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幻梦都破碎
“过了过了，往右一点。”祝江开仰头看着姜云照手里的对联，姜云照踩在凳子上，听祝江开的指挥把对联往右挪，师娘和林意在厨房里炸丸子。
贴好对联，姜云照擦干净凳子，溜进厨房。她还没洗手，林意夹了刚炸出来的丸子喂到她嘴边，“吹一下，小心烫。”
师娘把控着锅里的温度，歪头问姜云照，“好吃吗？味道淡不淡？”姜云照尝到熟悉的味道，好险就要掉眼泪，她竖了个大拇指，“外酥里嫩，好吃，我能吃一盆！”
被她的话逗笑，师娘说：“怎么就吃一盆了，喜欢吃的话多做点就是了，冻起来放冰箱，想吃随时都能吃。”她给姜云照装了一盘刚炸好的丸子，要她拿去客厅吃。
姜云照对着师娘撒了个娇，哄得师娘眉开眼笑，施施然端着盘子去了客厅，路上还不忘偷吃几个，刚炸出来的丸子就是好吃！
她从早上起来到现在还没来得及吃饭，师娘这会儿烧了丸子汤当早饭，饭后全家人都开始行动起来。
林意负责洗菜切菜，师娘负责掌勺，过年要做的炸物很多，一时半会儿忙不完；姜云照和祝江开去商场买年货，师娘昨晚提前列好了购物清单，有做年夜饭需要的东西、有家里贴的挂的各种装饰、还有走亲访友要带的礼物。
姜云照的开车技术是上辈子在丧尸堆里硬撞出来的，现在她还没有驾照，路上是祝江开负责开车的，越往商场开越堵。
商场人很多，往年姜云照总是嫌麻烦，不愿意往人这么多的地方凑，今年祝江开带着她挤在人群里，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三小时后，祝江开和姜云照拎着一大堆年货到了家，师娘和林意接过东西，林意趁机往姜云照嘴里塞了一块蜜汁红薯，刚做好不久，还是热的。
家里做年夜饭得齐上阵，每个人都得参与。祝江开和姜云照这边承担了洗洗刷刷的任务，鱼虾螃蟹一个不落，那边林意蹲在垃圾桶旁择菜，师娘在案板前和面，准备一会儿包饺子。
原本择菜这个活是姜云照的，但她择菜能把菜从一斤择到二两，损耗率太高，被迫下岗。好在她平时刷试管刷得干净，便被安排了洗刷螃蟹龙虾的任务，她也兴高采烈地洗了。
祝江开熟练地剥开虾壳，从尾部轻轻一提，整根虾线就被完整地抽出来，自夸“这才是技术”，被师娘怼回去。
师娘擀好了饺子皮，林意教姜云照怎么包出好看的饺子，姜云照总包不好，林意握住她的手，“大拇指并在一起，往中间捏紧，喏，好了。”林意包出来的饺子一个个白白胖胖，反观姜云照的饺子——瘦瘦小小，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祝江开包的饺子比不上林意的好看，但也算可以，家里终于多了一个包饺子技术比他还差的人，他肆无忌惮地嘲讽，被师娘怼回去：“你最开始包的饺子还不如小照包的呢！小照，别听他的，这不是有进步么，没事，继续包，烂了的给你老师吃。”
厨房里一时欢声笑语，系统也跟着高兴，差点哭出来：多么健康、营养多么均衡的年夜饭！多么良好的家庭氛围！这才是家庭的温暖！
姜云照看着满满一桌饭菜，拍了照片发朋友圈，少爷高强度上网，秒赞，陈露评论她：“今年过年人好多哦。”姜云照回她：“[羞涩][羞涩][羞涩]”。
大家都上了桌，祝江开让师娘讲两句，毕竟天大地大厨子最大，虽然有他们三个帮忙，但师娘是实打实地在灶台前站了一天，是最辛苦的人。
师娘也不推辞，她端起饮料，简短地总结，“今年虽然平平淡淡，但也是很好的一年，小照考上大学，小意今年的实验也取得很大的进展，都很不错。我和老祝体检结果也一切都好，家里没什么事情，这就很好，希望明年继续保持。来，咱们一家四口，碰个杯！”
大家纷纷举起杯子，里面倒的是饮料，老师和师娘是熬好的姜汁可乐，林意和姜云照不喜欢姜汁可乐的味道，直接喝。
电视机里春晚主持人的声音昂扬，一派喜庆，外面不时能听到放烟花的声音，又是一年春。
姜云照第一次等到十二点多看完春晚，师娘在她床头柜放了助眠香薰，淡淡的，很好闻，她沉沉睡去，格外安心。
——
收假后，谷曼曼终于成功转了专业。
在姜云照的极力推荐下，谷曼曼和杜予之有资格进实验室。祝江开对他们两人是有印象的，问了几个问题，见他们答得还可以，同意他们也加入实验室，不过暂时只能帮别人打打下手。
即使这样，谷曼曼和杜予之也难掩激动，毕竟祝江开的实验室可不是谁都进的，表现好的话说不定研究所有机会加入他的课题组。
姜云照的实验依旧没什么进展，有时兴致来了她也教一教谷曼曼和杜予之，二人学得很认真，以前他们对姜云照的实力还没有客观的、完全的、清晰的认知，如今在实验室里，看着研究生都得问姜云照问题，终于发觉姜云照实力的可怖。
不像研究生着急做实验赶论文，姜云照不在意这个，先不说还有末世等着，就算真要写，她随便做个实验也够了。
又一次失败，细胞死的死、死的死，姜云照浑身无力地倒在林意身上，喃喃道：“我知道很难，但这也太难了，到底是哪一步有问题……”
林意笑着拍拍她的脑袋，“当时你坚持要做这个，老师说了好几遍你也不换。”
“这是我的追求！做那么简单的实验没意思。”姜云照努努嘴，她这还不是为了全人类的未来着想吗！
林意又劝她，实在困难就换一个方向，先把论文写了，提前发几篇文章，到时候保研也能用。
姜云照感觉自己的实力受到轻视，立马坐直：“不用发文章他们也考不过我！”
这倒是真的，姜云照一直觉得捧杀对自己不起作用，直到某天震惊地发现自己有了学神包袱，她一定要把学神这个名头牢牢焊死在自己头上。
姜云照：只有绝对的实力才能凡尔赛(＾＿＾)
她出去吃了顿好吃的安慰自己，回宿舍睡了个短暂的午觉，下午还要上课呢。虽然她基本不怎么听课，但好学生从不旷课！
杜予之一屁股坐在姜云照左边，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