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九章
宋漫铭像是遇到熟人般,熟络朝她点头示作打招呼。
官希语关好门转身时礼貌浅笑作回应,没说什么,没多停留。她简直尴尬到想打洞,快速钻进书架里头挑书,躲避。
“你认识?”收银小哥饶有趣味问他,“看人眼神都不一样,新目标?”
宋漫铭说:“认识,一个学校的。”一字不答对方询问他是否是新目标的事情。
官希语结完账从书店出来,见到了站门口的宋漫铭,她迈腿想走。
宋漫铭听到背后有动静,眯眯眼睛,转身对官希语说:“好巧。”
官希语已经把耳机摘下,实在没办法装作听不到,尴尬回应道:“是挺巧。”
“你是家住附近吗?”
“不远。”
“那我送你回家。”
官希语摆手拒绝:“不用了。”
“好吧!”宋漫铭没有过多言语纠缠,却一直注视她离开的背影,忽然眼底欲望溢出,他意味深长笑笑。
官希语感知到一股炙热目光跟随她,她只好加快离开地步伐。
官希语一进门就闻到扑面而来的香气,她探头探脑的走进厨房,待了不够一分钟,被老妈推出来,吩咐她端了一盅汤再次踏上喂食征程。
她敲响邻居家门,开门的不是原阿姨,是商时澍。
官希语瞧见他病秧子气了无,周身精神气磅礴,便问他:“你好了?明天能回学校了吗?”
她近几天都独自一人去学校,感到深深孤独,身边座位空空,座位倒是宽敞了,但心却空了。没他相伴好不习惯,还苦闷。商时澍虽不怎么爱出声,但官希语一无聊就会主动烦他,招惹他。
商时澍不会恼怒,他会放下要做的事跟她斗嘴,一来二去,时间会在打闹间流逝,日子会变得有趣,舒坦很多。
“不吵才奇怪。”是他们之间相处方式。
商时澍理了理杂乱的头发,说:“跟小钟说了明天回学校。”瞥向她手上端着迟迟不放下的小盅,想到之前有些后怕,于是问她:“你……你做的?”
官希语故作神秘,放下小盅到餐桌,“你猜。”
商时澍俯身下去闻了下,松了口气,说:“赵阿姨做的。”
“您狗鼻子真灵。”
“······”
商时澍落座,官希语麻溜进厨房找碗和勺子,回到他跟前双手献给他,他坦然接过。
官希语勺汤进碗,结束还搅了两三下想帮他散散热,好入口。
官希语把盛好汤的碗推到商时澍面前,开玩笑的说:“少爷,您请。”
“嗯。”不一会商时澍开口差遣到:“去换个勺子,喝汤得用长柄的,短柄滑下去沾到汤面,手再拿起会油腻腻的。”
“真麻烦,”她想。
官希语屁股粘座上起不来了,后背舒舒服服靠着椅背,手上刷手机,懒洋洋的说:“自己去,我累了,爱喝不喝。”
“你就这么照顾,对待病患的?”
“对啊!不行吗?再说了,你痊愈,不是病患了。”官希语歪头冲厨房里弯腰在橱柜拿勺子的人说:“我能来已经特别给面子了。”
商时澍打开专门消毒的小柜子找往常使用的长柄勺子,听到他的话,轻笑一声后说:“那看来我还得谢谢你才行。”
“不用谢,不用谢。”官希语说。
商时澍拿完长勺坐回去专心低头喝汤,老手和小白煲出来的汤从外头就能分辨出来,一碗汤色金黄,打开盖子飘香四溢让人产生食欲;一碗清汤白水,打眼一瞧瞬间饱腹。
官希语静静坐他旁边刷手机,他瞥去好几眼,她社交媒体上看的全是与追星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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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希语想到了什么,抑制兴奋眯了眯眼睛,跟他说:“对了,我今天出校门撞见贺焮言上了台保时捷。”
“你也想上车坐坐?”
