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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卫小殊行动】今年回来得好早
【保卫小殊行动】[期待.jpg]
【保卫小殊行动】@子涵姐姐你的小玉已然降临隋城,快出来走两步
濮怀玉趴在桌上,看着三人小群界面,嘴角泛起微不可察的笑。不过联想到秦紫怡走上学医道路的处境,似乎有点地狱笑话的意味。
【打工皇帝】算了
【打工皇帝】看她朋友圈,感觉精神状态岌岌可危,让她一个人静静吧
等到濮怀玉吃回家后的第一顿晚饭,秦紫怡才姗姗来迟。
【子涵姐姐】我们学医的是这样
【子涵姐姐】[眼角青黑.jpg]
【子涵姐姐】今天的考试是结束了……但是不能睡觉……睡觉的话会忘记……
卫殊在自己家的沙发上滚了一圈,随后不赞同道:
【保卫小殊行动】不行啊,一定要睡觉
【打工皇帝】要睡觉,没有什么比身体健康还重要
【子涵姐姐】好的[沧桑][烟]
随后濮怀玉收到了卫殊的邀请,只是出来吃顿饭也好。一个人待在家里实在无聊,然而上学期在学校,课业和家教并行,充实起来又让人觉得疲劳和厌烦。
【保卫小殊行动】你平时都怎么娱乐啊
刚显示发送成功,卫殊反应过来,濮怀玉还有个出轨的前男友呢,这段时间应该是另一个层面的“充实”,为情所伤着呢。生怕戳到她的痛处,卫殊赶忙撤销了。
濮怀玉则有点疑惑,这也没有错别字啊。
【打工皇帝】?
【打工皇帝】我又交了一任
【打工皇帝】[小狗挠头.gif]
我的天哪,效率未免也太高了点,高到卫殊有一瞬间觉得濮怀玉是个轻浮的人,但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她抛之脑后。
卫殊了解濮怀玉,并且清楚她好脾气到被戴了绿帽,老实人而已,紧接着再谈一任男友怎么了?她又不谈丑的!
【保卫小殊行动】哈哈,这个肯定也是帅哥
【打工皇帝】是帅
【打工皇帝】帅得有点不方便透露信息
【保卫小殊行动】你什么时候这么会藏私了?看来是真的很帅[滑稽]
不,是出于别的考量,毕竟隗祯的身份很是特别。濮怀玉都能想象得到卫殊得知后震惊万分的表情,以及随后而来的慎重的疑问,说不定她会拿付可心做例子,暗示她这条路注定不好走,还会伤害到她。
出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濮怀玉不准备多说。她不想让隗祯陷入这种被考验的境地,虽然这并不代表卫殊的质问是错的,只是解释起来太过麻烦。
这里不是燕京,他们在隋城的前尘往事勾连在一起,织就一张保护濮怀玉、也让濮怀玉必须缄默不言的网络。
或许等到分手的那一天,她就能彻底看清楚隗祯的面目。会像简晟那样丑陋吗?濮怀玉不知道。和人打交道是值得研习一生的学问,她自认跟隗祯的开端是正确的,但直到结束的那一刻她或许都不能完全看清楚他。就像曼曼姐姐说的那样。
理智如此,只是美色在前,濮怀玉都想不起当初自己为什么会灵机一动让他和自己一起去裴县,然后两个人在灰色尘埃织成的、并不那么梦幻的泡泡里牵手。
一切都从那几天开始。彼此心灵薄弱的地方相重叠,好像迟早有一天,哪怕不是因为相爱,也会不可避免地走近。
如是想着,濮怀玉在对话框里打下“你来决定吧”几个字。
寒假是她挑选的聚餐地点,这次卫殊把地方定在一家咖啡馆,说这里的开心果巴斯克和闪电泡芙都很好吃,尤其是就着一杯微苦的咖啡时,“一口苦一口甜,我能吃到天荒地老”。
不是正经饭,但够她们在角落里压低声音聊大半个下午。
聊优绩主义,聊吃喝玩乐,聊身边的奇人异事。濮怀玉告诉卫殊自己在期末周被男同学突然叫住的插曲,她惊讶道“不是吧”。
“燕大还有这种男生?”
