心末世，双眼布满红血丝，十分憔悴。他没别的话能说，只能用干巴巴的几句安慰妻子，“放心，我们和小照一起，会没事的。”
“祝教授，林教授。”赵清站在会议室门口迎接他们，几人面色皆是如出一辙的苍白。
林书看到赵清，却没见到姜云照和林意，急忙问：“小照和小林呢？”
赵清疲惫地叹了口气，“都在里面。”他推开会议室大门，请林书和祝江开进去。
林书顾不上那么多，进去后却愣住了——一水儿的大佬，都是在新闻联播上的那种，有的还去过她们研究院指导工作。
“林教授，祝教授，你们也来了。”研究院的一位同事凑近过来，在她耳边小声道：“不知道叫咱们过来有啥事儿，但总感觉不是好事……”
林书点头，确实不是什么好事。
姜云照坐在位置上发呆，系统提醒她祝江开和林书来了，她这才回神，发现不少人都盯着自己看。
这种规格的会议，不论是出现一个学生，还是这个学生被安排坐在上座，都够匪夷所思的。
“老师，师娘。”姜云照从座位上起身，拉着林意蹭过来。
林书一见她俩，本能地拉着人左看右看，看出一句“怎么瘦了”，姜云照嬉皮笑脸，“怎么会！这边吃得可好了，我感觉都吃胖了。”
“师姐才没好好吃饭！师娘，你好好说说她！”
林书心疼孩子，佯怒着瞪了一眼林意，“换地方就不肯好好吃饭，等回家再说你。”林意将头靠在林书肩上，试图卖乖。
祝江开适时开口，“会议快开始了，快坐好吧。”
众人坐好后，秘书上前对领导说人已经到齐，可以开始了。
“各位，今天开这个会，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说，”领导看着会议室里的众人，扔下一个重磅炸弹：“三年后，末世将会降临地球。”
底下一时鸦雀无声，什么东西？末世？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自己幻听了。
领导没给众人反应的时间，继续说道：“一周前，我已经知道M国将会在今天核泄漏。”他示意秘书将文件发下去，赫然是姜云照写下的预言。
“一周前，这位姜云照同学来找我，给我看了这个预言，赵清和我身边的几个警卫都可以作证。”
众人看向赵清，国家安全局最年轻的副局长，只见他绷着张脸，默默在座位上点了点头；又扭头看向领导旁坐着的姜云照，她背后站的人是叶君，中央警卫队队长。
第二份文件，《末世大事纪实》。
“你们手上都有，看看吧，末世究竟会发生什么，这是对我们、对全人类的极大挑战。”
会议室响起了哗啦啦的翻页声，众人越看越觉得可怕，没有人能说这是真的，也没人敢说这是假的。
第三份文件，丧尸身体数据。
“今天也来了不少生物学家，你们肯定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小姜同学，劳烦你，给我们这些不懂的人也讲讲。”
姜云照对丧尸数据了然于胸，不看材料也能记起具体数据。
“各位领导、各位老师，简单来说，人体一旦感染丧尸病毒，就会发生不可逆转的变异，大脑萎缩、听不懂话，只是对最基础的声音做出反应；有强烈的吞食人类欲望；而且丧尸骨骼硬度远高于人类，逐渐进化出跑、跳等运动功能，很难杀死。”
“这位……小姜同学，”有人出声问道，“你说有末世，可是末世为什么会出现？”
姜云照直视他的眼睛，“因为基因突变。”
“人类能够进化，是因为基因无时无刻在发生突变，产生了适应环境的新性状，可是一些疾病的出现同样是因为基因突变，丧尸病毒，就是我们没办法治愈的基因突变。”
“可是基因突变也有概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