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
茅清兮猛地回过神来,抬头望向他。
冀容白凝视着她微微上扬的脸庞,清澈的眼眸中映出自己的身影,心中不由得一荡。
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吻住了那两片柔软的唇瓣。
一旁的绿绿和俞霜见状,连忙红着脸转过身去。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几分尴尬。她们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守在门外,不让任何人靠近。
茅清兮脑海中回想着司玄苏方才说的话,心中一动,便伸出手,轻轻环住了冀容白的腰身。
冀容白的身子明显一僵,似乎有些意外。
但只一瞬,他便反应过来,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茅清兮本想挣扎着起身,却被冀容白牢牢地压制住。他弯着腰,低着头,根本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
没过多久,她便被吻得晕头转向,神智也开始模糊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分开。
冀容白微微喘息着,眸色深沉如墨。他伸出指腹,轻轻摩挲着茅清兮微微红肿的唇瓣,声音低哑而性感:
“娘子今日怎的如此热情?可是……有什么想要的?”
茅清兮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你不喜欢?”
她不过是照着司玄苏说的,主动一些罢了,难不成还做错了?
冀容白深深地凝视着她,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喜欢,自然是喜欢的。”
他这当真是捡到宝了。
平日里看着清冷孤傲的一个人,没想到在情事上竟如此单纯。
可爱。
他的娘子,实在是可爱得紧。
茅清兮见他这般说,也忍不住抿唇笑了起来。
她细细回味着司玄苏的那番话,心中豁然开朗。
既然情爱之事无关输赢,那她又何必拘泥于形式?从今往后,她对冀容白,只需随心而动,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
自那日之后,茅清兮对待冀容白的态度,明显有了转变。
从前,她总是被动地回应,如今,却时常主动亲近,甚至会说些撩人的情话。
冀容白只当她是开了窍,心中欢喜不已,对她更是百般宠溺。
而另一边,太医依旧每日按时前来为冀容白诊脉。
可冀容白体内的毒,除了传说中的玉露草,根本无药可解。
太医们不过是奉命行事,尽力而为罢了,至少在皇上面前有个说辞。
这日,太医前来请脉时,尤明月又一次不请自来。
她已经在澜府住了有些时日,可冀容白和茅清兮,却始终对她不闻不问。
眼看着离冀容白毒发的日子越来越近,他却依旧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更没有主动向她提起玉露草的事。
尤明月再也坐不住了,索性跟着太医一同前来,想探探冀容白的口风。
太医诊脉时,冀容白正靠坐在窗边的软榻上,茅清兮则坐在他身旁,手中拿着一本医书,随意地翻阅着。
自从来到京城,尤明月便对茅清兮的“光辉事迹”有所耳闻。
安阳侯府的嫡出小姐,却在嫁给冀容白之后,与侯府断绝了关系,当真是冷血无情。
听闻她自幼不喜读书,不通文墨,只知道舞刀弄剑。
且不说她这等忘恩负义之举,单是她身为女子,却整日沉迷于武学,便已是离经叛道。
更何况,她习武并非为了保家卫国,而只是为了在京城的贵女圈中争强斗胜,更是令人不齿。
前几日茅清兮突然提出要自己研究解毒之法,尤明月便觉得十分可笑。
如今再看她这副模样,分明就是在故弄玄虚。尤明月脸色刷地一下变得煞白。
“???”
茅清兮也愣住了。
冀容白今天这是唱的哪一出?说话做事全凭心情,毫无逻辑可言。
可偏偏就是他,能把“惧内”两个字说得理直气壮,还带着一股子掩饰不住的得意劲儿。
旁边坐着的尤明月,似乎是被他的话给噎住了,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个字来。
茅清兮把手里的医书往旁边一放,语气淡淡的:
“都别愣着了,开饭吧。尤将军也留下,一起用个午膳。”
尤明月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就那么僵在了原地。
茅清兮也不再多说,直接吩咐下人准备。
不一会儿,下人们就端着各色菜肴鱼贯而入,摆了满满一大桌子。
一同端上来的,还有刚刚熬好的汤药,冒着热气,放在了冀容白的手边。
冀容白连看都没看一眼,只顾着给茅清兮夹菜。
尤明月被晾在一旁,颇有些尴尬。
好在绿绿是个机灵的,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