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空空
卷首语:我收回失落的荣光,却点燃了席卷火之国的战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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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家讲空空,空空是什么的空空?是空空如也?
是一无所有?
还是从无到有,再从有到无?
我不理解。
我只知道,我又被世界大干一场。
清澄白河郡之后连绵千里,是山是海是岛,还有人。
那日海上的尾兽大战惊动了几乎火之国所有的忍者家族,柱间、玄间还有宇智波家的那两个也到了场,大家都想掺合一脚,即使自己没得到什么好处也不能让对方获得好处。
金角银角兄弟被击退,羽衣秘宝又收复四又其二,扉间与我重伤,小玉为了保护我们两个遭到了致命一击。
我与她从海中一齐被捞上来,我四肢折断,多处骨骼断裂,她为了我能活下去,挣扎着最后最后一口气将所有的查克拉输送给我。
她死的时候,我睁开,她安然的闭上眼。明明只是平凡的一天,外面的天气那么好,日光照耀着大地,整个世界安然运转,我却那么伤心默默地躺在病床上流着眼泪,什么都做不了。
我的小玉,我的祖父,我爱的人们,他们终究还是离我而去了。
我们为她举行了简单的葬礼,就在清澄白河郡的海港边。羽衣一族的族人们为她的忠心而感动,为我的勇敢而赞美,现在我是名副其实的一族之长了,我辖制、引导着我的族人们从平安京的废墟中走出,为他们寻的东边的新领地,将昔年属于羽衣的荣耀与宝物寻回。
我是他们现在心中名副其实的少年英雄,可我失去了我的挚爱之人,当我再被冠上这个称呼我却不欢欣了。
她静静地躺在那儿,四肢已然僵硬,只是短短几日,原先油光雪滑的皮毛变得黯然。她是狼狼,不会说人话,到死我也不清楚她想被安葬在哪里,我不愿过分去揣度她的心思,选择了就地火化。
我坐在轮椅上,四肢被幌金绳折断,都无法为她举起火把,只能由我身边的羽衣夜代我完成这件事。
“族长,点火了。”
“好。”
海边吹起了南面来的风,海鸟低旋呜呜地鸣叫,风中好似有谁人拨动乐器之声。
羽衣的族人们收敛完小玉的遗骨,将它装在坛子里用布包起,我接过时,感慨万千:“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的个头那么大,都把我的竹椅压坏了。现在的你却那么小,我到哪里都可以带着你。”
族人们静静地围在我身后,有啜泣声,有哀悼的叹息,她的离去象征以祖父执掌的羽衣一族彻底终结,她回到我祖父的身边了。
她辛苦了。
“回去吧,阿夜。”
羽衣夜低眸应我:“好。”
我回到我族与千手一同落脚的据点,兄长柱间在前方应对前来试探的别族忍者与国中的属官,玄间守在扉间的房外,见到我来,忙从阿夜的手中接过轮椅,推我入院内。
“阿夜,你先去休息吧,我去看看扉间。”我对羽衣夜说。
“是,族长大人。”他应答与我愈发恭敬,少了从前的那份犹豫。
银毛舅舅玄间见到也是虚声连连,他轻而易举地将我的轮椅托起,千手的男子大多气力无穷,骨骼强健,凑到我耳边,小声对我说:“威势见长啊,善女君。”
他还是喜欢唤我善女君。
我笑笑,一派道貌岸然,“舅舅见笑了。”
“啧。”
我来到扉间的床榻边,这家伙还在沉睡,但已无甚大碍,终于轮到我和别人在他的病床边高谈阔论了。
“啊呀,你说你们两个是遇到了什么灾,遇到了什么难,水里火里这下都去了一遭。”
“舅舅,说得好像你不是这样?”平安京大火那日你也不是在救灾?扉间掉海里不也是你捞上来的吗?
彼时柱间好像正开着木遁在死捶八尾,参加这个活动的还有宇智波斑。
“哎哎,你这个小辈,不着调哇。”
“扉间什么时候能醒?”
“啊呀,难得啊,关心起我这个外甥来了。想当初你们两个只要凑在一起就是在吵架,从平安京吵到南贺川。现在终于知道惦记自己的夫婿啦?”
“舅舅!玄间!”我像是一只在灶台上偷吃蜜糖的狗,被人抓了个现行。
“好好好,阿善,见到你们能互相关爱彼此我就放心啦。这样今夜我阿姐和佛间又能托个梦给我,在梦里定要好好的酬谢我,把家中最难打包卖出去的那个给许了个热心肠的姑娘。千手全族上下都要感谢你哇!”
我:“……”
我有种自己上当受骗的感觉,歪歪脸问道:“怎么,扉间之前在族内是什么滞销品吗?”
我全身上下现在只有眼珠和嘴皮子运动自如,顺着玄间的目光,我俩齐齐看向扉间,他尚且还在昏迷沉睡之中。
玄间摸着下巴,作沉思状,随即煞有介事地点头:“滞销品?那倒不至于。只是我这外甥吧,从小就像块捂不热的石头,族内的姑娘们远远瞧着觉得俊,一靠近就被他那张冷脸和满嘴的‘效率’、‘规则’冻得直哆嗦。”
他夸张地搓了搓手臂,仿佛真被冻着了。
“族里的长老们没少为他操心,介绍过的姑娘能从南贺川排到火之国边境,结果呢?不是被他的水遁吓跑,就是被他的飞雷神术式绕晕。我阿姐和佛间在世的时候为这事愁得头发都要掉光了。柱间也是,在家里拔盆栽,算扉间的姻缘。”
我听着,忍不住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嘴角微微上扬。确实很符合扉间的风格。
“所以啊,”玄间俯下身,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十足的戏谑,“阿善,你可是收服了我们千手一族‘最高岭之花’的女勇士!这份恩情,我们千手上下都得记着。”
我被他逗得想笑,又牵扯到身上的伤处,只好憋着,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舅舅,你再胡说,等扉间醒了,我就告诉他你在他病床前编排他。”
“别别别!”玄间立刻举手告饶,脸上却还是笑嘻嘻的,“我这个外甥小心眼,记仇。”
就在这时,床上传来一声极轻微的闷哼。
我和玄间同时噤声,齐齐转头看去。
只见扉间纤长的银色睫毛颤动了几下,那双锐利的红瞳缓缓睁开,带着刚醒时的迷茫和虚弱,先是看向屋顶,然后视线慢慢转向我们。
他的目光先落在玄间身上,眉头习惯性地微蹙,似乎想开口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动了动干裂的嘴唇。
然后,他的视线转向了我。
在看到我坐在轮椅上,裹着绷带,一副比他好不到哪里去的狼狈模样时,他怔了一下。那双红瞳里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有关切,有疲