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共赴海城
原本是不应当感到震惊,直到唐墨看见和沈期本人一起出现的,还有一个大大的行李箱。
“他一定是正好出差吧...”她尝试欺骗自己。
对方从纸袋中拿出了几杯咖啡,精确地挑出了红丝绒的放在了她面前,其他的则仔细地看了眼标签,“美式是?”
林瑞清往后捋了捋凌乱的羊毛卷,对现在的情况很不明白,但还是轻轻地举了举手,“或许...是给我的...”
“话说温知然你怎么自己跑去买咖啡了,也不怕被认出来...”
温知然挠挠脸,自觉地接过了两杯橙汁,递了一杯给睡眼惺忪的林安,“我这不是看你们都在忙吗,我也好久没有单独出过门了,对自己的火热程度没有了解,接过刚刚出去了一下,就围了一圈人...”
“这位是...你朋友?”林瑞清上下打量了一番,以为是温知然相熟的人,眼神里带了几分戏谑。
温知然连忙摆摆手,“不是啊,是墨姐的朋友,认出来我,还帮了我大忙,要不是他,我就回不来了呢...”
唐墨再对话走向尴尬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发呆的时间有点太长了,连忙接过话茬。
“啊啊,是的,这位是我的高中同学,沈期,大家应该或多或少已经听过他的名字,嗯,就这样。”
这是个如雷贯耳的姓名。
即使在娱乐圈,也不会有不知道的。
近些年来的科技新贵,白手起家的人工智能企业家...等等头衔不断叠加,在杂志上不断刊登,作为新闻的标题引入。
但是他本人出奇的低调,几乎没有照片流出。
至少林瑞清在以前都觉得他应该和绝大多数企业家一样,长相平平无奇,但是带着一种独特的气质。
但这次见面,对方却简直像从书中走出来的人物,不论是外貌又或是谈吐,都完全是高富帅级别的...
她都起了想要让这家伙来演戏的心思,脑海中划过好几个可以试图带进他脸的剧本,就被一巴掌拍在了手臂上。
唐墨啧了一声,对她在想什么一清二楚,“住脑啊!”
林安和温知然则也对视一眼后,局促地点点头问好。
“还需要给你介绍吗?”唐墨回头看了眼也难得地有些尴尬的家伙。
沈期被提到,愣了愣,“不用,之前首映礼已经记住了。”
“那就好,”唐墨抿了抿唇,总算问出了那个问题,“你一定是去出差的对吧,怎么没带陈碌一起来?”
沈期嘴角勾起清浅的弧度,那双澄澈的眼睛毫无保留地望进她的眼底,“没有,我休一下攒的年假,去海城旅游。”
这么说似乎太过露骨,他眼睫颤了颤,继续补充,“顺便去悄悄打探一下未来合作方的消息,打算去参观一下霍氏的‘领地’呀。”
唐墨浑身都僵硬起来,“哈哈哈...是吗...”
“那很好啊。”
唐墨眼珠转了又转,试图找出一个正在认真听对话的人来继续其他话题。
但是不论是林瑞清,还是温知然和林安,都意识到什么似的死死低着头不说话,时不时抬起眼睛瞟一眼和她对视上就又把目光逃窜开来。
唐墨此时无比想念爱趋炎附势的张章,如果是他的话,肯定会又要加联系方式又要介绍孟星瞳,想尽一切办法去碰瓷,开口就是要个代言人...
但很可惜,张章和孟星瞳已经进驻横店开启下一部现偶剧的拍摄,并没有和他们一起回海城的计划。
唐墨感觉自己要被尴尬杀死了,还是捂住了狂跳的心脏发出邀请,“我,嗯,可以带你去,正当地参观比自己去好很多。”
毕竟仅仅是作为朋友,也会有义务承担东道主的职责。
“然后对于海城,呆了几个月也比较了解,如果需要的话,可以帮忙规划一下行程,带你参观...”
话音未落,唐墨意识到自己说的越来越奇怪了,打算住嘴,对方却已经揪住了话头。
“需要的。”
他笑得眯起眼睛,脑袋微微弯向一边,耳边的碎发被空调微风吹起,像是挠在唐墨的心头。
唐墨感觉到有些脸热,连忙端起冰咖啡怼到嘴边,挡住对方炽热的视线,“那你几点的飞机?”
“和你同一班。”
商务舱,她买了前排靠窗,旁边没人的座位。
但现在,那个位置已经被某人霸占。
他似乎很理所应当,“反正这儿没人,你不介意我坐这儿,对吧?”
唐墨几乎要被背后的目光盯穿,两只手绞在一起,几乎要在自己的衣服前边扣出大洞,还是点点头说好。
沈期似乎真的是来放松的,在起飞之后也完全没有要其他事情的倾向,就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唐墨放在键盘上的手都开始无意识地发抖。
明明在别人面前都能够面不改色不受影响地工作,更何况之前同桌的时候写作业也从没出现这种情况。
但是为什么,她现在就是连一个字都敲不出来?
一股无名的愤怒涌上心头。
“你别看着我!”
沈期难得地露出了委屈的神情,似乎是愣住了,抿了抿唇,很懵地抬眼看她。
“你看着我没法写。”唐墨无奈极了,还是主动放轻了语气解释。
“在写什么?”沈期爱偏偏看不懂脸色似的贴上来,很好奇的样子。
“公司未来规划呗,”想到这个唐墨就头疼的要死,捏了捏眉心发出叹气,“最讨厌写未来展望之类的东西了...”
沈期的神色也瞬间由晴转阴,眉头拧的很深,“为什么去了新公司又要操心这么多事。”
“我以为你会比以前在华盛时轻松很多,新公司的蠢货总裁比卫淮还多事吗?”
他很同仇敌忾,完全没有了往常淡淡地,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身上好闻的气息也随着情绪外露而散播开来。
比浓醇的咖啡味好闻很多,很清新的花果香,和每一次宴会上许多杂糅在一起的木质沉香不同,每次都能够脱颖而出。
唐墨突然心情变得很好,“没有谁拜托我做啦,只是我不放心交给别人,自己硬要写的。”
她笑嘻嘻地,眼睛很黑,弯弯地盯着对方满是愤怼与不平的脸,“毕竟这一次不是给别人打工了。”
沈期愣了愣,马上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