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怎么可能还活着?
搜查令下来了。警察迅速对蛋糕店和张旧校外的居所进行了搜查,找到了用于男扮女装的假发、帽子、女式衣物等。基本可以确认视频监控里那个神秘的女人就是张旧。
可搜捕提审却出了问题,他们没有找到张旧。
支队长迅速做出布控安排,调取监控追踪行踪轨迹。
苏觅有点丧气:“打草惊蛇,让他跑了。”
大家兴致都不高,案子查了这么久,投入了这么多精力,却莫名总有一种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实在憋气。
监控那边有了消息,显示张旧跑到了市郊的一栋别墅里,那栋房子是张旧舅舅名下的产业,后来舅舅一家出国了就闲置下来。看来他是准备在那里暂时躲避一段时间,再伺机逃跑。
有了消息就要赶紧行动,就怕张旧再跑了。
他们来到那栋房子,可最终还是失望了。
警察在房间里找到了一具尸体,极其诡异的以一种蜷缩的状态,被土包了起来。土层很厚,将寡白的尸体包在里面,像包裹起来的蚕蛹。
地上全是干掉的血,发黑发臭,量大到好像他的血全都流干了一样。
又死了一个。
死的是不是张旧,现在还不好确定,尸体的脸被划烂了,用锐器划破肌肤划满了奇怪的符号,跟常泰背上,还有任知音发现现场地上的符号非常相似。
尸体交给了法医。
连死三人,又与十五年前的7·13大案有关,从省级到市里都高度重视,N市公安局副局长亲自挂帅部署,一切以这个要案为先,务必在一周内破案,绝不能再出现第四个受害者。
法医很快有了结果,死者的确不是张旧。而是一个十五到十八岁之间的少年人,死亡时间是昨天凌晨左右,尸体少了一个肾,同时还从血液里提取到了一些迷、幻、药的成分。
有了尸检结果,警队立刻召开案情分析会,会上大家讨论案情,热火朝天。
“死的不是张旧,现在几乎可以肯定张旧就是这个模仿作案的人,就算不是他,那他也必然是知道很多,介入很深的人。”
“从种种迹象来看,这应该是个团队作案。他们明明知道我们怀疑到了张旧,在找张旧,还毫不掩饰,大剌剌地把尸体放在别墅里,实在是太嚣张了。”这已经不仅仅是嚣张,这是在赤裸裸地跟警方宣战。
苏觅看着手中的照片,越看眉头皱得越紧,这到底是什么符号?半圆形,周围有发散的条纹,像半个太阳。她忽然问王方海:“王队,您记不记得,之前归档的7·13的案卷里,有没有戴不凡之前提到的《洞章书》?”
《洞章书》一事并没有向公众公布,但警察内部大多都是知道的,只是知道的信息也不多。
王方海摇头:“没有,戴不凡很警觉,在我们抓他之前就自己销毁掉了。”
“销毁了?”苏觅抓到一个关键内容,“他怎么知道警方要抓他?”
王方海听她一问,顿时眉头一皱,眼光迅速扫过四周,确认没人注意他们这边,才刻意压低声音:“这事……也不好说,当初警队里彻查过一次,没有查出什么人跟戴不凡有关联联系,应该是他非常敏锐,在那时已经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会自己销毁了不少证据。”他说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寒颤,“那个疯子,如果我们去晚了一步,只怕他和那两个孩子就都死了。”
警察当时闯进去时,看见的就是他在空地上点燃了一堆柴火,大火熊熊,而戴不凡正抓着两个孩子要往里跳。
王方海回过神:“你是怀疑这个符号跟《洞章书》有关系?”
苏觅点头,王方海仔细回想说:“当初的确还有些没弄明白的事,戴不凡又三缄其口,半个字不肯多说,我们也想到从资料入手,但是他销毁得很干净,没有留下多少有价值的东西。不过现场的墙上的确有个符号,”他沉思几秒,肯定地点头,“跟这个符号很像。”
张勇离得不远,也听到他俩的对话,说:“当初在任知音的死亡现场就有大量的这个符号,我们请教了北岭大学历史系的教授,他告诉我们这像是一种古老的图腾,以前在古岐南国比较盛行。教授也不确定,但怀疑是古岐南国在某种祭祀时使用,代表与天地沟通的标志。”古岐南国遗存至今的相关文献资料非常少,研究这个方向的学者也很少,甚至于这个国家曾经是否真实存在,目前在史学界都还是有争议的。
张勇叹气道:“我们可以肯定,现在的这几起案子,与十五年前的7.13大案,应该是一样的思路。”杀人祭祀。
副局长在上面进行总结部署:“首先,我们要查清楚这个受害人的身份,十五岁到十八岁之间,应该是个中学生,迅速排查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