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好心的丛曳
该怎么形容此刻的感受呢?
就像,上课打盹被班主任抓包、躲被窝玩手机被家长抓包,跑操偷摸溜走被校长抓包……
栾蝶心虚不已,但更多的是埋怨,上天为什么就不能眷顾她一次,哪怕就一次呢?
装死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而且现在他的身份也不仅仅单纯是她学长,官大一级压死人,万分悲痛之下,栾蝶还是点击了同意。
对方几乎是秒回,CO2没有毒:【一个宿舍都去干什么坏事了,大一就敢这么明目张胆旷课?】
栾蝶几乎能想象到他此刻的语气。
走路掉进下水道里:【……干好事了。】
CO2没有毒:【?就算是天大的事,你们现在也得到教室来。】
CO2没有毒:【自管会纳新马上开始,很多社团纳新也开始了,今天会比较开放。】
看到“纳新”两个字,栾蝶眼睛顿时一亮,另外,比较开放的意思,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纳新活动属于特殊情况,就算迟到也能浑水摸鱼,嗯,一定是。
走路掉进下水道里:【我们马上就去。】
走路掉进下水道里:【那学生会今天会纳新吗?】
CO2没有毒:【不会。】
走路掉进下水道里:【知道了。】
丛曳不是没察觉到她一下子低落的情绪,有时候他都觉得他敏感的有点神经了。
他垂下眼睫,想调侃又觉得自己在她们两个人之间有点多余了。
小栾同学你这么想去学生会,到底是奔着综测还是花泪呢?
但是好像,花泪明面上是有男朋友的吧。
呵。
纳新宣传的事情很多,很快,他也没有时间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了。
月亮高悬了一路,路灯亮恍恍,栾蝶几个人终于在纳新开始前到了教室,她猫着头从后门溜到了自己座位上,陈优一和乔麦荞也是,还好位置是后面,回想当初选的时候,她们还是太有先见之明了。
因为纳新,教室里吵吵的,不仅他们,其他教室也是。
各个部门都来了很多人,其中不乏大主席,比如丛曳,是他们文理学院的自管会正主席。
花泪之前就和她说过,校级部门都很忙,如果她想轻松一点的话可以选择院级,比如丛曳,当初就不愿意竞选校级。
但是,栾蝶无精打采地看着ppt,幻想如果这个时候站在前面的是花泪就好了。
其实,花泪,我只是想跟着你的脚步,你什么时候能明白呢?
ppt来回翻滚,已经有人开始介绍了。
识璐缠着乔麦荞讲今天的趣事,陈优一则安静地趴着,班长病了,维持秩序什么的都嘱咐给副班和团支书了。
“自管会呐,简直就是吃苦不讨喜,专门检查宿舍给扣分的,吐槽墙里骂的最多的就是这个部门了。”
栾蝶听见旁边有人在议论。
“但是,综测高啊。”
“也是,好吧。”
栾蝶:“……”
不过也对,被骂算什么,能拿到手里的综测才是最重要的。
门口都是排着队准备宣传的各社□□来的部长、主席,栾蝶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她打开微信,发送信息:【学姐,学生会什么时候纳新?】
花泪这次回复的很快:【院级明天,校级要下周了。】
栾蝶:【好的~比心jpf.】
花泪:【爱心×3】
放下手机,小肚子隐隐又有点痛,栾蝶算算日子,奇怪,也没到生理期啊。
“璐璐,充电宝带了没?”手机就剩10%的电了,撑到下课简直不可能。
识璐:“没有,我帮你问问别人吧。”
识璐刚要问,栾蝶抓住她:“算了,我先去上个厕所。”
“哦,快去快回。”
栾蝶摸了摸口袋,放心的出去了。
她们教室在二楼,厕所在最东边,栾蝶熟门熟路地走到那,排队的人都有两米了。
栾蝶叹了口气,旁边就是楼梯,她没犹豫,一直爬到四楼,终于没多少人了。
洗完手之后,栾蝶顺便洗了把脸,一天了妆都化的差不多了,镜子朦胧,却依旧能瞥见眼角的一抹红,栾蝶用纸巾擦了很久,有点心不在蔫。
她低着头,没注意到旁边人。
走到拐角处,手插进口袋,空空的,猛然惊醒,手机还放在洗漱台上。
她回头,蓦得撞上一个男人。
“小蝴蝶,你要去哪?”
犹如毒蛇绕耳,脊背瞬间发凉,栾蝶慢慢抬起头,双手不自觉握成拳状。
男人目光阴翳,寸头,指尖还夹着半截烟,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秦休。
栾蝶有一瞬间感到全身血液都倒灌了。
她不想搭理他,低头快速从他身边走过。
等拿到手机再出来时,他堵住了她的路。
“让开。”栾蝶冷冷地瞧着他。
“如果我说不呢?”秦休单指掐灭烟,他侵略性的目光定格在她的头发上,似乎一根根都在被他把玩,令人格外不适。
空气中弥漫着烟味,栾蝶忍住要吐的冲动,撇过脸:“秦休,你想要的我给不了,离我远点,我们还能是同学。”
闻言,男人轻笑出声,反而一步一步朝她逼近:“栾蝶,你最好把你那些龌龊心思藏好了,藏一辈子。”
“恶心。”他靠在她的耳边,如蛇吐信子般的给出了一个评价。
栾蝶不断往后退,差点跌下楼梯,到此,她终于忍受不了了。
“吧嗒!”
很响亮的一耳光,几乎立刻,秦休的脸上就有了一个鲜艳的巴掌印。
“你他妈离我远点!”栾蝶整只手都在发抖,她竟然爆了粗口,还觉着不够,恨不得立马踹他一脚。
“你这种人才恶心!”
秦休捂着半边脸,他舔唇,刚要发作,就听身后传来一声:“是谁在那他妈的?”
颇为威严,如果他没听错的话,是院里某个领导。
栾蝶心知不妙,撒腿就要跑,“那女生,给我站住!”领导已经走到他们这边了。
就算她现在跑了,秦休也会说出她的身份的。
栾蝶咬咬牙,垂着头颅,像犯了错的小孩无力地站着。
领导戴起眼睛,眯眼,先是仔细看了看秦休的脸,然后走到了她的面前。
栾蝶看到了一双黑色的皮鞋。
大概三秒后,“你这脸,他打的?”领导诧异问道。
栾蝶无语,伸手挡住,不情不愿回道:“胎记。”
“那你刚才为什么打他?”领导像是松了一口气,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