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13章 如何攻略苏格兰
波本一把将白石朝抵在墙壁上，那双灰紫色的眼睛里燃烧着压抑的怒火，平日里惯有的虚假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危险的平静：“斯皮亚图斯！你到底把代号成员当做什么？可以随意计算、消耗的棋子吗？！”
撞击让白石朝微微蹙眉，【假少爷】标签让他自然流露出些许吃痛的脆弱表情：“波本先生，你弄疼我了……”
他语气依旧是那副柔软无害的调子：“波本先生，你为什么这么激动？每一个代号成员当然都是组织不可或缺的重要财富，我珍视还来不及，怎么会当成棋子呢？”
他微微歪头，露出恰到好处的困惑，仿佛真的无法理解对方的愤怒：“你为什么这么激动？是因为苏格兰吗？可他任务完成得很顺利，而且……”
他拖长了语调，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波本紧绷的脸，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试探：“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事，这跟波本先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你这般反应，倒让我有些意外了，不会是在……兔死狐悲吧？”
“你！”
波本气得几乎要冷笑。
“少在这里装无辜！我不过是唇亡齿寒，担心下一个被这样利用的就是我！而且我本来还想……”
他猛地刹住话头，意识到自己情绪上头差点失言。
“还想拉拢苏格兰先生，是吗？”
白石朝无缝接话，脸上甚至浮现出鼓励式的微笑。
“现在也可以继续呀，我乐见其成。组织内部成员关系融洽，效率才会更高，不是吗？正是我所期望的呢。”
波本盯着他那张完美无瑕的假面，心底寒意更甚。他彻底看清了，这个斯皮亚图斯就是一条披着羊皮的毒蛇，温柔表象下是彻头彻尾的、将同伴视为工具的冷血组织思维！
但他马上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激了，容易引人怀疑。
波本随即调整策略，故意将一直靠在窗边沉默抽烟的莱伊也拖下水，语气愤慨：“莱伊！你就无动于衷吗？这种将同伴置于险境、完全不顾后果的行事风格，我们以后还敢跟他合作吗？”
莱伊吐出一口青白的烟雾，墨绿色的瞳孔在烟雾后显得更加冰冷。
虽然他和波本互相看不顺眼，但这次他罕见地表示了认同，声音低沉而平缓：“斯皮亚图斯，你的任务计划缺乏对队友安全的基本考量。没有最基本的信任，这让我们很难与你合作。”
他甚至用了“我们”，暂时地将自己和波本放在了同一战线。
事件的起因要追溯到三天前。
琴酒言简意赅地下达了指令：清除一名携带重要研究资料叛逃的原组织研究员。任务由斯皮亚图斯负责，但必须从威士忌中挑选一人协助。
白石朝几乎没有犹豫就选择了苏格兰。
莱伊太有压力，冰冷强硬，完全听不进去他的茶言茶语；波本则警惕性太高，敌意明显，毫无合作基础。
只有苏格兰，表面温和，似乎最好说话，而且……他记得苏格兰的“攻略”里还有“精神瑜伽”，心理素质应该不错，或许承受得住他的行事风格。更重要的是，琴酒不是给了苏格兰监察他的任务吗？
于是他柔弱不能自理地发出了请求，苏格兰正愁如何监察斯皮亚图斯，加上这个任务内容，或许是一个获取组织研究情报的机会，便顺水推舟地答应下来，脸上维持着一贯的温和：“当然可以，我们互相照应。你有计划了吗？”
任务当天，东京市中心，以极致安保和数字化管理闻名的“穹顶”豪华酒店，正在举行一场觥筹交错的庆功宴，政商名流云集。
酒店以其铜墙铁壁般的全数字化安保系统闻名，从入口到电梯，乃至每一个房间和安全通道，皆需精准的人脸识别或权限密钥，任何非法尝试不仅徒劳，更会留下无法篡改的访问记录。
组织的目标，那名叛逃的研究员，就藏匿在这座堡垒般的酒店高层。
一辆嚣张的亮蓝色兰博基尼敞篷跑车一个甩尾，停在了酒店门口，吸引了无数目光。驾驶座上的白石朝和副驾上的苏格兰皆是一身昂贵的高定西装。
趁着苏格兰以其温和英俊的外表和得体的举止吸引门口招待生注意，加上喧闹的环境作掩护，白石朝极其自然地将一个小巧的装置接入了酒店墙壁的某个网络接口。
片刻，他便收回装置，对着苏格兰露出一个“搞定”的乖巧笑容。
白石朝已经顺着网络轻易找到了宴会的电子名单，悄无声息地添上了两个伪造的身份。等人脸识别系统扫描他们时，读取的已是“合法”数据。
“我们赶紧进去吧？别错过时间。”他笑容完美，仿佛只是来参加一场普通宴会。
两人堂而皇之地进入了宴会厅。白石朝随便找了个舒适的沙发坐下，开始操作，手机屏幕上是复杂的代码界面和酒店结构图。
“苏格兰先生，接下来拜托你了。”
【假少爷】的柔软气质褪去，【百晓生】标签瞬间上线。
链接上好友的攻略资料，加上AI自身的能力，白石朝仿佛全知全能，一种极致的冷静与掌控感笼罩了他。
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而专注，如同高速运转的处理器。意识如数据洪流，无声无息地侵入酒店安保系统。防火墙、加密协议、访问权限……在他面前形同虚设。
白石朝飞速检索客房登记记录、安保巡逻日志、甚至电梯运行调度等一切数据。
“目标在11楼东侧套房。我会为你规划最优路线并实时解除所有电子锁。请按我的指示行动。”
他的语气变得平静而肯定，带着一种冰冷的效率。
苏格兰按计划行动，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让他心惊。
他一路向上，所到之处，无论是需要权限的电梯、通往VIP楼层的安全门，还是目标套房的电子锁，都在他靠近的瞬间悄然解锁，畅通无阻，事后没有任何操作日志生成。
斯皮亚图斯就像一个无形的电子幽灵，操控着这一切。苏格兰心中的忌惮越来越深，在这个日益数字化的时代，这种能力太过可怕。
因为只是“协助”，他乐得听从安排，这样即使任务失败，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