濮怀玉诚恳道:“我以为他会说认错人了,结果他看到我的脸继续问,我就逃跑了,感觉再怎么聊都聊不到一块儿去。”
“太看重那一点绩点和奖学金就会让人行为异常。”卫殊摊开手,“要是像秦紫怡那样,所有人一起平等的痛苦,考完就想回家躺着放空自己,哪还有空打探这打探那的。”
提起秦紫怡,两个人都沉默了。所谓的医学生笑话实在是太地狱了,虽然秦紫怡自己也在半死不活地开这种玩笑,但她毕竟不在场,由她们两个来说实在感觉良心有愧。
“换个话题吧。难道你真不打算给我介绍介绍你这一任啊?重色轻友了哦。”
濮怀玉点头,喝了一口美式,然后皱着眉切下巴斯克一角:“嗯。他的身份有点特别,所以就不说了。”女孩抬眸,“告诉你的话,你的嘴巴肯定会张这么大。”
说到这个地步,卫殊装作不忍直视捂了一下眼睛,随后笑着打哈哈:“哎哟,我真是第一次看见你的面部肌肉……用力到这种地步。”
濮怀玉闭上嘴,感觉脸颊发酸,揉了揉说道:“刚才感觉我能把你也吞了。”
“大到能看出你的决心。”她的笑容收敛很多,“既然这样,等到了有问题的时候,你不能再瞒着我。我说的是威胁到你的那种问题。”
“我知道。”倘若有这么一天,濮怀玉不会拖累好友的。
卫殊不知她的心理活动,放下心来,重又变的轻松:“当初是谁被秦紫怡逼着念各种霸总文不情不愿?现在她是没时间谈恋爱了,你一个一个谈得飞起。”
“你当时有在旁边听过吧?那种‘霸总’绝对不可能是我的取向。”濮怀玉的手指在桌上一点一点着,“年上,天龙人,整天西装革履被别人称呼某某总,一副很有派头的样子。”
堆砌反祛魅,堆砌冰冷的珠宝,堆砌人与人之间的隔阂。想来不过是戚致廷、简晟之流的加强版,就算品德说得过去,那种被生活环境滋养出的优越感也足以濮怀玉敬而远之。
卫殊环顾四周,随后压低声音跟她口嗨:“谁知道他们投资的钱哪里来的。”
她倒是很热衷、也很擅长用这种方式第一时间祛魅。濮怀玉耸了耸肩:“反正跟我们也没有关系。”
甚至不是蔑视,只是在这种人眼里,她们什么都不是而已。
喝完下午茶,她们一起去逛了商业街。然而每次拍照要用到濮怀玉的时候,都少不了对她的吐槽。
卫殊也知道濮怀玉很认真,都蹲下了能不认真吗——换言之,都计无可施到蹲下来,能拍好吗。
“不是说oppo拍照很好吗,怎么到你手里就跟哈哈镜一样。这还是平面镜吗?”
濮怀玉:“显得你腿很长,表情很帅。”
“唉,秦紫怡不在就这点麻烦。”卫殊知道跟她辩不起来,濮怀玉只适合拍景色和运动场上奋力冲刺、跳跃、投掷时因为肌肉翕张而微微扭曲的背影,倒也符合她这个人的性格。
删除这张,她重新将手机放回濮怀玉的手心里:“看在你说我帅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这次把我整个人拍清楚就行,不要再追求帅不帅的。”
直到夜幕降临,站台告别,方才结束这一整个下午。
没有那一方小小的教室承载每日的记忆,她们能够相聚的时间似乎只有这小半个下午。卫殊实在依依不舍:“明天你还会出来吗?下个月我又要去做家教,等来年寒假我用这笔钱请你吃饭。”
“你能把钱存到那个时候吗?”濮怀玉依旧是那个冷面说笑话的高手,“明天我要忙家里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