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污浊x众人窥视

中也的瞳孔缩小，双眼几乎全被眼白占据，双目失神。他裸露的皮肤肉眼可见地迅速爬上暗红色，身躯被诡异的斑驳纹路缠绕着。

“是，是污浊！”蹲在地上的男人惊恐地眺望着，他蹲着的腿一软，瞬间瘫坐在地。

另一个男人直直地盯着中也，头也不回地伸手把他扶起来，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置信道：“中也先生……他到底想要做什么？污浊，新人？不是吧。”

他被吓得吞了一口口水，急忙转头道：“坂口！你比较聪明，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这……可是，污浊啊！”男人有些失声地喊出来。

坂口安吾不语，他的脸毫无表情，好似对这个场面没有任何感触，额角却留下一滴隐秘的冷汗，手微微颤抖地扶了一下眼镜。

他早已被自己的想法惊骇到失声。

森鸥外到底想做什么？这场对战几乎毫不掩饰，有心人想打听根本不难，还是堂而皇之地在港.黑天台比试。当初中原中也因为污浊的特殊性才没被收编，现在让库洛洛和开了污浊的中原中也对战。

如果库洛洛被打败还好，要是平局，甚至是赢过中原中也的话，库洛洛将成为打了明牌的超越者预备役！

现在紧张的国际形势，日本正缺少超越者来获得话语权，当初对超越者预备役涩泽龙彦的纵容，早就让他们后悔了！

港.黑想怎么样？想对异能特务科和政府表达什么？！

天台，库洛洛好奇地上下打量着中原中也的状态，完全没有意识了吗？但是身上的能力却提升了数倍，意识…是代价？

还没等他多想，暗红色的、巨大的重力子弹直直朝他砸了过去。

库洛洛瞬间看过去，暗红的能量球散发着比刚刚要强数倍的能量，他快速闪到一边观察。

无意识的中也见没有击中，又呐喊着连连发射了几个重力子弹向库洛洛攻击。

库洛洛边躲避边控制着自己和中也的距离，保持着最佳观察距离，他冷静地观测着中也的状态，游刃有余地躲避，若有所思。

这就是他异能力的真面目吗？失去意识操控，转换为操纵周围的重力子，而那暗红色的能量球是重力压缩形成的子弹。

看来是真的很想试探出我的念能力啊，这种状态不能进行太久吧，不然港.黑财政又要超支了，明天估计还会上新闻头条呢。

对中原君就这么自信吗？

库洛洛恶趣味地想，念能力，就不暴露好了。

他望着显得有些癫狂的中原中也，快速前进到他的身前，时近时远，诱导着失去理智的中也凝聚重力子弹向他攻击。

中也接连不断地向躲避的库洛洛发射重力子弹，却全都没有击中，反而砸到地板和围栏、周围的设施上。

另一边，森先生全神贯注地观战。见到中也接二连三的重力子弹不断砸向港.黑大楼时，他常年皮笑肉不笑的扑克脸僵了僵。

看着看着，眨了眨眼睛，过了一会儿，又眨了眨眼。

森先生面色扭曲一瞬。

本来只是想着节省修理训练室的钱，失策了吗。

而一直没有击中库洛洛的中原中也转变了攻击方式，他以一种极其高昂的戏腔呐喊着。

“啊~！”

边喊边弯下腰，用手用力掀起自己身前的一大块地板，连带着钢筋水泥牵扯而出。中也将比自己要大数倍的地板举起，再次高喊了一声“啊~！”后，用力向着库洛洛砸过去。

那块地板库洛洛没有躲过，他突然勾唇浅笑，对它又补了一脚，让它砸到了更合适的地方。

地板接连遭到攻击，最后又撞击到完好的地板。烟尘四散后，施加了两人巨力的地板被砸得四分五裂，天台上也被击穿了一块，那些碎石又一直往楼下砸了输层，带来更多破坏。

没有理智的中也全然不在意港.黑的经济损失，反而被库洛洛激怒，更加恼怒的高喊着，不停地举起周围的建筑块向库洛洛攻击。

而建筑块又被库洛洛恶劣地踢到港.黑大楼里。

天台隐隐向下坍陷，难掩摇摇欲坠之势。

而森先生已经开始面无表情，他揉了揉太阳穴，已经笑不出来了。

森鸥外不敢想这到底需要花多少钱。

另一边，太宰已经来到中也和库洛洛所在的那栋楼，他双手插在口袋，漫步走到电梯处，乘坐上通往楼顶天台的电梯。

乘坐中途，太宰听到几声极其高昂、具有个人辨识度的呐喊，太宰侧耳专注听，污浊开始了。

“哇哦，中也的声音还是那么大啊，真是扰民，扰民。”

电梯铃声“叮。”一响，电梯门打开。

太宰低着头，脚步轻快，“现在过去正好能近距离看看库洛洛君的异能力是什么，真是……好奇呐。”

太宰边说边抬起头，他瞳孔瞬间收缩，插在口袋里的双手不为人知地蜷缩了一下，他看着几乎完全崩塌的天台，迟疑了一会儿，“咦……”

“真是大惊喜呢。”太宰轻飘飘地说。

电梯居然没坏，森先生居然没偷工减料、中饱私囊。

他看着库洛洛和中也，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又偷偷摸摸地走近，生怕自己被战况波及到。

而库洛洛和中也还在对战着，库洛洛脚踩着悬浮在空中的碎石块，不断躲避中也投来的重力子弹和石块。他躲避期间，瞥了一眼鬼鬼祟祟像在躲猫猫的太宰治，笑出了声。

“差不多该结束了，中原君。”库洛洛道，又引着中也的攻击远离太宰治。

中也不停地对库洛洛攻击，不，准确地说，应该是不停地对着港.黑大楼攻击。

期间，森先生的特殊电话铃声响起。

他面无表情地接了电话，“莫西莫西，种田长官，有何贵干？”

电话里，种田厉声斥责道：“你们港.黑在做什么，这么大动静，明天是要给横滨市民上演一出恐怖新闻吗？”

“怎么会呢，不过是普通的爆炸再装修罢了，很快结束，不劳烦您担心。”森鸥外语气似笑非笑，以一种随便找个借口的态度敷衍着。

“森鸥外……”

森先生打断，“啊，很晚了，异能特务科很忙吧，就不打扰种田长官了。”

他礼貌地说完寒暄话后，毫不客气地挂断电话，心痛地看着中也与库洛洛的对战。

舒适的古典欧式椅子，森先生坐上去反而像是在坐刑具般痛苦。

另一旁，库洛洛对中也的能力上限观测得差不多了后，满意地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狼藉，唯一比较完整的地方只有太宰的周围。

很快，库洛洛不再收力，以一种速战速决的姿态对着中原中也攻击。

他俯下身，脚用力蹬，迅速躲避中也向他攻击的重力子弹。敏捷地跳上悬浮在空中的石块，一连躲避着攻击，连跳过了4、5个空中石块，接近中也。

库洛洛迅速抵达中原中也身前，快速挥拳。

没有神志的中也没有反应过来，生涩地眨了眨充满眼白的双眼，被库洛洛打得脸侧到一边，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