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趁乱偷亲
“哥,搂紧我。”
李柏冬抓住刑澜的手,像对待一个幼儿园小朋友那样,耐心而温柔地教他用双手环住他的腰。
刑澜喝了酒意外的很乖,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戴着笨重头盔的脑袋轻轻贴在李柏冬的后背,手心的温度在酒精作用下变得滚烫,在少年劲瘦的腰际激起一阵酥痒。
今晚风很大,夜风吹过来很冷,两人身上单薄的衣服都被风吹得鼓了起来,像两块抱得紧紧的面包,利用摩托逃离这个灯红酒绿充满烦恼的城市,稳定而愉快地朝着他们的面包王国私奔。
李柏冬俯身专注开着摩托,鼻尖萦绕着刑澜身上好闻的淡淡香味,还有那不可忽视的刺鼻酒味。
那白酒度数很高,就算是酒量不错的人,喝完一整瓶也得难受好一阵。
刑澜一口气被灌了那么多,直到现在胃还又辣又疼。他皱起眉,控制不住地闷声哼唧了几声,声音很轻微,却随着风清晰地传入了李柏冬的耳中。
二十岁的瘦高少年眸色深晦,攥着车把的手更加用力,修长的手背骤然爆出了青筋。
刑澜也不知道被那群人灌了多少酒,那群道貌岸然、狼心狗肺的活畜生,竟然把人喝成这样就把他扔那儿不管了。要不是他来得及时,刑澜还不知道要被那个色迷迷的家伙带到城郊哪间廉价出租屋或老旧宾馆里。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掏刀直接捅死那群人。
他会放把大火把他们恶臭腐烂、满是血迹的尸体全都烧掉,将剩下的余灰通通装进白酒罐里,密封起来,让他们永生永世都被灼烫的酒精折磨。
李柏冬这么做,心里一点恐惧与负担都没有,只觉得他们活该的。
欺负他最喜欢的人,下场再怎么惨也不为过。
他之所以不会真的将心中想法转为实操,只是因为那些人名义上毕竟还是刑澜的同事与合作伙伴。
而且如果他真杀了人,刑澜也不会有多高兴。
刑澜一直不喜欢李柏冬为了他而去攻击别人,从七年前就是这样。
刑澜的道德感很高,不喜欢野蛮粗鲁、没有素质的人。所以李柏冬即使想得再肮脏,在他面前也得装的和他一样。
李柏冬一路上都面无表情,脸色很冷,直到把车在熟悉的公寓楼边停下,神情才慢慢缓和下来。
他把摩托停好,小心地把喝醉的刑澜从车上抱了下来,轻手轻脚地帮他取下了头盔。
虽然他刚才尽量开得很慢,刑澜一下车还是忍不住吐了。
他的大脑晕晕乎乎的,双膝一软,无力地跪倒在垃圾桶边,模样看起来是前所未有地狼狈与脆弱,身体止不住地轻轻颤抖着,眼眶又湿又红。
黑暗中,李柏冬像只大狗一样默默蹲在他身边,心疼地看着他,手忙脚乱地帮他拍背,又从口袋里拿了干净的纸巾给他擦嘴擦脸,修长指尖在他的发间轻捋整理。
吐完后,刑澜的神智好像恢复了一些。
他缓缓睁开了眼,定定地看了陪在他身旁的李柏冬良久,冷声问道:“你是谁?”
没想到刑澜醉酒后居然不认识他了。
李柏冬心里虽然感到有点难过,马上却又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我是你男朋友呀。”他笑着眯了眯眼,语调轻快地对刑澜说。
虽然在正主面前是头一回,但李柏冬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外面冒领刑澜男友的身份了。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李柏冬脸不红心不跳,神色认真得像真的一样。
“我……男朋友?”刑澜看着他,眼神中带了些怀疑。
他记得他只交过一个男朋友,可是他们不是早就分手了吗?为什么这个男朋友突然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又想来纠缠他复合?
