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都是利用
沈景玄盯着她泛红的眼眶,看着她眼底强装的决绝,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又闷又疼。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胸腔里的怒意像潮水般翻涌,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
他为她做了那么多,可到头来,却只换来一句“全是利用”。
沈景玄的呼吸骤然粗重起来,那双总是沉静如古井的眸子里,此刻翻涌着骇人的风暴。
岑晚音那句“心里从来就没有过你”,像一把淬了冰的利刃,精准地刺穿了他最后的克制。
“结束了?”
他低哑地重复,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危险的平静。
“你说开始便开始,你说结束便结束?岑晚音,你把我当什么?把你那些‘利用’说得如此轻巧,那你可曾想过,被利用的人,会不会甘心?”
他猛地倾身,不再是刚才带着些许距离的禁锢,而是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强势,整个身影将她完全笼罩。
松墨香混着未散的寒气,霸道地侵占了她的呼吸。
“你做什么!”
岑晚音真的慌了,后背紧紧抵着墙壁,退无可退。
她抬手想推拒,手腕却再次被他轻易攥住,这一次,力道大得让她骨骼生疼。
“做什么?”沈景玄俯视着她,眼底是烧灼的怒意和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深不见底的情绪。
“你不是说全是利用,没有半分真心吗?那我今日便让你看看,真正的‘利用’是什么样子!”
话音未落,他另一只手已扯开她的衣襟。
微凉的空气触到肩头细腻的肌肤,激起她一阵剧烈的战栗。
“放开我!沈景玄你混蛋!你不能这样!”岑晚音拼命挣扎,屈起的腿胡乱踢蹬,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决堤而出。
此刻的沈景玄,竟让她觉得有些陌生。
“我不能?”沈景玄冷笑,动作却丝毫未停。
他轻易制住她所有的反抗,将她死死困在床榻与他之间这方寸之地。
“你利用我的权势在侯府立足时,怎么不说不能?你巧笑倩兮地接过我的簪子时,怎么不说不能?岑晚音,你给了我一场最虚假的美梦,现在想用一句‘全是利用’就抽身而退?天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他的吻,带着惩罚和怒意,重重落下,不是落在唇上,而是烙在她裸露的肩颈。
那不是温存,是啃咬,是烙印,仿佛要用这种方式,将“沈景玄”这三个字刻进她的骨血里。
岑晚音所有的哭喊和咒骂都被他堵了回去,变成了破碎的呜咽。
力量的悬殊让她感到绝望,男女体型的差异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她像一只被钉在标本架上的蝴蝶,无论怎样扑扇翅膀,都逃不开那致命的禁锢。
岑晚音的呜咽被死死堵在喉咙里,肩颈处传来的刺痛让她浑身发颤。
眼泪像断线的珠子般砸在沈景玄的手背上,冰凉的触感让他动作微顿。
可下一秒,那点迟疑便被更深的怒意覆盖。
他看着她眼底的绝望,竟生出一种近乎偏执的念头:若是这样能让她记住,能让她无法再轻易说出“全是利用”,那便这样吧。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收紧,攥着她手腕的力道又重了几分,仿佛要将这具纤细的身躯揉进自己骨血里,让她再也无法逃离。
就在这时,院外忽然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轻响。
外间的春桃讶异的开口:“大人,天这么晚了,您怎么还过来了?姑娘许是已经睡下了,要不您明早再来?”
是外祖父!
岑晚音的瞳孔骤然收缩,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挣扎得愈发凶狠,指甲几乎要嵌进沈景玄的手臂,留下几道浅浅的红痕。
沈景玄也瞬间清醒。
“快躲起来!”
岑晚音的声音带着哭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急切,目光死死盯着房梁的方向。
沈景玄也不迟疑,松开攥着她手腕的手,指尖飞快掠过她泛红的眼尾,似有不舍,却还是迅速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