官希语被人说到点子上,一激动,小小力拍了拍拍桌子,侧过脸冲他道:“对啊!你怎么那么懂我。”接着喃喃:“我还没坐过保时捷呢!”
“改天我帮你跟贺焮言说说。”
“不好吧!太冒昧了,还是不要了。”
商时澍餮足后伸了个懒腰,嗓音慵懒问她:“怂了?”
“嗯,怂了。”她该怂还得怂,因为商时澍想使坏,真的干得出来。
*
第二天早上,官希语和商时澍一进后门,瞧见后桌破天荒地在补觉。
官希语轻声走过,连放椅子声音都刻意放轻。
贺焮言半醒,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也不知到底有没有看到人家,说:“商时澍,有人给你东西,我放你桌肚里了。”说完之后又倒下去继续睡觉。
“东西?什么东西?”官希语咬了口小笼包再喝一口豆浆顺顺嗓。
商时澍伸手往桌肚一摸,真是有东西,与课本封面光滑触感不同,有些粗糙,他拿出来一看,紧紧皱眉。
粉红色信封,还粘贴显眼爱心贴纸,任谁打眼一看都知道是诉情的东西。
官希语一看是个粉红色信封格外来劲,囫囵咽下去,胳膊轻轻戳商时澍,环顾全班后看戏般说道:“绝对是情书,这学期第几封了?”
商时澍没进火箭班,控分后的成绩自然也轮不到他被念进年级前五十排行榜里,并不能算作风云人物。但由于外形出众,受人青睐有加。
平安夜塞苹果,圣诞节塞巧克力和贺卡,平日里偶尔会收到情书,早已见怪不怪。
信封夹在他的指尖,商时澍刚想放下,官希语在旁边撺掇他打开,指尖一松,信封落到桌面上,他没兴趣看。
“看看嘛。”官希语好奇,但还得让当事人同意比较好。
商时澍真没什么兴趣,手伸进书包要掏手机出来,扔下句:“要看你自己看。”
见状官希语抽张纸巾擦净手,小心翼翼打开信封。
打开入目第一行““高二二班的官希语,你好!”
猝然之间官希语瞪圆双眼,难以控制“啊!”了声。
商时澍闻声侧目睨了一眼,视线落到她手拿的纸上。他只看了第一行和最后落款人姓名,刚出来呼吸空气的手机又重新被放逐回去。
商时澍眸色如墨潭,嗓音似沙砾,问她:“宋漫铭是谁?”
官希语左耳传来他的声音,不明所以为何会身子紧绷心慌起来,如实回答道:“上次在医务室你见到过的。”
医务室?商时澍指尖轻敲桌面,风平浪静的表面下是他在回想。对于无关紧要的人他向来见过就忘。
不上心,不放心,没所谓。
官希语带着疑惑一点点把情书看完,然后像是烫手般一把抛掉,尴尬道:“怎么吃瓜吃到自己头上了。”
本来还想扯个同名同姓做借口,可没想到开头年级班别直接捶死。官希语想累了,拿起一个小笼包塞嘴里缓解尴尬。
商时澍长臂伸出拿过那封情书,坐正身子垂头看。
周浅来了,手上也提着同一家店买的小笼包,整个教室全弥漫开小笼包散发出的香味,离早自习还有段时间,于是她坐到官希语前桌。
“嘿!同一家店的小笼包,吃惯赵记他家味道,别家还真吃不来了。”
商时澍阴沉沉的脸,官希语后背对他的坐姿,周浅看看他又看看她,发觉出今日二人之间的不对劲,她直言不讳,也不避着谁,直接开口问她:“吵架了?”
“没有啊!”官希语答得爽快,更引人怀疑。
周浅眯眯眼,“你确定?”
官希语吸了一大口,直至豆浆见底。反问她:“干嘛这样问。”
周浅往商时澍方向努了努下巴,“你回头瞧瞧你同桌的脸色,我记得天气预报说今天无雨,阴天。可他阴涔涔,跟雷暴雨来临前的天气似。”
官希语回过头去,虽说周浅人说话喜欢夸大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