刑澜的表情瞬间变得很冷漠,不过周围太黑,李柏冬没发现。
他亲密地搂住刑澜的腰,把他从地上扶起来,一边带他往楼上走,一边在他耳边轻道:“宝宝,你喝多了,老公带你回家,给你煮解酒汤喝。”
男人平稳温热的气息打在耳畔,令刑澜心乱如麻。
他很想和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前男友划清界限,可是往日轻盈的身体这会儿却沉甸甸的,提不起劲,全身像被绑满沉重的石头。
他使不出一点力气,只能由着这个讨厌鬼半搂半抱地带着他走。
好不容易进了屋,刑澜蹙着眉头,赶紧从李柏冬的臂弯里挣脱出来。
他苍白着一张脸,疲惫地咳嗽着,扶着墙跌跌撞撞地摔在了卧室的床上,伸手扯自己系在胸前的领带,想扯下来,却反而越拽越紧。
李柏冬见状,也跟着欺身上了床,三两下飞快帮他解开了领带,随手丢到一边后,又探手去摸丝绸衬衫的衣襟,试图解开他的纽扣。
李柏冬知道刑澜很爱干净,每天的衣服是必须换的,床单隔一周也要换上新的,要不是今天喝得太醉,他根本就不会穿着这身衣服上床。
“哥。”李柏冬自言自语地说,“别着急,我这就帮你换衣服。”
刑澜半眯着眼,只感觉有一个冰凉而柔软的东西沿着他的颈侧徘徊,不久顺势向下,隔着薄薄的衬衫布料,反复摩挲里面柔滑的肌肤,动作又轻又慢。
衬衫扣子统共也不过五六颗,经过了这一路的折腾,已经有些松垮凌乱,明明几秒钟就能解完,李柏冬却像是生出了几分乐趣一般,在他身际起了劲的磨叽着。
指尖温度微凉,拐歪抹角地在光滑的衬衣表面游荡不停,过了两三分钟才终于解开了第一颗扣子,瞬间露出里面大片的雪白。
修长脖颈之下,长着一颗微小的浅痣。
刑澜身上的痣并不多,而且都长得很小,这颗是除了左眼皮上那颗之外的第二颗。
因为他平时着装规整,这粒小痣常掩于衣料之下,很少有人能看到,李柏冬也是今天第一次仔细看清。
他忍不住伸手,上面轻轻摸了一下,又低头快速地亲了一口。
空气中那点冰冷难闻的白酒味已经完全被他忽视了,他灵敏的鼻腔现在只能闻到一种气味,就是刑澜身上绵软纯净,充满诱惑的小苍兰香味。
他需要极力控制自己,才克制住没有在上面沉迷地又舔又啃,飞快地亲完后,恋恋不舍地移开了嘴唇。
“你……你……”
刑澜磕巴着,满眼不可思议地盯着他。
虽然喝醉了,他也能感受到,这人一路对他动手动脚的,根本没干什么好事。
说要帮他换衣服,衣服没换掉,现在还亲他!
完全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和许可,擅自动嘴,非常没有素质!
他心中感到强烈的羞愤,脸顷刻间全红了,呼吸变得急促而不匀,愤怒地瞪视着身前的李柏冬。
李柏冬垂眸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愉悦地勾唇一笑,舔了舔唇。
真可爱,喝醉了还会害羞呢。
他正沉浸在刑澜少见的呆滞与羞涩之中,然而下一秒,却被恼怒的刑澜猛然揪住了衣领,紧接着抬起膝盖,毫不留情地用力踹向他的胸膛。
虽然李柏冬习惯健身,胸肌很硬,但肌肉再这么结实毕竟都硬不过人类的骨头,还是好大一块膝盖骨。
他吃痛地拧起眉,下意识往后倒了几步,刑澜趁此机会迅速起身,反手把他摁在了床上,双膝抵在他的腰侧,手掌按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抓得死死的,连纤长指节都发了白。
这套流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