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17 章

让我们把时间倒转到数小时前，麦O劳的店员接待了一位神秘的客人。一份套餐，可乐不加冰，外带，这位客人说。

店员隐约觉得这双眼睛有些熟悉，可能它正给人以会说话的错觉，仿佛愁绪万千、仿佛深情款款、仿佛阴郁厌世。他用吸管沾着可乐喝，龟毛地挨个打开汉堡包装袋，并不品尝这份快捷的美味，一个一个整齐叠放回去，好像只是为了找个清净地打发时间，但这里实在也不清净。直到他打通一个电话——

他走了，店员心里隐约有些遗憾。只聊了不出三分钟，因扎吉却气极反笑：“保罗，你说什么？”

马尔蒂尼的良心就像雪一样消融。他半是真诚半是对米兰的爱：“我觉得他挺不错的呀。”

因扎吉被瞬间激怒了，他冷笑一声：“你现在在家？”

“还有克里斯蒂安，”马尔蒂尼以为这事掀篇了，“怎么了？Pippo。”

因扎吉没有理会这个不识美国人险恶的家伙，他正已踩在那条越位线上。一切脱轨了。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咚咚咚。克里斯蒂安和窗外的超级皮波面面相觑。他立刻起身，小跑去开门，但是他曾经的青年队教练依旧站在窗前，提着麦O劳袋子，缓缓转过头，执着地敲响窗户。

这是怎么了？克里斯蒂安脚步止住了，经年的信任让他重新回到窗前，把那只瓶底的恶魔放了出来。

因扎吉翻窗而入，无视了克里斯蒂安目瞪口呆的视线。他走过去，他把一个汉堡塞到柜子里，一个汉堡放到空调上，一个汉堡顶在头顶，薯条倒进咖啡，鸡块加入榨汁机，而后大摇大摆地挤开曾经队长的孩子，大刀阔斧往沙发一躺，翘起二郎腿——还不够。因扎吉高高跳起来，用拳头击打上面的吊灯，又“嗖”一下卧倒在毛毯上，若无其事地从上面薅下几缕羊毛后把它们吹进了沙发底下，随后抓着毯子的一脚把自己裹成一条寿司卷，滚过去堵住了楼梯口，试图绊倒下楼的马尔蒂尼。

马尔蒂尼抬脚，毯子卷里伸出一双手，牢牢抓住了他的脚踝。

你在做什么？Pippo？马尔蒂尼说。

毯子卷动了动，露出一双幽怨的双眸。因扎吉手上捏着一根腿毛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羊毛毯堆在他的脚下。他从厨房端出盘子：我饿了，我要吃披萨。

晚餐当然没有真的吃披萨。马尔蒂尼和克里斯蒂安数次用眼神试探性地相互询问，一无所获。

到底谁惹他了？英明神武年富力强威震天下风采不减当年的马尔蒂尼自然而然想到今日前些时候的事，但这真的至于吗？

正思索之际，手上的叉子感受到轻微的阻力，克里斯蒂安睁大了眼睛。马尔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