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开学 “阿烬”
“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周武问得突然，让人猝不及防。
周淼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楚琪出声喷道：“靠！什么烂开场，周武你这话问得跟搭讪一样，小心阿烬揍你。”
“什么啊？”周武笑了笑，无奈地耸了耸肩：“我是真觉得有点眼熟。别乱说啊！”他看向黎烬。
周淼再一次感觉到附近的目光齐聚在她身上。“以前见过吗？”黎烬看向周淼，问：“有印象没。”
周淼看了看周武，摇头道：“没印象，头一次见。”
周武无所谓地笑着：“那应该是我记错了。抱歉。”周淼也无所谓地笑，楚琪举起手里的酒，嚷道：“什么认不认识的，我们现在不就认识了吗！来，干一杯！！”
“干！！”
热闹欢快的气氛到达顶端，最后周淼喝了不少酒，脑袋晕晕的，黎烬看她这样后面的饭局就没去了，带着周淼先走了，楚琪见状只评价一句：“见色忘友的狗东西。”
周武还是有些执着地说：“阿烬的女朋友我真觉得有点眼熟，但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
楚琪：“想不起来就算了，阿烬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只要阿烬开心，其他的都不重要。”
“……”
回去黎烬叫的代驾，他们俩都喝了酒，不方便开车。两人坐在后排，周淼昏昏欲睡，被黎烬揽在怀里，车速开得极慢，周淼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你朋友他们都挺有趣的。”
黎烬笑了一下，“都是傻子。”
周淼抓着他的手掌，低垂的目光透出几分光芒：“你会害怕失去他们吗？”
“我以前失去过很重要的朋友，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了……”
黎烬什么都没说，周淼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本能的感觉到黎烬忽然抱紧了她。KTV里，周武问她：以前是不是见过她，觉得眼熟？
他觉得眼熟，可她一进KTV就认出了周武。如果说，黎烬曾经伤害过郑北清，那周武就是那个把郑北清拉进深渊又抛弃的人，更加的恶劣。
*
南通开学那几天，周淼就把部分东西搬回了宿舍，她住的房间黎烬继续给她留着，用黎烬的话就是：有空不忙想他了就回来住。
开学这几天非常忙，排课表，领学弟学妹，确定专业课，周淼感觉自己又短暂的恢复了单身生活，这个学期一结束就要大三了，大部分人开始考虑未来的发展。生活就像浪潮，永不停歇。
坐在画室里，周淼却没什么心情打稿，中午导师和老傅叫她去办公室说了出国的事，南通一直有交换生出国留学的机会，她现在还能回想起，老傅坐在她对面语重心长的声音：“有想过以后的打算吗？”
周淼很平静，“你是指。”
“出国。”老傅很直白的看着她，眼中的犀利透着几分残忍，“之前我就和你说过一次的，这个机会很适合你。”
“嗯。”周淼接受了，意料之中。只是她一向不喜欢被推着走。
“你看看。”导师把选好的学校资料递给周淼，“这些是一些资质比较好的学校，都挺适合你的，以你的专业能力也不能上，你参考一下，看有没有喜欢的学校，周淼，马上就大三了，这些事该考虑了。”
周淼接过，只觉得沉甸甸，“好，我会认真考虑的。”
尖锐的叫声和嬉笑打断了周淼的思绪，周淼回过神，画室另一边的角落里围着几个女生在聊天，话题的主角还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说真的吗……”
“嘿！你们都不知道啊！隔壁的黎烬有女朋友了！！都好久了！”
“不是吧？我不相信。”
“黎烬有女朋友？这位爷不是不搞对象的吗？哪次他不是玩玩，别扯！我不相信。不听不听。”
“真的，不骗你们，南工那边都传爆了，你们没刷到吗！！”
“还有人看到他带着女朋友出吃饭什么的……”
“真的？？谁啊？！”
“……”周淼起身，拿起手机走出了画室，郭安迪在楼梯间抽烟，见到她来还愣了愣，“就到点了？”
“离食堂开饭还早啊。”她道。他们约好晚上去食堂吃，周淼摇头，朝她伸手道：“给我也来一根吧。”
郭安迪从口袋里摸出烟盒，递给周淼道：“怎么了？不开心。”
周淼夹着烟，熟络的点起火，低头猛地吸了一口，太久没碰过这东西，还有些呛，尼古丁的味道很神奇，能瞬间让人平静下来。她淡淡说：“没事。”
郭安迪才不信，笑道：“你一看就有事。因为……黎烬？”她不怀好意地靠近，小声问：“你们吵架了？”
周淼吸了几口就掐灭了烟，丢进垃圾桶道：“没有。不是因为他。”
“那你怎么了？”
她问。
周淼想了想，忽然问出了一个十分荒谬的想法：“你觉得，黎烬有可能像甩其他人一样甩了我吗？等他有一天厌了腻了？”
“那你看黎烬有对其他人一样玩玩而已吗？他可都官宣了。”郭安迪揶揄地笑：“现在可有不少人在扒黎烬的女朋友到底是谁哦。”谁懂她守着一个巨大的瓜不能说出去的心情。
周淼：“那看来我是注定赢了。”她忽然觉得没意思。
这话莫名其妙，郭安迪奇怪的打量着周淼，忽然问：“周淼，你认真了。”
“嗯？”周淼没反应过来，眉头微微皱起，她偏过身，郭安迪很直接的看着她说：“你喜欢黎烬。”
周淼笑了，“可能吧。”她自己心里也没个答案。
郭安迪：“那你在矛盾什么？”
“我只是觉得……”周淼说，“我做任何事，都是朝着结果出发的，奔向结果的路上，忽然发生了很多意外和未知的美好，我没有动摇过最初的想法，却有些贪恋了。”
“没关系。”郭安迪拍拍她的肩，“这些都不重要，你的感受最重要。”
周淼：“要是伤害了别人呢。”
郭安迪笑得像个渣女，一脸的无所谓：“伤害了就伤害了，又怎样？人活一辈子，那么长，不可能对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