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 衣冠禽兽
这次的案件从曹鸿盛立案开始就高度重视,毕竟……这可是他徒弟请求的事,怎么也不可能简单。
现在盯着这个案件的除了警方,还有玄门中人,当然盯得最紧的还要属独孤尽和春渐满,两人就差顺着网线钻过去看看究竟是何牛马蛇神了。
“有动静吗?”春渐满见独孤尽一直拧着眉阖着眸在那感知,半天都没个反馈,有些急躁,耐不住问了一句。
独孤尽没睁开眼,只是在春渐满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作为安抚。
“这家伙当真一点人类的情绪都没有吗?”春渐满喃喃自语,他只在神兽身上见过这么低的情绪波动。
神兽是神兽,有特殊性,可人类是这种样子,那还是人类吗?
春渐满愈发觉得不妙,心底的不安具像化出来甚至影响到了独孤尽。
“轻一点,手都捏疼了,满哥,别担心,我一定会将这家伙揪出来,到时候是人是鬼都任由你处置。”独孤尽活动了一下手指,挣开春渐满捏得死紧的手,故意凑近,将自己的额头贴到对方额头上轻蹭了两下。
“你专心感知!”春渐满慌了,生怕因为自己独孤尽一时疏忽把罪犯放跑。
“我可没分心,我的心里一直都只有你。”独孤尽确实没分心,即便他专心致志感知着罪恶,但春渐满永远都是他心里最重要的存在,好端端摆在最柔软的地方。
“让你别贫了!”独孤尽越是这样,春渐满越是急躁,他发现曾经只是人类的他,更能保持冷静,可自从找回了数万年前的记忆,他总能想起当时被独孤尽逗得情形,再看独孤尽就总觉得他可恶。
独孤尽显然感受到了春渐满充满情感色彩的怒视,立马阂眸,乖乖继续感知。
不知过了多久,独孤尽一无所获,可春渐满却激动地喊了独孤尽,“有个高度疑似的人联系了我们。”
“高度疑似?”期间有不少人都联系了他们,哪怕是真的受害者,他们见到神兽们拍的这些照片也觉得极为厉害,上面可是有名画刻画的,不免联系,想要成为朋友,或者单单只是进行技术方面的交流,可这位高度疑似的,却和其他人有着截然不同的感觉。
“对,他虽然是假身份跟我们接触,但此人无论是学识还是社会阅历都不简单,即便再想装小孩子也装不像,更何况,他根本就没装。”春渐满把这人跟网警的聊天记录亮给独孤尽看。
“他确实没装,每句话都意有所指,小孩子倒真是看不懂,只能看到表面意思,可如果是和他有同样癖好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是同类。”独孤尽不免咋舌,看来这回的对手也很难缠。
“你快顺着对方回复感知一下。”春渐满期望地看着独孤尽,独孤尽嘴角抽了抽,拿出他的笔记本开始顺着网络查对方所在地。
“你怎么用这么原始的方式?”春渐满不理解独孤尽怎么舍近求远,越活越回去了。
“我也想感知,可他就算在跟我们交流,情绪也没什么异常,从他的文字上我就能感觉出来。”独孤尽也想直接抓住这人,可有时候作弊器也会失效。
当作弊器失效的时候,实打实的本领比什么都好用。
网警那边也有专业人士在追踪这人的ip地址,可对方很狡猾,不断更换虚假ip,难以追查。
可独孤尽对这方面有经验,他先前能顺着网线找到冒充“怪奇诊所”的人,现在他同样可以用这项技术找到犯罪者。
春渐满就在独孤尽身后看着他在键盘上手指翻飞,全是残影,心一点点揪紧。
“放松点,满哥,不然我感知到的全是你。”独孤尽虽然在用朴实的技术,可他的感知力却没全都收回,毕竟,他这边追得那么紧,说不定对方发现要被找到时会露出紧张的情绪。
独孤尽的预测没错,对方纵使再自信再沉稳,那也只是因为他一直在成功,从未失败。
这种人一旦失败,带来的冲击可不是一星半点。
尤其,他所做的事,暴露一星半点,那可是毁灭性的。
“抓到了。”独孤尽眼里总算带了点笑意,他扭头看了春渐满一眼,我先行一步。
说完就赶紧抓着那一点头绪掩藏了身形瞬移了过去。
聂浦的感知力也很敏锐,他觉得自己身边似乎多了什么,尤其是在他没躲过对方追查暴露地址的那一瞬间,不详的预感加上这种感知,他愈发确定“怪奇诊所”找到他了。
这种事情不想还行,一想他就头皮麻烦,心绪不宁。
但兴许是练了许久,脑海里都是如何对抗“怪奇诊所”,他已经条件反射压制自己的情绪,即便心绪不宁也就一瞬,很难抓住。
“你来了是不是?”聂浦突然嗤笑一声。
他在ip被追踪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找错人了,对方根本不是什么同类,而是“怪奇诊所”盯上他了,他用尽了毕生所学也没能逃脱追查,那一瞬间,他就知道自己败了。
可输人不能输阵,聂浦继续保持风度翩翩的样子,他看向虚空中不知道在哪儿的“怪奇诊所”,“不肯以真面貌示人吗?”
“你可知,我就是为了见你一面,才做了这些?让我看看吧,你的样子。”聂浦甚至还有功夫用花言巧语蒙骗独孤尽,又或者,这些蛊惑人心的话,他说多了已经成了习惯,张口就来。
独孤尽没有理会对方,他轻而易举在教科书上看到了这名罪犯的名字。
也知道了这位犯罪者竟然是大学教授,什么人衣冠禽兽,这就是了。
“连话都不肯对我说一句吗?”聂浦表现出了极度的失望。
他一向觉得自己控制情绪的能力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却没想到有人能在他如此的讥讽下,不动声色,沉住气。
“我不信你们光做好事,背地里也有自己的目的吧?让我猜猜,是要等所有人都成了你们的信徒,再对他们发号施令吗?”聂浦用自己所做的事去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